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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手里拿着的那支笔再没顿下去,遒劲的字迹最后那缺失的一笔成了永久的遗憾。时间像是被人凝固住了,周景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某个点,一眨未眨。许久他发出一声巨咳,竟然呕出一口血来。
鲜红的血落在白纸黑字之上,也落在周景衬衣的前襟上,格外显眼。
管家惊恐地上前去扶他,“先生!”
周景依旧一动未动,眼睛定在他面前的那份文件上,管家不禁移过眼去,上面有一个潦草的名字,他辨认不清,隐约是个“知”字。
只是最后那一笔,再没落下去。
鲜红的血在上面喷溅出了几点,竟然像开出了花。
“先生......”那血迹触目惊心,这么多年管家都未见过周景这副样子,“我给您叫医生吧。”
又过了许久,周景阖上眸,向后靠在椅背上,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知在书房独自坐了多久,一小时,两小时,也许是半个上午。
外面的雪又下了起来,天空阴沉得可怕,院子里昨夜留下的车辙被大雪重新覆盖住,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等到天色一暗,一切又变得和昨晚一样,外面依旧是炸上天的烟火,好看得无法言语,李墨知还会在烟花下给他打电话。
他会说,周景,你看烟花好看吗?
不好看,周景想,没有什么会比他的心上人好看。
可是周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李墨知的电话,他想,一定是李墨知这小东西又生他气了,又在故意跟他闹。
是嫌他很久没回公寓了吧?还是生气自己没给他准备新年礼物?
或者是生气自己没给他包红包吧,这个小财迷。
周景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奔向车库。他白色衣领上还带着已经干涸的触目红色,管家在后面急切的拦他也没能拦住,“先生您去哪儿啊......”
周景根本没有听见,他什么都听不见了,连汽车的引擎声和鸣笛声都充耳不闻,在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竟然冲出来一条路。他颤抖着手掏出钥匙,上面还有李墨知给他挂上去的钥匙扣,很幼稚,但周景一直没换。
卧室的门关着,周景轻声去敲,他不敢动作太大,“宝宝,睡醒了吗?”
没有人回应。
“又生我气了?”周景从来没有这么有耐心过,“不闹了,快出来,带你看烟花去。”
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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