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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很多时候,你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也没有反抗的余力,所以可以肆意猥亵伤害,但实际上他们拥有这世 上最通透敏感的心,能敏锐区分一个举动的善恶。陈七野本能地觉得父亲对自己做的事是不正常的,甚至是难以 启齿的,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自己的沉默抵抗,来逃避这一切。
震惊之余,陈七野的母亲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愤怒,愤怒到极点后伴随而来的是深深的恶心,她几乎是第一 时间冲到房间找那个人渣理论。
“他只有四岁,是你亲儿子,你还是人吗?啊?你简直畜生都不如......”
很快,房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陈七野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话,做错了什么事......他不敢去房间看,也不敢大声哭,只一个人蹲在角落等待这场暴风雨的结束。
那晚,天黑的一点光亮都没有,整个世界除了房内的争吵死一般岑寂,陈七野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黎明的到
来.…"
恍惚间,他听到声音慢慢朝自己这边靠近,然而,一抬头,却看见那个自己称之为“父亲”的人,犹如地狱修 罗,抓着自己的母亲往死里打......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陈七野被吓得不敢出声,縮在角落不住地发抖。
惊吓过度的直接后果就是陈七野选择性地遗忘一些画面,只记得那晚主色调是浓重的黑色和鲜艳的红色,耳 边是拳头打在肌肉上的声音和母亲凄厉的惨叫......所有的一切最后定格在那人“杀”红的双眼,高高举起的实木方
凳,和地上奄奄一息的母亲......
随着“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巨响,陈七野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那晚,我不该、不该吵着要妈妈陪我睡,我不该任性......我想求他、求他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
一定乖乖听话......可是,我害怕......我害怕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痛,那声音听起来好痛......我眼睁睁、眼
睁睁看着他,差点把妈妈打死......”陈七野回忆着,陷入深深的痛苦与自责中。
正常情况下,三四岁之前的记忆随着时间推移,大多会被抹去,那些寻常的、快乐的记忆都不会留下。而陈 七野却在海马体发育还不成熟的年纪,记下了那个恶魔带给他所有的害怕与恐惧,他的童年除了黑暗再也找不到 任何亮丽的色彩。此前种种以及那个恐怖的夜晚发生的一切,一点点刻进他血脉骨肉里,成为日后每天折磨他直 至夜不能寐的永恒梦魇......
从那以后,陈七野就养成了任何事都打死不说的性格。
因为差点弄出人命,陈七野母亲在医院养了好久才能勉强能下地。她恢复行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验伤,找律 师,一纸诉状将人告上法庭。本想着就算他不被抓起来,至少俩人也能离婚,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总比不知道哪天 被打死强。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父母不知从哪搞来一张他“精神分裂症”的诊断证明,并且上上下下打点 了诸多关系,法庭没多久就驳回了陈七野母亲的诉讼。
一开始,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陈七野的母亲难以接受,她收集了更多证据,再次上诉,然而却依旧被驳 回,有人劝她别白费力气了,无论她告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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