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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墨海早早的起床,心情甚好的来到餐桌前,同黑眼圈深重的君无乐打了个招呼。君无乐恹恹的看了她一眼,移开了目光。
照理说,两人才说开,怎么着也该进入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热恋甜蜜期,怎么到了君无乐这儿就成了嫌弃?墨海百思不得其解,决定逗逗他。
甫一靠近,君无乐就说:“你别招我。”
那眼神中的光太过危险,仿如浅眠的猛虎,看似利爪都收了起来,实则当猎物走近时,能一口咬断猎物脖颈。墨海摸了摸脖子,觉得脖子和后背都有些凉,她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这么早打扰这头酣睡的狮子。
哪知君无乐却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哼一声:“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晚了。”
墨海:“哦。”
这时,长盛顶着君无乐同款黑眼圈和两人道了声早安。
墨海顿时找到了新的撩闲之人,“你怎么了?昨儿没睡好?”
长盛没精打采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咬牙切齿道:“是啊,昨晚也不知从哪儿飞来两只谈情说爱的麻雀,在我房顶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我真想——把这对狗男女打下来!”
墨海差点没把嘴里的早膳喷出来,“公主啊,你是万金之体,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而且你这形容词不对,麻雀了怎么能用‘狗男女’形容?”
长盛:“……”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君无乐:“……”附议。
日子为某人的脸皮砌上了堪比城墙厚的石砖,三五不时就要跑到君无乐眼前晃一圈,直至某日,君无乐实在忍无可忍,他又不是柳下惠,且他们的关系也定了,为何还要“发乎情止乎礼”,每日牵牵小手就点到为止?
被压在床榻上吻得大脑缺氧时,墨海这才迷迷糊糊想起:君无乐明年才成年,而今,也还差俩月才到十七岁。
她登时一个激灵,推开了君无乐。
君无乐脸畔浮着令人心醉的酡红,微微轻喘:“怎么,你又只撩,不负责灭火了?”
“这话都是谁教你的?不害臊。”墨海捂着发烫的脸颊,呼呼吐气,“是不是杨志教你的?只有他成天想着这些。”
“杨将军远在塞北。”
墨海:“……”
君无乐:“男人,生来就会。”
墨海:“你骗谁呢?”
君无乐还要嘴硬,墨海却说:“吻技差死了也好意思说‘生来就会’?”
哪知君无乐闻言面色一沉:“你还和其他……”
“打住打住!”墨海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算是摸清楚了君无乐的脾性,就是个大醋缸子,“我都快缺氧了,怕是第一个死在接吻里的人。”
君无乐的脸色这才稍稍转霁,厚着脸皮说:“多试几次就好了,你会陪我的,对吗?”语气颇得墨海这流氓真传。
“只接吻?”
君无乐点点头。
“谁信啊?”墨海翻了个白眼,“这就和‘我就蹭蹭不进去’一个道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次轮到君无乐质问了:“这话你都是从哪儿学的?一个大姑娘,害不害臊!”
墨海:“生来就会啊,都不用学。”
眼看两人就要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起来,隔壁长盛却是飞起一脚踹开房门:“你们干嘛呀!无乐哥,话太多的话就没时间干别的了!”
听懂了弦外之音的两人都是猛地一顿咳,墨海问:“小公主,我问你,这话都是谁教你的啊?”
“谁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想睡觉!”
长盛双手一挥,两人就被侍卫赶出了院门。君无乐和墨海无奈的对视一眼,相视而笑。这一晚,他们二人在江南城里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真正的做到了“睡一张床却盖着棉被纯聊天”。
时间一晃来到八月底,新一届的刺绣大赛结束了,这次获得入宫资格的竟然还是尹葳蕤,长盛无意间同秦秀打听过茹荷的情况,却得知茹荷在五年前离开了锦衣斋,至今未归,只每到过节过年捎来书信,表明生活无虞,偶尔还会寄来一些茹荷自己绣的丝织绢物,秦秀看着那些绣品,便知在这五年里,茹荷刺绣的手艺从未落下。长盛那始于五年前的恻隐此刻终于有了宣泄出口。
刺绣大赛结束了,尹葳蕤却不急于进宫,距离祭天大典还有两年时间,尹葳蕤可以在江南把事情处理完再进宫,而长盛一行人,则在大赛结束后匆匆离开江南,回返邑州。
闲适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君无乐十七岁生辰只有墨海陪他度过,君清裴则带了皇上手谕,前往塞北进行镇北大营的交接工作,到得年关时才会回来。对君无乐而言,也够了,两人腻在一起一整天,练剑切磋,沏茶下棋,日子过得很是舒适。
不那么舒适的,就只有一个不识趣的吴方,通过了钟灵阁的初试后,整日来侯府做客,想从墨海这里套点什么东西出来,只不过君清裴不在侯府,吴方在墨海跟前碰了几次钉子后,接近年关这几天都没再上门。
今年的邑州不如前两年那么冷,只下了几场滋润万物的小雪。
都说瑞雪兆丰年,农民汉们都坚信接下来的一年田里收成一定很不错,而这场雪也让宫中许多人松了一口气,本就虚空的国库因着这几年的战事更是连连消耗,到了这一年,可算能一点一点慢慢积攒起来了。
君清裴和顾长英等人,便踏着小雪而归,君清裴决定今年过年留在侯府,只请一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年宴上不会有其他人。
年关一过,人们便开始忙碌起来,五九街上各家各户门前都挂起了腊肉,邻里之间互相比试谁做的腊肉香肠味道好。
小年这一天,人们纷纷拜祭炤神,传说这天是“炤王爷上天之日”,第二天便是扫除日,侯府上上下下的人员都动了起来,扫清了各个角落。墨海是个闲不住的,当所有人都拿着扫帚扫地时,墨海一个人以扫帚做剑,对君无乐就是一通乱挥,君无乐一边扫地一边躲避,身形丝毫不乱。墨海挥舞了没多久便悻悻的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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