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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夜飘雪不停,今早的屋檐院落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红梅娇艳似火,暗香疏影,融入落雪当中,清幽淡雅。
忽然一道寒芒厉射,在怒放的梅林中穿梭而出,所到之处艳红的梅花花瓣碧落纷飞。却在触及雪地的一瞬间被卓凛剑气冲击怒卷,清风呼啸,扬起漫天花雨。纷纷落落,稀稀疏疏,每一片花瓣看似完整,却在那冰霜剑身撤去的瞬间四分五裂,每片花瓣都被均匀的切割成了数十份碎花,一时间空中红艳如霞的上千花瓣爆棚开来,细细密密已变上万,成片的碎花在高空中纷纷飞扬,漫天遍地,场面何其壮观。
江漓之身肃立在这梅花红雨当中,手握霜辞,羽衣蹁跹。碎花如幻如梦,若仔细看去便可察觉,它们片片结霜结雾,甚至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凌。待落地之时,只需轻轻一触即地面,冰霜即碎,那仅剩的小小一片碎花也在强烈剑气的摧残下粉身碎骨,化成了一缕红沫,随风消散。
顷刻间,漫天红艳碎花尽数落地,又瞬间消散。白雪皑皑,梅林廊屋,无声无息,宛如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
“呵呵……”
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江漓并未感到意外,因为他早就注意到有人站在游廊下盯着他看,他并未在意,又或者可以说,他根本懒得理会。
但是江漓没兴趣,对方可兴致高昂。二话不说,纵身就飞出了游廊,拔出腰间佩剑,直奔江漓背后命门而去。
江漓眼底厉色一凝,侧步闪过杀招的同时以霜辞格挡,两把剑发出一声清亮的撞击声。江漓微一发力,强烈的阴诡内息扑面而来,逼得对方不得不暂时撤剑朝后退开。但他并不退缩,稍稳住身形后便袭来了第二招。
长剑飞虹,那人冲天而起,精妙的剑术舞的人眼花缭乱,一招一式变化绝伦,稳准快三个字融会贯通,纯阳的内力寄托在长剑之上,热如烈焰,剑气扫过之处,片片雪花皆化为一汪汪清水。
江漓眸中一片冰冷,霜辞横空一扫,将对方如火炽烈的剑气抵了回去,落下一片冰寒刺骨,地上的一汪清水瞬间凝结成冰。
听到打斗声从垂花门跑进院子的安平长公主见到这番场面,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快住……”
“姑母!”紧跟安平长公主其后跑来的顾云笙两眼放光,兴奋的难以自禁:“哇——姑母,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您可别捣乱啊!”
电光火石之间,院中二人已交手数十招。顾云笙瞪大眼睛看,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江漓那华丽狠绝的剑术吸引住了,尤其是那把握在手中忽隐忽现的利剑,如冰似霜,寒芒烁烁,泛着刺骨噬肌的杀气。
只见那霜辞舞动,凌厉劲风席卷,地上积雪随风而起,雪花漫天飞舞,淅淅沥沥。每一片六角霜雪都成了江漓的武器,明明一触即溶,却片片锋利如刀。那人惊险闪过,心有余悸的看去后方被雪片切割成两瓣的红梅花蕾,禁不住赞叹出声:“好剑法!”
江漓面无表情的接住对方一面满口夸奖一面杀气腾腾的一招,忽然一个闪身,身形迅捷的连顾云笙都猝不及防,就见江漓豁然现身,并以右手为刃,横扫那人脖颈。
安平长公主吓得花容失色:“江公子!”
手刃仅在距离对方脖颈半寸的位置骤然停下,一切都安静了。
飞扬的雪花悠悠落地,安平长公主惨白的脸色逐渐缓和,顾云笙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那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嬉皮笑脸性格嚣张的少年,身着杏色锦衣,五官端正,眉目晴朗。他稍微偏头看了眼立在自己颈侧的手刃,无奈叹气,嘴上乐悠悠的道:“上次你这一下子,我养了半年才恢复。这回你要再给我一下子,我只怕就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江漓收回手,清冷的目光在他脸上兜了一圈,一语未发,转身就走。
“诶?小表弟,你无视我啊?”
江漓留下平定西北,立下赫赫战功,前不久才被皇帝从副将擢升为正将军的丁大将军一人在院里吹风,自己走至廊下,恭敬的朝那俩围观者行礼道:“在下见过长公主,见过大殿下。”
不等小小的安平长公主说句免礼起身,那位丁将军就猴急猴急的跑过来装乖小孩:“小表弟,我这不是许久未见你,今日看你在院中练剑,实在手痒得很,这一没忍住就想跟你切磋一二,你别是生气了吧?”
江漓或许是实在受不了丁左的唠唠叨叨,转身朝他鞠了一躬:“见过丁将军。”
“诶你……”丁左正要炸毛,但一想长公主和大皇子都在,无论如何礼不可废,他有朝中官职在身,是正三品的将军。而江漓本身无官无职,属于平民百姓,所以无论如何,他得受了这个礼。
江漓遵守完礼数……便不再搭理这位边境英雄了。
丁左一脸欲哭无泪,紧跟在江漓身后絮絮叨叨:“我说小表弟啊,你这样不待见我,怕不是还在记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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