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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呆在偌大的王府转了一圈,累的呼哧带喘也没找到清烟,气的落在屋檐上生闷气。游廊内走来两个有说有笑的丫鬟,无意间一抬头,看见气炸毛的睡呆。
“咦,那不是江公子的鹦鹉么,它怎么跑这儿来了?”
瞧见鸟主子了?算你们俩眼睛没瞎,睡呆摆出鸟之鄙视脸,一派盛气凌人的作风。
“它怕是饿了,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给它拿些干果来。”
听到“干果”二字的睡呆眼前一亮,态度立马跳海大转弯,笔直的俯冲而下落在其中一个丫鬟的肩膀上,高声叫嚷道:“榛子,榛子,榛子……”
“不行啦。”丫鬟和蔼可亲的抚摸睡呆的背,温声细语的安慰说:“你不能吃榛子哦,听话。”
笑容逐渐僵硬,睡呆只想一嘴巴戳死这俩丫鬟。
不给吃是吧,那就绝食!睡呆脾气上来,立志要把自己活活饿死,以此来让所有人后悔,尤其是那个惨无鸟道的江漓,哼!
睡呆对丫鬟急忙端来的一盘坚果不屑一顾,转身飞走,霸气外露。
兜兜转转揣着一肚子闷气飞到后花园,就在睡呆考虑要不要一头扎进水池里淹死算了的时候,亭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男音:“啊,疼疼……轻点,啊……”
睡呆:“???”
作为一只活了十多年的老鸟,睡呆闻到了好戏的味道。它振翅飞近一看,黑暗中有两个人影,一人趴在美人靠上,一人立于后方,身体伴有细微的起伏动作。
黑灯瞎火的,睡呆看了半天,目瞪鸟呆。
这是干嘛呢?
“怎么样?”
“疼……”
“这儿呢?”
“啊啊啊……”
“别动。”
“可是,啊!”
清烟手下用力一按,郁台子哇乱叫,疼的冷汗直流,哭唧唧道:“我不会跟那谆郡王一样,后半生就瘫痪在床了吧?”
清烟瞥他一眼,低头寻找着腰上穴位:“你要是再乱动,我让你下辈子都别想走路。”
郁台委屈巴巴的闭嘴。
清烟一看他的样子,又有些心软,放低了语气道:“你腰上没好利索就出去嘚瑟,现在尝到后果了?”
“我以为好了嘛。”郁台嘴硬狡辩道:“习武之人哪有那么脆弱,哎,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容易么我?”
“明日跟舒王告假,你就老实躺在床上养着吧。”清烟放下郁台的衣襟,看郁台脸色微红,以为他在外面待得久了,必然是冻着了。便蹲下身,朝背上指了指:“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郁台望着清烟的脊背,迟疑不定。
清烟回头:“怎么了?”
“没,没事。”
“那就上来啊。”清烟越发搞不懂他:“你想在亭中过夜吗?”
郁台猛摇头,扭扭捏捏的伸手搭上清烟的脖颈:“谢,谢谢啊,有劳你了。”
回到卧室,郁台被清烟撂到床上。他忍着疼,由清烟扶着肩膀躺下,那一缕鬓间乌发滑下来,在郁台的脸上飘荡而过,留下一小片瘙痒。郁台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心跳如擂鼓。
“你怎么了?”清烟吃了一惊,伸手抚上郁台的额头:“不热啊。”
掌心的触碰让郁台心跳当场漏半拍,脸更是如同被开水烫过一样红得发紫:“那个,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清烟面不改色道:“我现在走了,你怎么脱衣服?”
“脱衣服?”郁台大惊失色,眼见着清烟说话的功夫就要动手,他忙死死抓住前襟,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喊道:“不用不用,我晚上睡觉不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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