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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钱家的公子哥儿浪荡成性,玩女人可是一把老手,光内宅便不知死了几个丫头了。前世明欣被捆了送上轿子,进了钱家后院一头便磕死在了院墙上。
江释月这般想着,口中道:“你今明两日,抽个空去与这明欣传句话儿,想必她自己也隐隐听见了些风声,只不过签的是死契,无可奈何罢了……你告诉她,若她愿意为自己的命搏上一搏,便去为我做件事,若事成,我定然将她的卖身契还她。”
双雨听了她的话,虽不太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是,姑娘。”
“还有一件事,”江释月笑意盈盈地拨弄了拨弄自己的头发,转头看向花荻,“待会儿你出门去,为我送两封信。”
“两封信?”花荻不解道,“姑娘要给谁送信?”
“一封送给礼部尚大人家的公子,”江释月心情颇好地说道,“另一封……你去码头,托漕运帮派帮我送封信到江南去。”
这第一封信自是写给那日调戏她的那个公子哥儿的,只不过却不是以她的身份写的,而是以她好姐姐的名义写的。
她那日便含含糊糊地说了自己是江家人,便是存了这个心思,这封信中只道是那日不识,因而冲撞了尚公子,那南郁也是平白出来的,与她并不相识,她一见尚公子便喜欢得很,只盼他能够给个机会,让她赔个礼。
第二封……是写给她唯一一个亲人的。
她的生母许沁原是江南女子,少时家中蒙难家破人亡,只剩许沁和嫡亲哥哥在外漂泊。后来她机缘巧合为江延所救,只以为对方情意深重,故而跟他有了情,后来生下了江释月,千里迢迢地跑到信京来寻他。可谁知这江延不过是三分热乎劲,过了之后便把她抛在了脑后,也是顾惜声名,才收留了她母女二人的。
而许沁的哥哥,她的舅舅在江南艰难度日,后来也做起了些小生意,得了一子一女。只可惜前几年江南水患,阖家又只剩了她舅舅家表哥一个,流亡多年来到信京,在偶然的机会看见了江释月脖间带着的信物,这才认出了她来。
前生她只有这一个亲人,真心地对她好,也让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被人关心的滋味。可惜就这一个亲人她也没保护好,让他同他收养的一大群孩子,一并被南郁烧死在了信京郊外。
算算时间,想她那表哥虽已遭遇水灾,但应尚还未离开江南。漕帮人脉广泛,能托他们提前帮她找到这个亲人,便再好不过了。
江释月把信放在花荻手里,思索后又补了一句:“我这里还有些首饰,你待会拿去当了,换钱来给漕帮的人请他们帮忙,务必帮我寻到这个人。”
花荻却笑眯眯地一口回绝了她:“姑娘何必这么麻烦,九爷给我留的银子可足够用呢,哪用得着你的。再说了,那漕帮当中我有熟人,保证给姑娘把事情办好。”
江释月一怔,却有些惊喜:“漕帮中你有熟人?那太好了,若他们能帮我找到这个人,我必然有重谢。”
“用不着用不着,熟得很,不用给钱,”花荻哈哈大笑道,“那我便去了。”
“好,”江释月点了点头,不过片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她,“对了,花荻——”
花荻刚跳到打开的窗户上:“嗯?”
“不许告诉你王爷,”江释月露出了一个笑容,温柔地威胁着她,“否则我便说你心系我大哥哥二哥哥四哥哥八弟弟,立刻把你赶出府去。”
花荻坐在窗框上,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最毒女人心。”
江释月扶着窗户,看着花荻在月光下轻盈地掠出府去,有些漠然地眯了眯眼睛。
游戏才刚刚开始,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的。
夏日过后便是秋日,刚刚入秋,院里便开始落叶。在江南找一个人并非什么容易事,因而漕帮那边还尚未有消息,但她假借江凌瑶名义与尚家那个尚子悯的通信却是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火热了。
上次她写了信之后,那尚家的公子哥儿便十分热情,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来彬彬有礼地道了歉,又道盼望见面,不必赔礼。江释月在每封信当中都叮嘱他把信烧了,又随意编造了几个不能即刻见面的理由,勾得他欲罢不能。
这日晨起,双雨便为她带来了明欣传来的消息,道方家的人今日上门,恐怕是要与钱家商量婚约之事了。
江释月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渐渐在蜡烛之上燃烧着的信,惬意地想,是时候收网了。
钱瑜正在前院跟方家的人喝茶说话,自然没空管她,江释月换了身不怎么吸引人注意力的衣服,带着双雨和花荻二人偷偷出了府。
自从七姑娘那日醒来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双雨又说不上来。譬如从前,七姑娘在院里最信任的人是秦嬷嬷,一直对她淡淡的,可如今对她却分明是十二分信任,这转变来得突如其来,让她有些茫然。
双雨正这样想着,却见江释月出了府便直直地奔一处而去,不禁奇道:“姑娘这是要往哪儿去?”
“去找个人,”江释月简单地答道,“待会我进去找人,你们便不要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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