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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祭天大典的脚步愈加靠近,史明渊这一年果不其然又生了病,早朝开得隔三差五,便是在二月某一天早朝上,敲定了祭天大典的护卫部署。
以祭天台为中心,方圆十里地内的护卫如数交给御林军。而在皇上出宫,经过各条街道时的护卫工作则交到君清裴手上,乔装成平民的将士们将密布五九街大街小巷。林杨则派人守好每一扇城门,严格控制出入城人数、以及入城人员身份。西大营的一群少爷兵也收到了调令。
三月一到,众人都严阵以待,五九街上售卖的小贩全部被赶走,开店做生意的不许高声喧哗,全城肃穆,邑州城内宵禁开启。
“李伯,我爹呢?”这日清晨早膳,侯府中便不见君清裴身影。
李伯答道:“小侯爷,侯爷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这些日子君清裴早出晚归,亲自巡逻,未有一丝懈怠。可是不知为何,君无乐心中总有一种即将变天的感觉。随着祭天大典的临近,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祭前五日,史明渊派亲王察看为祭天而准备的牲畜,前三日,开始斋戒,宫中膳食一切从简。墨海实在受不了清汤寡水的日子,又拍拍屁股,从钟灵阁搬回了侯府,借口是钟灵阁年久失修近来漏雨。
君无乐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的谎言:“最近没有雨水。”
墨海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积水。”
“你如果放下手里的鸡腿,这话会更有说服力。”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无趣呢,”墨海吐出骨头,理直气壮道,“都不想想我说不定是想见你才回来了啊。”
“你省省吧你。”君无乐面上一红,拿起剑到院中练剑去了。
祭天前二日,皇上书写好祝版上的祝文。前一日,宰好牲畜,制作祭品,整理祭器。祀日前夜,由太常寺卿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钟灵阁则安排好各个用以表演的军械设备,最后由礼部侍郎进行全面检查。
这一晚,钟灵阁和礼部的人几乎是不用睡觉的,因为日出前七刻,祭天大典便开始了。
“你不用来陪我熬夜的,真的,去睡吧。”
皇帝祭天,第一时间经过的便是东街,每次祀日前夜清风楼内都住满了熬夜的礼部之人,这一次,倒是有钟灵阁陪着。礼部侍郎华立奏听见墨海这话愣了片刻,以为她在同自己说话,正要回一句分内之事,旁侧又传来另一人的声音。“倘若我说,在你身边可以抵消睡意你信不信?”
华立奏回头,哦,原来是定国侯府的小侯爷,前段时间坊中流传的,没想到是真的。华侍郎喝了口茶水,端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一时拿不准是杵在这里惹人嫌还是知情识趣的离开好。
不等他做出选择,君无乐已经同他打了招呼,带着人离开了。
夜风袭人,站在清风楼外面凭栏上,君无乐接下披风,披在墨海肩上,“夜里春寒重,你别又病倒了。”
“无妨,吹吹风,醒醒脑。”对面便是皇宫,灯火通明,史明渊正在念诵祭天祝文。墨海唏嘘道,“当皇上也真不容易,只不过我们也不容易,还得陪他熬夜。”
“明天你们钟灵阁都有何安排?”
“没什么安排,就是放放烟火,洒洒金粉。”
君无乐:“……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若是让华侍郎听见你这说辞,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所以还是小侯爷有先见之明,把我掳出来了啊。”墨海拍拍君无乐肩膀,抬手指向某处,“那边是祭天台的方向,太常寺卿今天摆了七组神位,祭天台第二层的东西两侧为日月星辰和云雨风雷牌位,每组神位都用天青缎子搭成临时的神幄。正南台阶下东西两侧,陈设着编磬、编钟、鎛钟等十六种,而到时候,我们钟灵阁会在皇上皇后上台和下台时给你们一个惊喜。”
“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
墨海冲他笑了笑,忽的,余光里瞥到一抹黑影,她倏地转身,君无乐也神情凝重,“有人刚刚从这里过去了。”
墨海:“我去通知楼下的顾将军。”
告诉顾长英可疑黑影的事情后,整个城内高度戒备,可是一直到日出前,都没能找出那个人。
时辰一到,宫中太和钟鸣,钟声止,鼓乐声起,大典正式开始。皇帝起驾,出宫,开始沿着东街至五九街巡游。
眼见大典开始,墨海也无暇他顾,只好招呼钟灵阁的人,开始做各自的工作。
史明渊踏上东街的那一刻,西南方向升起无数灯火,是由一个个竹蜻蜓组成的天灯,迎着缥缈烟云,腾腾而上,在苍穹露出涓埃之微似的一丝光线时,数以万计的灯火已布满整个西南天空,烛影朦胧,神秘而静谧。
祭天大典是庄重严肃的,却又是满含希冀的。
望着大街上开了门,目光小心而不安、期盼而闪烁的黎民百姓时,墨海忽然有了点不一样的感悟,通过无硝烟的祭祀祷告,似乎更得民心。
国之昌盛,风调雨顺,子民安居乐业……
难怪古代多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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