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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序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才明白郑子春想要干什么。
她结结巴巴一句三喘的把自己要的东西说出来,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被角,看起来很是紧张。
护工刚在门口推门进来,看见姜槐序在里面,对着两个人点一点头,又转身出去了。
姜槐序压低声音,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在医院里,真的睡不着只要给医生说,医生肯定会给你开相对应的处方药。你一要就是一大瓶,你当安眠药现在这么好买吗?”
郑子春翕动着嘴角,说:“你们都只是当我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千方百计的要留住我,可是我实在是不想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
房间里安静的很,可以听到楼道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这点安静让郑子春的叹息声显得十分的沉重。
她对着姜槐序点一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吧,我很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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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聪明接到护工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
他出身不好,刚出生就被扔在了福利院的门口,幸亏半路郑子春和丈夫收养了他,才让他从那个吃口饭都要看眼色的地方顺利的脱离出来。
因为之前有过被退养的经历,所以陈聪明在新家格外的谨慎小心。
好在郑子春并不在意这个,两个大人待他十分的好。
陈聪明毕业以后进了一家外企,工资确实不低,就是忙的很,出差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他有妻儿要养活,工作也忙的团团转。这边郑子春就有些顾不上,他只好找了一个口碑特别好的护工照顾她,有时间就回来看一趟。
电话里护工十分无奈的表示郑子春开始绝食,并且绝食了两天的时候,他只能顶着压力跟上司请假,然后去医院看她。
这家医院来过几次,医生也都是托熟人找了关系,有情况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这会儿刚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下没多久的陈聪明坐在病床边上,看着虚弱的郑子春,心里头五味陈杂,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在郑子春身边长大,看着这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在舞台上绽放了神采飞扬的一生,在最辉煌的时候落下了帷幕,后来又一直在歌舞团工作到退休。
这期间他的养父病故,郑子春只消沉了一小段时间,就又精神抖擞的投入到自己全身心爱着的事业里去了。
郑子春躺在病床上,陷在素白的被子里,整个人看上去了无生气,她的胳膊上安静的打着点滴,两只眼睛空洞无神,是一个生无可恋的模样。
护工帮着把床摇起来,郑子春这才眼神对焦,对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养子点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聪明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看了看郑子春已经全部白掉的头发,眼角酸涩:“妈,你这是何苦呢?”
郑子春动了动手指,虚弱的说:“聪明,你是个大人了。别的妈妈也不想和你多说,我实在是太痛苦了,这日子过的没意思,下次我要是再恶化,你就不要让医生抢救我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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