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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人在花中不觉香15
褚开山年近六旬,晚婚晚育,上半辈子没过几天正常人的日子,最近几年安定下来,思维模式与常人也不是很一样。
他没有对这位与儿子关系很不一般的娇美姑娘寻根究底,也没有催儿子赶紧给他弄个胖娃娃出来,只是不荤不素的说了个笑话。
褚靖笑不出来,他趁着谢鹿莹不在,抓紧时间叮嘱父亲。
“那几块业务砍干净了吗?”“安安分分的做生意,晚上睡觉也舒服。”“爸爸你已经退休了,你知道吗?”
褚开山对退休这个词很不适应,反驳:“那不叫退休,叫金盆洗手。”
褚靖对金盆洗手这个词也不适应,一股浓厚的怪味道。
褚开山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打了个招呼,一阵风走了。
韩喆和褚靖送他上车,回来后韩喆情绪低落:“他都没有跟我说过话?!”
电话一个月通一两次,每次叫他“吉吉”,听起来亲热得很,以前还说过“吉吉像老子”这样的话。
以至韩吉吉产生了错觉,认为他在老头心目中至少得是一个秤砣的分量,没想到居然是一根羽毛。
褚靖安慰他:“大概是忘了,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好吧,这么大一个活人在他面前他都能忘了,只顾着跟亲儿子抬杠去了。
韩喆突然想念自己的亲爸爸了。
*
剧组的拍摄进行到第二个月,褚靖和谢鹿莹的戏份比之前密集了一些,重头戏也上来了。
战争全面爆发,唐素素与母亲在教堂祈祷,教堂的圆顶上中了一枚炸弹,神职与信众死伤过半,残垣断瓦中夹着血肉,唐素素的母亲也在其中。
唐素素幸存下来。
谢鹿莹变成了唐素素,尘土满面,站在废墟里哭。
她的眼泪流的太快,声音太过凄惨,围观的人忍不住泪意翻涌。
哭到后来眼泪干了,面孔上仍旧是大雨滂沱的情态。
褚靖看呆了,他的眼角带着点湿润,喃喃自语:“她怎么演得这么好?”
韩喆道:“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戏骨。”
褚靖又道:“她为什么还不红?”
韩喆摇头:“你问问导演。”
黄真看得很满意:“我也希望她红,可能是人太低调了吧。”
拍摄结束,谢鹿莹带妆走来,身形如病柳,褚靖叫她状态不对,迎上前几步把她捞住。
甘灵递上温水,谢鹿莹喝了几口,回化妆间卸妆。
半个小时后,谢鹿莹清清爽爽的走过来,头靠在褚靖肩膀上,软绵绵。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借我靠一下。”
靠一辈子也没问题,问题是,褚靖觉得她的情况不对。
他把她的脑袋扶起来,触了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谢鹿莹把头拱进他怀里,懒洋洋的靠着,褚靖也想就这么让她靠一辈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看这情形,谢鹿莹的情绪还在戏里没出来。
“我带你去兜兜风。”
谢鹿莹坐在后排,车窗开着,清凉的风在车内鼓荡。
等车开回剧组时,谢鹿莹精神多了,虽然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但看着他的眼睛里有了淡淡的笑意。
褚靖担忧道:“你以前也是这样吗?”
他想到她以前的两部作品,虐的部分可不少,她是怎么过来的?
谢鹿莹点头:“习惯就好了。”
*
接下来的分手戏又卡了好几天。
因为空袭教堂的炮弹来自苏炽所在的部队,唐素素在亲眼看到母亲离世后一病不起,在得知真相后,精神上再遭摧残。
数月后,情人相见,就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分道扬镳。
剧情就是这么狗血。
这一场戏,唐素素爱恨交缠,分手分得锥心刺骨。
谢鹿莹却做不到了,几次走戏都没有过关,导演叫他们回去琢磨一下,过几天再拍。
褚靖说:“你要对我爱恨交加,我要对你求而不得,这跟现实偏差有点大。”
谢鹿莹愁眉苦脸:“我做不到。”
褚靖逗她开心:“臣妾也做不到啊。”
谢鹿莹笑了,目光温柔的落在他的脸上,觉得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那么可爱,怎么恨?
甘灵问:“你不是很早以前就入戏了吗?戏外都带着唐素素的情绪,怎么就演不出来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现在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甘灵吓了一跳:“不会吧,这么严重?要不咱不演了,违约金你完全没有压力。”
“开玩笑的,我是谢鹿莹,一个幸福的三线演员。”
休息的几天里,褚靖带着谢鹿莹出去玩,什么开心玩什么,完全把接下来的戏抛到脑后,把保镖与助理也撇到一边。
谢鹿莹半真半假的抱怨:“说好的帮我酝酿情绪呢?对我这么好,叫我怎么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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