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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赵熙延故意与秦淮安谈起青莲教和那位朱举人,没想到秦淮安还真的认识这位朱举人。还告知赵熙延过小半月,苏州有名的才子聚集一起游船踏青,那位朱举人肯定前来。赵熙延想这个青莲教教徒都是些读书人,下面的官员传给皇帝的消息,是读书人因不满科举凑堆预备起事谋反。皇帝不管真的假的,总是要处理,因为为帝王者,最忌讳谋反。赵禧延就是最好的例子,亲儿子尚且如此,何况是一些无甚相关的读书人。赵熙延总觉得青莲教这件事没有这么复杂,他来了苏州也有一段日子了,除却刺杀那夜,过得还算舒畅。这些日子,他在城中走来走去,派了不少人打听这个青莲教,却始终一无所获。朝廷那些老白菜梆子讲这个青莲教聚众预备谋反有鼻子有眼的,自己来了苏州却一无所获。如果教众居多,那整个苏州城除了这个朱举人,也没发现什么。赵熙延有些生气,他想不透这些老白菜梆子异口同声说这个青莲教意图谋反,让父皇将他们一锅端了有什么好处。但是他仍旧没有放弃这些蛛丝马迹,继续查着。
苏清书的伤渐渐的好了,常常下床到处走了,赵熙延为了青莲教的事,也少去见她。苏清书每日都起得早,让婢女打开窗,每日的清晨赵熙延总是这个时候出去,她也这个时候瞧瞧看他一眼。苏清书日日见着赵熙延佩戴她亲手做的香囊,心下欢喜得不得了。那日赵熙延跑来同她说,忙着查案的事,不能日日来瞧她了,她觉着心里不快。但是她又觉着男人的心应该放在大事上,沉溺儿女私情算是怎么回事。如果王爷为了她,不做正事,那父亲该说自己狐媚了。不仅父亲,大概天下人都会骂她狐媚。她也就只能这样,日日摸准了时候,看他两眼。
这日子又过几日,查到了些东西,但是这个结果好似跟那些白菜梆子说得不太一样。赵熙延只得写了折子,先将情况一五一十讲与皇帝知。赵熙延这天写完了折子,心下觉着不能继续等着了,去寻了秦淮安一起又去了花满楼,候着这朱举人。现下已经是入了夜色了,花满楼这条巷子华灯初上,赵熙延和秦淮安来了此,刚入门就见着这个朱举人正在堂中喝酒,与人行酒令,好不快哉。这次赵熙延没有包间,反倒是与秦淮安在大堂找了个最靠近朱举人那桌的桌子坐下,点了好些酒菜。赵熙延一边与秦淮安喝酒,一边用余光瞅着这个朱举人。不过是个举人,怎么这荷包如此殷实,日日来花满楼喝酒,查探后发觉家世也不过尔尔。
“夏兄,你怎地说要结识这个朱举人呢?还有你那日问我青莲教此事,你一京城人士,你怎会知道呢?这个老朱不过是个酸儒罢了,考了十几年的科举,都名落孙山。也不知怎地,近来似发财了一般,日日来此地消遣。”
“也许他有什么发财的妙计呢?你一会且带我去结交结交这个朱举人。”
“结识他作甚,一介酸儒,本公子才不屑与他结交。”
“秦兄且领我去认识认识吧。”
“不去不去,夏兄你也别去,怎能自降身份去结交这等人。”
赵熙延见秦淮安这个样子,无奈得很,于是招来秦淮安附耳来听。
“我且偷偷告诉你,我其实不姓夏,我姓赵,赵齐的赵。”
秦淮安听完就懵了,赵姓是皇姓,赵齐,赵家大齐王朝。秦淮安脑子有些炸了眼前这个人是皇亲国戚。这个年纪不会是哪个皇子吧?
“你你你……”
“今上十一子,端亲王,赵熙延。”
“你是王爷?”秦淮安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心想难怪石知县会跟着当个随从,这来头也太大了吧,自己刚才……
“不错,我是个王爷。我是奉旨下江南查青莲教一事的,这个朱举人是个突破点,所以非结识不可,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
“我表明我的身份不是用来压你,是我信得过你,你定能帮我许多。何况你这个身份,怕是个大麻烦,跟着我如你以后想恢复女儿身也随你,你想继续以男儿身生活也随你。此事查清,你与那沈小姐成婚后,便随我上京吧。你是家中庶子,怕是分不到些什么,为了日后的打算,跟着本王决不亏待你。”
“我还不知道沈红豆同不同意啊,何况她凭什么跟我走啊。”
“还是那句老话,你不问她不说,你心中疑惑也无人能替你解答。寻个好时候,去问她吧。你一个人别瞎想,去问啊。”
“哦”
赵熙延看着秦淮安如此孩子心性的样子,好笑又觉着可爱。其实他并不觉得秦淮安能帮他些什么,只是他觉着秦淮安与他是一样的人,想帮帮他罢了,让他觉着有些助力,不至于像自己一样这般孤援无助。秦淮安带着赵熙延主动去结交了这个朱举人,好一番虚情假意夸了一番。这朱举人也是喝醉了酒,被人捧了两句,不知姓是何了。朱举人见织造家的小公子都来捧自己,看来自己以后也算是苏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于是放下了戒心,赵熙延叫了许多莺莺燕燕来,将朱举人单独转移到了花满楼的包间,朱举人被美酒美人包围着,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没多久就让赵熙延和秦淮安灌醉了,这个时候秦淮安遣走了那些莺莺燕燕,赵熙延便开始套话了。都说酒后吐真言,酒这么好的东西赵熙延怎么会不利用呢?从醉醺醺的朱举人的嘴里赵熙延知道了苏州青莲教的窝点在何处,原来在藏在城东那处最大的赌坊的地下里,那个头头果然叫周维。赵熙延还套出了周维的住处,但是还没来的及问青莲教是作甚的,朱举人便睡着了。赵熙延看着这个朱举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气得踹了好几脚。秦淮安差人将朱举人送了回家,两人便坐上马车回了府。赵熙延回宅子想对策,与秦淮安分别前还叮嘱他找个好时候去对沈小姐将心意说了,秦淮安陷入一场沉思。转头赵熙延就想起了自己与王妃,嘴角笑笑。赵熙延想着两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可以相爱然后厮守呢?但是没有人给他答案。他今夜还是没有去苏清书的那处看她,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沐浴歇息。他躺在床上,大开着窗户瞧着窗外的星夜,想着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也不知道想了多久,逐渐的困意上袭来,便睡去了。梦里有个花园,里面种满了艳桃树,桃花满挂枝头,微风吹着落下一场花雨,树林间有一对情人在嬉戏,赵熙延使劲想看清楚那对情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见。
秦淮安回了秦府,还没到大门呢,沈寄月在巷口就将秦淮安截走了。
“好你个秦淮安,才没打你几天,你又跑去花满楼了,你且说说花满楼究竟是有多快活,竟引得你天天去!”
“你放手啊,好痛好痛!不是我要去的,是夏兄,不不不是赵兄让我与他一起去的。”
“什么夏兄、赵兄的,我看你就是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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