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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缩在小房间里听着整宿整宿吵死人的音乐,愁的睡不着觉。
也是,谁的家底让连锅端了,恐怕都很难心安理得的睡着,更不要说慢摇吧里的音乐响彻耳际,吵的人脑袋蹦着疼。
逼仄的房间里飘满了淡蓝色的烟雾,床头上的一次性纸杯里面装满了烟头,彪哥把手里空掉的烟盒攥成一团,扔到地上。
没钱,想抽烟,老子的麻将馆,杀千刀的浪货。
每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飘过一次,彪哥的脾气就更暴躁一分。
他在小小的房间里困兽一样的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床尾沾满污渍的垃圾桶被他一脚踢到墙上,垃圾天女散花似的散了一地,又骨碌碌的打着滚滚到床下边。
这日子,刚开了个头就如此的让人受不了。
床头上放着的小小的闹钟指向凌晨三点。
彪哥把墙上挂着的外套穿上,打算出去撸个串解解闷。
隔间就开在慢摇吧的卫生间旁边,彪哥推开门,走进昏暗吵闹的场地里,前面舞池里摇摆着身体的红男绿女挥洒着脑袋和汗水,飘的妈都不认识。
他拨开身子前面的人群,一个穿着小吊带的妆浓的像是被人兜脸糊了两拳的女孩子很明显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她的头颈微微的晃动着,脑门上的汗水顺着惨白的脸颊一路滑进胸口白花花的事业线里去。
那女孩一下扑进彪哥的怀里,嘴边挂着一丝无意识的微笑,经过慢摇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一打,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哎!起开!”
彪哥没好气的把面前这个已经嗨到天上去的女孩子推开,整了整被拽皱的衣领,脸上全是不耐烦。
场子里闹腾的要命的音乐和灯光突然没有了。
音响一旦安静下来。
这个灯红酒绿的场所一下子像个闹哄哄的菜市场。
身边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往总控台那边看,像一群被抻长了脖子的鸭子。
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快跑啊,有警察!”
这群鸭子的脖子突然就短了三寸,大家不知道是真的害怕,还是随着大流脑子懵了,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了什么坏事,一下子都拥挤着朝大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大门那边早就被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堵死了。
吧里的一群人又像是没了头的老鼠,到处乱串。最后不得不在警察的组织下安静下来,等待排查。
彪哥在拥挤的人群里尽量不引人怀疑的退到卫生间旁边,从那个隐蔽的小门里进入隔间,又从隔间的衣柜里找到那扇早就开好的小小的门,推开走进了黢黑的小巷。
他嘚嘚瑟瑟的晃了几下身体,正在得意,就听见后面有人轻轻的笑了一声,说:“怪不得举报人让我们守后巷,果然有情况。”
说话之间有刺眼的灯光晃过来。
彪哥暗骂一声“不好。”
他有些肥胖的身体灵活的像一尾滑溜溜的泥鳅,从围过来的几个人缝里,竟然就这么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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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爬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才又回到了这个小小的巷子里面。
妈妈的温暖固然让他留恋不已,但是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个可以带回去当做正常的“儿子”养活的孩子。
之前那个姐姐给他的毯子他藏在了窄窄的墙缝里,这会儿小爬窝在里面,把妈妈买给他的衣服珍惜的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团成小小的一团,闭上了眼睛。
没多大一会儿,那只毛绒绒的小猫也顺着墙缝找了过来,从他的脖子挤进温暖的毯子里,一人一猫倚靠在一起,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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