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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妖界回来,步莨就被帝君即刻禁足一个月——不得出天虞山。
帝君本打算禁闭她一个月不许走出主峰的殿宇,以示这次大意醉酒的惩戒。
步莨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哀求:“待在殿内一个月我会憋坏的,这么点大的位置,我整日里就只能赏花看地瞧白云,忒单调无聊了。”
帝君不为所动道:“你还可以爬上屋顶赏山林景致,如若实在看腻了,我给你降两场雪吧。”
他是铁了心要惩罚步莨。
此次幸亏是他赶得及时,没酿成大祸。虽说伍峯应当会想法子制止,但凡事总会有个万一,倘若真出了事,步莨绝对是最悔恨痛苦的那个,兴许还会因为自己犯的错而离开他。
所以他必须严厉惩戒,这事由不得她决定,得了教训才能知道改正。
步莨深知自己这次险些犯下大错,次日见到伍峯时,她红着脸不断道歉。伍峯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她心里可实在过意不去,都不好意思正眼瞅他。
回到天虞山后,在步莨懊悔哭泣诚恳认错下,帝君才软了心,把禁足的范围扩大至整座天虞山。
并严肃强调:“下次再胡乱喝酒惹了事,你就禁闭在寝屋!没得商量,听清了吗?”
步莨哪敢反驳,的确她有错在先,还是个醉酒的惯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同意。并发誓再不犯错,否则就任由他惩罚。
她哪里料得到,往后这一生,就因她今日的承诺,屡屡被罚禁闭。帝君之后更是气得吼道:三天不禁,上房揭瓦!
眼看一个月的禁足期限就剩两日,步莨喜出望外:总算熬到头了。
她琢磨着两日后去天庭找澧兰神君要一些仙蜜和花露。
前段时日从妖界回来后,帝君许是憋了许久,这会儿无需再忍,他便没日没夜折腾她。
实在是——有些放纵过度!
她如今的小身板委实招架不住他的猛势,几次晕在途中,帝君才反省自己精力过于旺盛,这段时日便转移注意力,埋头于炼器房,收敛了许多。
百花殿的仙蜜和花露有助于女子生肌活血,她想说取一些来调理身子,往后行夫妻事应当不会那么吃力。
且澧兰曾说那些仙蜜对孕妇的身子很补,她怀云瑆的时候每日都食,瑆儿身子骨极佳。
步莨想着,对孕妇好,那应当也有助于怀孕的功效吧?总之利好就是,吃了总没坏处。
两日后,禁足期限刚过,步莨得到帝君允许,马不停蹄驾着变回真身的獬豸去往天庭。
天庭——百花殿内。
雍容的牡丹,婀娜的清莲,娇艳的芙蓉,百花绽放,争相开放。
亭榭内花香弥漫,水流潺潺,景致宜人。
“小姨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妹妹,我想要个妹妹。”吃着鲜花糕的云瑆忽问道。
步莨哈哈一笑,摸摸他脑袋:“你以为生孩子那么容易呢?你要想个妹妹,得催你娘亲才是,怎催到我这里来了?”
澧兰也是笑了笑:“他怎没催呢?三天两头就问我有没怀上妹妹,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就没提过了,今日却来催你。”
澧兰戳戳他这跟尊者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问道:“怎的转移对象了?”
云瑆拍拍手上的碎沫子,煞有其事道:“因为爹爹说娘亲生的妹妹不能娶,只能娶别的妈妈生的妹妹。小姨长得也很漂亮,我就想将来说娶小姨生的妹妹,也是极为合适的!”
瞧这小娃娃一本正经说着娶媳妇,两大人听得是啼笑皆非。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澧兰笑道。
虽说她倒是很愿意同步莨和帝君结为亲家,可这事八字没一撇,尤其云瑆尚不足一百岁,神仙的年龄还只是个小男童,不知哪里学来的,竟想到娶妻?
步莨揶揄道:“你才多大点儿?就开始筹划人生大事了?”
云瑆点点头,认真十足的口吻:“螭吻说过,娶亲得从娃娃抓起,看中了就得定下,拖不得,否则将来就被别人夺了去。”
(注:螭吻为南海龙王的小儿子,在吾徒不善中出现过,曾对澧兰倾心爱慕,现是云瑆的好兄弟。)
云瑆转向澧兰:“娘亲刚刚生出灵智时,还未幻化人形,爹爹不就把娘亲连根带土地挖走揣在怀里吗?单凭这一点,我还是非常崇拜爹爹的,有远见!”
澧兰眉梢抽了抽,沅止怎么什么话都同他说呢?还有螭吻......整日都教的什么观念?
她顿时头疼,总感觉这娃早晚会被带偏。
待云瑆跑去天刑殿去找爹爹。澧兰冲了两杯仙花蜜,递过去,含蓄问道:“阿莨喜欢孩子吗?”
步莨端杯的手一顿,怎会不喜欢呢?
她点了点头没回话,饮了两口花蜜。齿间甜香,心里却几分涩苦。
澧兰看出她些微闷闷不乐。仙魔难孕之事众所周知,步莨应当会为此事烦恼。却也不知步莨究竟是何想法,是以不知如何安慰。
步莨又饮了半杯,这才抬头看向澧兰,诚实道:“我很想有个同帝君的孩子。但难以身孕这个事并不是我最愁的,而是帝君他并不希望我怀孕。”
澧兰怔道:“为何?”怎会有男子不希望心爱之妻怀孕?况且众仙皆知帝君宠爱步莨,这事道出来,谁都难以置信。
步莨轻叹:“他担心我步娘亲的后尘,怕失去我。”
澧兰听言,了然地点点头,这个理由也的确无法驳斥。
忽想到一个难题,她忧道:“可你身子乃浑沦之体,同你娘亲大为不同,也不一定会被胎儿所连累。如若你真怀上了,帝君难不成会逼你舍弃孩儿?”
步莨摇头:“我也不知,但听他的口吻,若是胎儿胎心有异,他不会允许我消耗力量拯救胎儿。正是怕这点,也最令我惆怅。”
澧兰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想来她对此事是十分忧虑。
澧兰细心劝道:“帝君如此考量有他的私情在里头。毕竟同他相伴一生的是你,若是在你和未见过面的孩儿间必须作出抉择,他当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你啊!如果沅止面临这般选择,他也一定是优先考虑我的安危。所以你莫要怨帝君,反过来想,你又何尝愿意失去他?怕是一刻也无法接受吧。”
“他的顾虑我当然明白。”步莨显得十分沮丧:“我想改变他的想法,可我试探过几次,他对这事很强势,就像是逼迫自己并不期盼一个孩子的到来。其实他心里忍着苦,不过都压了下来,不让我看到。他怎会不期待一个孩子?却为了我硬将这想法从自己心底剔除。我没再同他讨论过孩子,可我并未放弃,我想要,极其强烈地渴望。”
澧兰问:“若你真怀了,胎儿异常,他要你终止,你当如何?可是想过?”
步莨沉默,矛盾在心中纠结缠绕。
片刻后,她望着澧兰,神色坚定异常:“兰姐姐,若我怀上了,无论胎儿究竟如何,我都会尽全力保住。我不会让孩子离开我,我也不会轻易断送自己的性命。但我许会暂时离开帝君,这事你替我保密可好?否则帝君知道,恐怕这辈子宁愿不同我行夫妻之事了!”
澧兰眉头锁出了愁怅,作为一个母亲,她全然理解步莨的心思和苦衷。若是她,大概也会如此做,即便会让对方愤怒生气,甚至痛苦一段时日。可这又是不得不踏出的一步,总不能两个人都因未知的情况而停滞不前。
步莨离开百花殿时,澧兰给了她一盆依兰,说道:“依兰香味可舒缓心境,更能促进夫妻情.事,主要利于你合欢时放松心情,多少有助怀孕。将它放在卧房窗口处即可。”
步莨笑着接过:“莫非有催情功效?”
澧兰掩唇暧昧一笑:“催情确有,但不是主要目的,帝君对你这般宠爱,哪还需什么催.情.药呢?”
这话听得步莨面颊羞红,却是一语中的。
不催情时,他都已如饿狼猛虎,倘若再催一催,受苦的铁定还是她。帝君哪一次不是一脸餍足,满面容光焕发的模样。最后趴在床上,虚软无力的只能是她。
将要抵达天虞山,獬豸敏锐地嗅到一丝异样。它双目视力极佳,可观测几公里外的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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