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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话虽然放的响亮,但说归说闹归闹,今夜并不是个干坏事的好时机,一来两人都还没做好准备,二来孙自南也没有那个心情。唐楷搂着他温存了一会儿,确定他酒意差不多散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他去洗澡。
孙自南不是第一次用唐楷他们家的浴室,轻车熟路地进了门拧开水龙头。白雾蒸腾,热水当头淋下,浇在微弓的肩背上,驱散了周身萦绕的寒意,他闭上涩痛的双眼,慢慢地长舒了一口气。
断绝关系这个想法并非一时冲动,孙自南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从着手准备坑孙自言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但真到了这一刻,痛苦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他再有准备,也还是被砸得五内俱损,肺腑皆伤。
最难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四面漏风的破房子,没人愿意走进来,而他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
残破不可怕,孤独才最可怕。
水汽弥散,被热气一熏,浴室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木质香,不是洗发水的香味,而是浴室主人身上的味道,在他鼻端缭绕不去,在这个时刻,仿佛是一种无言的陪伴。
虽然明知道他人就在外面,但孙自南还是不由自主地对这丝香气产生了一点移情,他从水幕下伸出手去,像是将它轻缓而珍重地握进了手心里。
就在同一秒,空中发出“嗡”地一声轻鸣,浴室突然陷入了黑暗。
顶灯和液晶屏全部熄灭,流出的水倒还是热的,孙自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手去管淋浴开关,却因为没看清,不小心碰掉了搭在上面的手持淋浴喷头。
铁质喷头“当”地在瓷砖上敲出一声挺大的动静,唐楷紧张的声音立刻在外面响了起来:“小南?你站在里面别动!”
孙自南刚打算弯腰,摸黑去捡掉下的喷头,听了这话果然乖乖站住不动了。
片刻后脚步声逼近,唐楷拉开浴室门,一手举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明,一手挽着一块大浴巾,上来就把孙自南兜头包住了。
孙自南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被这灯光刺得眯了下眼睛,偏着头问:“停电了?还是跳闸了?”
“不知道,可能是小区电力检测,光顾着进来找你,没来得及细看。”唐楷等着他从淋浴间出来,孙自南一脚踩歪了拖鞋,倒是没摔,踉跄了一下,被身前的唐楷张开手臂,顺势接进了怀里。
他叹息般地说:“我就知道你要摔跤。”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孙自南无情地指出,“刚那一下你不扶我也不会摔。”
唐楷隔着浴巾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就嘴硬吧。”
虽然有浴巾遮挡,但跟被看光了也没什么区别,孙自南的身体清瘦修长,抱起来很轻,但是带着属于男性的坚硬和力度,甚至有点硌手,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唐楷裸/露的小臂上,一下一下,又轻又凉,勾得人心痒。
不知道是因为浴室太闷热,还是唐楷体温上升的缘故,身上那股木质香被熏蒸得越发明显,简直像云雾一样团团包围住了孙自南。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腿,不用低头也知道是要被打马赛克的场面,于是戳了戳唐楷:“哎,唐教授,要不要顺手解决一下啊?反正来都来了。”
唐楷:“……”
神他妈来都来了。
“我——”他提了一口气,正要回绝,孙自南却捞起浴巾草草地擦了一把头发,腾出一只手来,催促道:“快点,裤子脱了。”
他那语气一点都不温柔,酷似“嗟,来食”,唐楷差点脱口而出“你打发要饭的呢?”
孙自南见他不动,还以为唐教授是不好意思了,干脆“啧”了一声,自己伸手去剥他的腰带。
唐楷忍无可忍,躬身一把扛起孙自南,大步流星地走出浴室,将他丢进了卧室柔软的棉被里。
胡乱裹好的浴巾立刻散了。
唐楷像被烫着了似的,倏地移开视线。
可这房间此刻像是牢笼,把他们两个都死死地困在了其中,无论他把目光瞥向何处,余光都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床上那白生生的修长躯体。
“哎,”孙自南伸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好歹正眼看我一下,我那么不招你待见吗?”
唐楷矮身将他脚腕捉在手里,往旁边一分,一条腿屈膝压在他双腿之间的空隙里,整个人俯身笼罩了下来,隐忍地道:“是你非要撩拨我。”
按理说被一个高大的成年男性这么压在身下,多少都会觉得有点危险,但孙自南却好像被他身上的木香蛊惑了,非但不想推开,反而有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于是低笑了一声,说:“来吧。”
唐楷以常年举铁的臂力将自己悬撑在孙自南上方,垂下头去吻他,细细碎碎,从额头到锁骨,还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你爱我吗?”
“我……”
他的话被喘息弄得断断续续,唐楷一时冲动问出了这个在他心中盘桓已久的问题,却好像怕听到答案,不待孙自南回答,就用亲吻将他的所有表达都堵回了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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