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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激情快意自然难以言喻。吴君翊许久没有开荤,再怎么珍爱沈瑜,也难免放纵了一些,等两人缠绵完毕,沈瑜已是腰酸腿软,若非他这两年惯于骑马,强身健体,只怕这会已经站不住了。
而他也无从抱怨,只能半开玩笑地说:“今日看你们骑马过来,好不威风,原来是跟我炫耀体力的。”
“这有何难?”吴君翊笑得跟没事人一样,还反手搂紧了沈瑜,“想骑马,我教你,保管不出一月,就让你在马上坐的稳稳当当,长途跋涉也轻而易举。”
沈瑜推了他一把,只可惜力气有点小,没有什么效果,倒像是跟他撒娇。“别闹了,一堆事呢,快说说,京中怎么样了?”
“我得先把这个给你。”吴君翊正色,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吴君翊带来了沈和的家书。
沈瑜来到邓州后坚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铲除奸细。毕竟大齐这样在边境调动兵马,鲜卑不可能毫无察觉,战事一触即发。而邓州又有太多不能传与外人的密辛:比如火器的制造。
所以沈瑜下令,各县挨家挨户清点,除了久居邓州多年的百姓,所有商人、佣人、士卒,包括无业游民,都要一一调查身世,若无人担保身份,就要叫来问讯。
这么查下来,果然拔出了几个钉子,大都是潜伏在商队中,接着经商,给鲜卑人传信的。好在火器的事,沈瑜一直注重保密,这些商人也没有听闻。只是沈瑜没想到,查来查去,却还查到了一个熟人:沈泰。
沈琦的下落,沈瑜一直有听闻:沈琦从被释放后,便北上投军,训练十分拼命,如今也做了个小官,让沈瑜略微放心。可是沈泰的消息,他一直没有打听到。
却没想到对方辗转来到邓州,更做了奸细。
沈瑜心中震动不已,但国有国法,他只能佯装没有识破对方,只按律令关押在狱中,另一面,修书一封给父亲说明因果。
而沈和的回信,现在就拿在他手里。
沈瑜停了一会才拆开信封,他不知道自己期待从父亲那里听到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却有些无名的紧张,就在他拆信的片刻,他屏住呼吸。
“伯瑾?”吴君翊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沈瑜没有反应。
“伯瑾,你若是想饶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吴君翊从后面揽住沈瑜的腰,“等到判刑之后,找个跟他身形相仿的死刑犯……”
“不用。”沈瑜终于出声了,他脸色有些发白,但是说话时,神情却很正常。“父亲并没有为他求情。”
他说的是“他”,他已经不想管那个人叫叔叔了。
沈泰犯下的罪过万死难辞其咎,按照搜出的书信,他与商队的人里应外合,去岁就报告过邓州内驻军方位、数量。吴君翊不把他扒皮抽筋,株连九族,已经是十分仁慈。可是这会为了全沈瑜的脸面,吴君翊甚至可以赦免他的死罪。
“父亲让我不要给他求情。”沈瑜说。“我也不想这么做,那些百姓因他而死,他该付出代价。”
事实上,沈和亲自去了一趟墓地,祭拜过沈穆后,写就了那封信,在痛斥了沈泰的罪过,反省自己从前教弟无方后,只提出一个请求:不要为沈泰求情。
“他该付出代价。”沈瑜又重复了一遍。他想起奏报上血淋淋的数字。
吴君翊无声地握住了沈瑜的手,给他自己的力量。
大军抵达邓州不过两天,鲜卑大军南下,战事爆发了。
看在沈瑜的面子上,也为着沈家的颜面,吴君翊准沈泰自戕。而他的头颅,和其余的奸细的堆在一起,为大军祭旗。
沈和没有把沈泰从宗谱中除名。他说那只是逃避,生是沈家人,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丢去的脸面和荣光,自然要沈家人自己挣回来。
至于沈荣……沈瑜希望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
开战后的大多数时间,沈瑜都在处理内务,照顾伤员,分配粮草,替换兵器……他一个文官,即使是邓州知州,在讨论行军对阵时也只能乖乖听着。而吴君翊一天大部分时间则在城楼督战,制定计划。
不同于以往,这次打的是有准备的战争,邓州上上下下,都是严阵以待,紧张又兴奋,而非往日那样军临城下时的忐忑恐惧。
只不过这样忙起来,沈瑜和吴君翊即使住在同一座州衙,真正相处的时候也为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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