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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晔的嘴唇一张一合，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是他的错，轻信谗言。

“对不起？！”左清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面笑着，泪水却涟涟而落：“对不起能换回左家的几百人命？对不起就能抹平你所做的种种吗？”

她慢慢走上前，语气凄楚：“韶晔，如果可以，我只愿自己没有救过你。”没有爱，也就没有恨，更没有爱恨交织的矛盾心理。

这样......会更好吗？

韶晔有一瞬间的茫然。

也许吧？

他死在那场大火中，便无欢喜，也无悲伤。

她的掌心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尖刀，抵上他的胸口，划破了衣料，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只要稍稍用力，便可要了他的命。

韶晔猛然回过神，低头看着她充满恨意的脸，她的瞳孔中倒映着他不可置信的脸。

“放我们走！”

心口刺痛，韶晔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凝视着她的双眸，这双他曾经最爱的双眸，里面有怨恨，有哀怨，唯独没有一星半点的不舍。

她是真的恨不得他早点死。

“你，要杀我？”

韶晔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苍白的面色满是痛苦，

苍凉的声音在这小屋内尤为清晰，夹杂了万千的酸涩和痛楚。

左清玥亦是含着泪，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重复一遍：“放我们走。”

“若我不放，你是不是要为了他杀我？！”

左清玥别开头，默认了他的话，扭头对韶晏说道：“韶晏，你快走。”

韶晏看了看韶晔，皱着眉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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