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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方闻淡淡地应着，“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方闻！”岑寻张开双臂挡在方闻的身前，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良久，“你现在已经来了这里，我再做什么都没有用了，甚至就连我之前做的那些都成了一个笑话。我没办法改变你在这里的事实，那么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力挽回你。”

“你说分手就分手，你想和好就和好。”方闻嗤笑了一声，看向岑寻的视线带着几分冷意，“凭什么？”

“我……”

“你知道一年前我是怎么过的吗？”方闻打断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岑寻，脑海中闪过当初的片段，瞳孔微微有些发颤，眼中翻涌着的情绪几乎要压抑不住。

几秒钟后，他竭力保持平静地开了口:“我一个星期没有上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着窗帘，昏天黑地，满地的酒瓶子，屋里的酒气几乎进不来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清醒过，满脑子都是你和阿姨说过的话。”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是躺在医院里过的，因为饮酒过度。”

“你能相信么，我那么讨厌烟味的一个人，在那几天里学会了抽烟。”

“所以岑寻，无论我之后做什么事情，你都得受着。”

那天晚上，方闻从他面前离开的模样像是印在了脑海里一样，不时地冒出来，让他一遍又一遍地体验着刀尖划过心脏的痛感。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和母亲的话会对方闻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方闻又会怀有怎样的愧疚，他只是一味地以为，他替方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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