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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眼泪

第二天早上，萧瞬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身侧的南笙。

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透，抱膝蜷缩在床头的位置，身体上不乏伤痕。

萧瞬怔了足足半分钟，“昨晚，发生了什么？”

南笙的手指攥紧，指甲深深陷入肉中的疼痛逼迫她开口，“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

视线慢慢移到他的脸上，南笙的目光幽静空洞，“现在，我是你货真价实的妻子了。”

萧瞬的脸色迅速地灰暗下去，“我们？”

南笙垂下眼睫，“我是自愿的。”

“你……”

“你现在相信，我已经爱上你了吗？”

萧瞬看着她，似乎依然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机械地说出已经准备好的句子，“不要和周风在一起好吗？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听到周风两个字，萧瞬眸中闪过了什么，他穿好衣服离开，合上门之前，他看了一眼南笙，“我会让人送药过来。”

伴随着关门的声响，南笙的心彻底沉入深渊。

连这最后的筹码，在他看来也是不值一提的吗？

摊开手掌，已经变得殷红一片的掌中，是一片彩色的玻璃糖纸。

她拿到的，只是这一张糖纸。在最疼的时刻也不曾放开的纸，只是一张糖纸。

她不知道这张纸意味着什么，或者他的习惯早已改变，这不过是他随手遗落在口袋里的废纸而已。

但是她却付出了自己作为代价。

她一夜未眠，心脏疼得无法呼吸。但是事已至此，她反而生出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

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就算要伪装自己的心意，就算要委曲求全地承迎他都可以，只要他能够被自己打动，只要他肯让自己见到哥哥。

缓慢地穿好衣服，有人过来给她送药。

她把药片丢入垃圾桶，神情淡漠道，“告诉萧瞬，我不需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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