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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风和苏琢玉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长风在轻手轻脚地在院子里停好车,苏琢玉将围巾还给他之后,也蹑手蹑脚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夜色已深,两个人也没有再折腾其他的东西,也怕吵醒林父林母,苏琢玉看着林长风将她的吉他抱进了房间里去,苏琢玉有些好奇,林长风是准备帮她将吉他修好吗,苏琢玉一面觉得熨帖,另一面又有些担心。
她的老吉他琴头早就已经被折断了,琴腔的背板和侧板都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苏琢玉曾经学过修补的手艺,知道恢复表面功夫容易,但是琴头已经折断过一次的吉他就很难调准弦音了,在日后使用的过程中,保不齐还会从上一次毁坏的地方坏掉。
不过林长风没有说,苏琢玉也就没问。
两个孩子回家的动静到底还是吵醒了浅眠的林母,林长风的母亲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渐渐地熄了下来,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倒是再也睡不下去了,她看林父睡得这么香,突然有了几分恶趣味,将林父从睡梦中摇醒,林父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琢玉晚上回来了。”
“嗯,回来好啊——回来好,”林父显然还没有睡醒,“回来安全。”
林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没接林父的话,而是有些担心地说道:“柳志……要不我们不干了吧,之前那丁师傅不是说可以把你介绍到故宫去么,多少也是个手艺营生。”
“……招安啊?”林父半夜被叫醒,也得亏叫醒他的是林母,他才没有发火。
林父之前也有想过丁师傅给他的这条建议,但是现如今在故宫里做公务员能有几个钱,一个月几十块钱顶天了,那些人还标榜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他要是一个人他也就认了,现在他肩膀上扛着妻子和孩子,还担了一个老友的孩子,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林父也不是不想退,只是不能退了。
他自然不会把这些担子跟林母讲,让林母担心,他装作毫不在意地哼哼:“谁去宫里当值,只有太监才去呢,不去不去。”
林母被噎了一下,气笑了,锤了一下林父。
林父将林母揽到怀里,说道:“睡觉。”
林母在黑暗中嗔了林父一眼,之后就窝在林父怀里睡着了。
林父被林母这么一打岔,倒是睡不着了,他想起小时候他的师父从垃圾堆里捡到他的时候,教了他这么个营生,当时师父还问他,这是一个吃人的坑,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你进去吗?
他说,进。
在之前那些人破坏文物的年代,他和师父复刻了许多珍品,那些真的东西大多都放到熟悉的人那边去护着了,那些人以为自己打砸抢烧的是真品,自然洋洋得意,等风头过去了,他和师父去要文物的时候,文物正品是基本上还回来了,但是有一些仿品被有私心的人流入了市场,他和师父都不是有意做仿的,所以都打了标记,有人循着标记找到了他,拉他入伙,不然就要到警察局去告发他。
那时候林母正好怀了林长风,肚子都已经五个月大了,林父害怕坐牢,便也就应下了,他们之间约法三章,这些个物件儿只让他们留着去送礼走门道,不参与任何的拍卖,也不去骗普通人,否则林父之后不会再做。
那些人应了,林父便做了,用五千块钱买了现在的这个四合院,也让林母过上了不再那么漂泊的生活。
到底还是回不去了。
林父突然想溜出去抽一根烟。
做完这一件就去自首吧,林父想。
林父模模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林父林母都还没起,林长风跟苏琢玉一起去上学,苏琢玉昨天没有写作业,今天早上便赶得有些急,林长风就没带她走路,将昨晚的那辆自行车搬出来准备载苏琢玉上班。
苏琢玉这才看见了这辆自行车的真面目,自行车通体刷了黑漆,被保养得很好,后座上还挂着一个凤凰牌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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