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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千赭殿。
审问完傀首,魔帝、帝君坐在上座沉吟未语,就连平时总挂着和蔼面容的漆伯也是略显沉色。
步莨当真是沦,并没有被.操控意识,而是在莲珣孕育胎儿起,她们已不可分割,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是在人界投胎后才觉醒了沦的意识和力量。
帝君握住扶手的掌越收越紧,倘若不是收敛力道,座椅就得被他粉碎。
自从在万寂之谷发现祟缨的魔心力量实际来源于浑沦,他就同天帝告明了此事。天帝也在天宝殿朝会上命仙官们集思,找出彻底清除浑沦的办法,以防浑沦再出世祸害苍生。
可如今步莨是沦,这事要么必须瞒下来,要么就得让天帝收回命令。
帝君思虑片刻,说道:“只能暂时将步莨的事压下来,不可泄露半分。日后我寻个合适时机同天帝私下谈谈这事,但万寂之谷中的浑恐留不得,需得尽快除之。”
魔帝点头应和:“浑知道步莨的存在,且性情暴虐,留着必然后患无穷。”如今之计也只得如此,为了保护步莨的秘密不传入天界,隐患必须排查。
正跪在下方的傀首突然开口:“使不得!浑不可消亡!”
几人狐疑望向他,漆伯见其有话,问道:“为何不可?”
傀首道出实情:“方才听得帝君和魔帝讨论公主晕厥之事,这便是其肉身损败的预兆。公主曾与我言,她如今仍是人界的凡胎,承受不住沦之力。时日一长,终会筋断骨裂,血肉崩坏,就如最初一般没有肉身,空有力量之形,必须寻找宿主。唯有一计可解此顾虑,便是将浑吸纳体内,两者重新融合,在此胎体基础上重塑肉身。”
这番言论无疑让几人心中的愁云添了几层,犹如乌云垂地,窥不见熹微光线。
漆伯捋着胡子,愁叹:“想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臣建议以公主安危为优先考量。”
“唉!”魔帝猛拍扶手站起身,在殿上来回踱步,心烦意乱道:“我能做何选择?难不成眼睁睁看着阿莨肉身败坏吗!今晚这都什么事啊!一个比一个刺激我的心脏!”
帝君静默沉思,既然步莨必须依靠浑来重塑肉身,那浑就必须保住,他同样没得选择。即便担忧浑的力量太强会否牵制住步莨,从而夺取她的意识。又或者......最大的忧虑——
天界众仙对浑沦的惧怕和无法接纳,派天兵神将捉拿步莨,最终导致天魔两界交恶,
但他绝不能允许众仙对步莨的讨伐,更不会看着她消失和逝去。
回到步雪殿的帝君快步进了院落,解除屋外的结界。这结界是防止步莨突然醒来,趁他不在离开。
他暂且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为了让自己安心,不得不做出许会让她生气的举止。
见到步莨安静躺在床上,帝君上前坐在床沿,不免松了口气。
“当时怕你像你娘亲那般被沦控制,在苦痛中挣扎煎熬,才不得不先封印你再另想办法。我当真没料想你是沦,这番事实委实匪夷所思。是我不对,你醒来要打要骂都随你。”
帝君静静端看她,见她忽而嘟嘴,眉头皱起了褶,咕哝地不知说着什么,梦呓般。
“难不成做梦还在骂我这个老头?”帝君失笑自嘲。
“两个笨老头!”她嘴里突然蹦出气话,有些含糊,但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果然连做梦还在抱怨,这心里的气估计大到鼓满了肚皮。
“我就算是个笨老头,不还是被你看上了?”帝君伸指点了点她额头,笑道:“你这辈子就得委屈跟我这老头过日子了。”
帝君褪下衣裳,躺入被窝将她拥在怀中,正要闭眼入睡。
“竟敢冻住我。”步莨又嘀咕句梦话。
帝君睁开眼,顺势接道:“等你醒来也冻我一回吧。”
“没良心的。”
“对,我没良心,还有呢?”他忽然觉得同她说梦话乐趣无穷。
“骗子。”
“骗你爱上我?”
“你等着......”她皱皱鼻头,哼哼一声。
帝君轻轻刮她鼻头,笑道:“我等着呢,你要对我施刑吗?”
之后步莨嘟囔了两句不清晰的话,翻身沉沉睡去,再无动静。
帝君从她身后环抱,手掌贴在她后背从脖颈缓缓滑下,施法查探她身子情况。气脉虚弱、心跳缓慢,想来从魔心取回的力量的确会耗损她身体。
倘若是她投胎之前的仙魔之体,应该可以容纳她自身的力量,但这副凡体的确承受不住,时间一久定会愈加严重。
帝君低低叹了口气,阖上眼时,眉头的愁色都未散开。
而他预料不及的是,次日醒来,直接被步莨轰出了房门——严正禁止他再靠近步雪殿。
帝君再多解释,她全然不听,铁了心要给他教训,一句“作为我的夫君竟然不相信我的话!”直接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而大清早想来探探闺女情绪的魔帝,端着热乎乎的南瓜饼直奔步雪殿,在门口见到了不得入内的帝君。
“怎的?在门口晒太阳呢?”魔帝怎看不出帝君尴尬又着急的面色,故意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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