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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唐楷去理发店剪头发,人多,直到孙自南下班他这边还没结束。打电话过去孙自南说:“你微信发定位给我,我过去找你。”
六点左右他终于弄好了头发,从店中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门前停着的越野车。
孙自南好像很喜欢宾利,收集了很多车型。这次开出来的是添越,常开的还有一款银灰欧陆,另外一辆黑色慕尚旗舰则经常被他们公司当成门面用车。
唐楷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上,像只拖着华丽尾羽的公孔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辛苦了。”
他的头发被修得短了一些,更显年轻利落,穿着裁剪合体的白衬衫,竟然还能看出几分青春俊气。好看的确是好看,不过孙自南注意到他那“快夸我好看”的小眼神,突然觉得很好笑。
真难想象几个月前这人还趾高气扬地拿玉米秸秆和螺旋藻嘲讽他,说什么跟处女座相处不来,想不到转眼就开始求处女座垂怜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他那段话录下来当车载音乐,这时候正好放给他听。
“好看。”他笑着捏了捏唐楷的脸,毫无原则地闭眼吹道,“我们糖糖天生丽质,就是剃秃了都好看。”
搞学术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秃头”二字,唐教授虽然没有这个烦恼,但是颇知同行辛酸,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呸,口无遮拦,我才不会秃!”
孙自南非常不给面子地在他手心里笑出了鹅叫。
唐楷悻悻地撂下手,有点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孙自南注意到了,问:“怎么了?衣领里有碎头发?”
唐楷:“嗯。”
孙自南解开安全带凑过来,一手轻轻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拨开衣领,借着微弱天光检视内侧,最后拈出了几根细碎毛茬:“现在好了吗……嗯?”
唐楷就着这个便利的姿势,飞快地在他侧脸上啄了一口。
孙自南扭头看向他,还没来得及表态,他又凑上来亲了一下,并且理直气壮地伸手箍住了他的腰。
孙自南干脆就静静地看他表演。
唐楷的呼吸又暖又轻,羽毛一样的啄吻落在侧脸、眼下、鼻尖、嘴角……没有章法,全凭心意,像热恋中的情不自禁,却没什么情/欲的意味,单纯得如同亲昵,或者心情好时的撒娇。
但孙自南能感觉到他试图传达的东西——我很喜欢你,我想靠近你。
那或许是有意识的表白示好,也有可能根本就是无意识的亲近,无论哪种,都令他心底软成了一摊棉花糖。
……
“好了,差不多得了……你是打算给我洗个脸吗?”片刻后,孙自南终于挣扎着推开唐楷,“系上安全带,再不走一会儿交警来贴条了。”
唐楷闷在他颈窝里,意犹未尽地说:“让他贴,随便贴。”
孙自南倒不是怕贴条,而是怕两人亲得过火,引起某些不文明的反应。他见唐楷赖着不动,只好自己伸手扯过安全带给他扣好:“真被罚款了就从你饭钱里扣,一张二百块,你一天的伙食没有了。”
唐楷非常不服:“我难道不可以自己充值吗!”
孙自南凉凉地说:“你现在天天吃我的喝我的,也没见你充过值。”
唐楷立刻顺杆爬,说:“欢迎来讨债,我强烈要求肉偿。”
孙自南:“……滚蛋!”
越野车缓缓驶离路边,汇入匆匆不歇的车水马龙之中。
他们走后不久,一直停在斜对面路旁的一辆白色奔驰轿车忽然发动,悄无声息地沿着同样的路线跟上了前面的车。
进小区时唐楷偶然一瞥后视镜,注意到门口有辆白车被门禁拦了下来。他没看清车牌号,但莫名感觉到了一丝熟悉,仿佛曾从哪里见过它似的。
正当他扭过头打算仔细看看那辆车时,孙自南打方向盘右拐,车驶入小区深处,他的视线彻底被楼群遮断。
“嗯?”孙自南问,“看见什么了?”
唐楷收回视线,在心中默默打了个问号,摇头道:“没。”
孙自南的生日恰好在唐楷开学前一天,正是个周末。唐楷前两天便已搬回了原来的家,背着孙自南暗搓搓地琢磨了好几天,夙兴夜寐,不知道毁了多少原材料,才勉强煎出了两块能入眼的牛排。
蛋糕、红酒、鲜花,礼物……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孙自南。
孙自南这人看着万事不经心,其实在唐楷身上留了很多注意力,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孙自南的眼睛,联系日期随便一猜,就知道是在为他准备生日。
不过猜到归猜到,这种期待的感觉倒也挺新鲜的,毕竟除了银行和商家,还没有人这么郑重地把这个日子当成特别的一天。
于是当天孙自南十分配合,格外好说话地答应了去唐楷家做饭的要求,开车到了天海大学旁边的家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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