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他是谁?
他也想问他到底是谁。应该铁石心肠却屡次心软,他回国来是为了什么?
甚至连骆正阳都说不清楚。
季寒枝迷茫的眨着眼睛看着他,看着他紧绷的下颚,忽然有些熟悉,便伸出手来:“你是……你长的真面熟。”
骆正阳不说话,安静的看着她。
半响他才冷笑一声,叮嘱司机开车。墨色沉沉的夜晚,斑驳光影透过窗户撒下来,照在季寒枝脸上。她继续努力的把话说清楚:“你,我肯定是认识你。”
虽然车厢漆黑一片,骆正阳却依然能够看见她的脖颈,细长的透着股粉色,触摸时的感觉细腻滑润,他的心里一紧,竭力平缓的心跳终于加快。季寒枝闭了闭眼睛:“我讨厌你。”
这句话是从一个醉酒的女人口中说出来的,根本不可信。可是似乎醉酒的人才会说出心里的真话。骆正阳眉头不可察觉的一皱,眉骨也颤了下,低声诱哄问:“为什么?”
“我讨厌你……”季寒枝支支吾吾,根本不清楚她现在的处境。“你……不顾别人的感受,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讨厌我是吗?”他继续说。
季寒枝哼哼了声,换了个对她来说舒服点的姿势,一只白的像是玉瓷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点头:“唔……准确来说是的。”
她在勾.引他。
骆正阳忽然想起上中学时,她就坐在自己前面。每次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从来没有去看过黑板,只是借着看黑板的名义去看她。看她长长的马尾辫子,蓬松柔顺的垂落下来,落到他的桌子上。有时候她能大发慈悲坐在他的后座,骆正阳就会专门挑颠簸的路来走。每一次颠簸,她的手就会不经意间抓到他的衬衫,那样小的拳头,打在身上也不疼。
无声的动情最折磨人,骆正阳心头涌现出一股无名火。他这些年来的自我折磨麻痹都换不过来她轻飘飘的一句“我讨厌你”来的崩溃。她的气息飘过来,还是熟悉的轻轻的一层桃子味。骆正阳用力拉开她的手,捧住她的脸庞,使她冲向他。
季寒枝不安的扭了下身体:“我不舒服……”
骆正阳呵了声,“我也不舒服。”
这时跑车钻过一截长长的隧道。
昏暗的路灯照下来,落到了她的唇畔上。莹润着,珍珠似的唇畔。骆正阳忽然低头,嘴唇准确捕捉到她的,心底立即溃不成军,继续辗转反侧的触碰。季寒枝脑子晕晕涨涨,忽然觉得嘴唇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堵住,嘤.咛一声往后躲,骆正阳自然是不允许,他的手掌摁住她的小脑袋。
她有一点点清醒,这是在做什么?季寒枝努力的睁开眼睛,眨了眨,看见一张熟悉的放大的脸,这个角度她正好能看见他的眼睛。漆黑的,深邃的,和记忆中少年的脸皮重逢。即使是醉的,她依旧能够感受到一股炙热的危机感。理智提醒她这是不对的,挣扎着要起来,可无奈对方力气太大,她挣扎不开。
他居然开始攻城略地,季寒枝应付不过来,眼睛起了潮湿的雾气,朦胧的闪着泪光看着他,胳膊也一直推搡着他的胸膛。过了好久好久,季寒枝感到唇畔一股火辣辣的疼,她掉了几滴眼泪,呜咽了几声,忽然没声音了。
骆正阳也是气息不稳。心脏跳的超出他的预料。他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急切的想要占有,一沾染上她的味道就会沉溺其中。她的一截胳膊还拢在背上,无力的耷拉着,腮边挂着两行香泪,跟只猫儿似的缩在他的膝盖上。
她的睫毛被打湿了,轻轻颤抖着。
骆正阳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抹去那颗香泪。
他压抑的感情同样溃不成军,重新低下头,在她的腮边留下一吻,自私的把她带回别墅。
屋外撒了一地月光,皎白的覆盖在树梢上。
骆正阳把季寒枝横抱而起,打开防盗门,上楼,踹开了主卧室门口,季寒枝居然又醒了,但脑子还是不清楚,呆愣愣的仰头看着他。她张开嘴巴,怀疑的看了一眼身.下的床:“这不是……这不是我家。”
骆正阳松了松领带,把西装外套脱下,点头:“这是我家。”
“你家……”她歪了歪脑袋,忽然躺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为什么不带我回家?”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