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夜探知真凶~117:死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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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夜探知真凶

蒋玉倾和花沬儿先去荷花池边查看了一番。

初夏的气温湿润温暖,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花园里每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 雾浮起在荷塘里。嫩生生的莲叶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轻纱的梦。

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 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象是画在荷叶上。

委实是一番美景。

蒋玉倾自回到蒋宅之后,这是第一次好好观察这后花园,只见四周一片静德,高高低低的 各种灌木把个荷花池围得严严实实,只有一条碎石小路连接东西方向,绕了荷花池一圈后通往 花园入口。

站在九曲长桥,那捞起了韩氏尸体的小船就被拴在一角,往正面望去,临水的一座戏台上 窗户虚掩,那没来得及收好的插销还支着那半扇窗户。

“有人来了

二人闪身躲进灌木丛,两个巡夜的家丁举着灯笼往这边走来。

“喂,今天也要去荷花池吗?刚死了人,太晦气了。”

“老爷说,小夫人不知道被谁害死的,万一要是家里真的进了贼人,可就不能安生睡觉了 。要是我们不过去,明天荷花池再出点什么事,你我这饭碗也就丢了!”

“可要是不是人干的呢?你别忘了,大小姐就是在这个池子里淹死的,这才过了几年,大 少爷的妻子又淹死了,这个荷花池不会是被诅咒了吧……”

“别胡说!”

拎着灯笼的人站在荷花池边,手臂抖得厉害,左右照了照,松了口气,“我求求你,别这 时候说这种话,放在心里不好吗?怪力乱神……说不定就是三少爷院子的人下手干的呢。”

“可三少爷看见大少爷就皱眉,根本不想跟他搭话的样子,干嘛要弄死小夫人那?”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就是看小夫人长得漂亮,想一亲芳泽什么的。”

“……你觉得三少爷会看上小夫人?不是小夫人看上三少爷?”

“……那谁能明白,就好像小西街的蓝寡妇就爱上了杀猪张,杀猪张却喜欢卖豆腐的杨寡 妇。杨寡妇哪有蓝寡妇长得好看?”

“杨寡妇皮肤白啊!就跟戏台上唱大戏的一样白,杀猪张喜欢皮肤白的呗……”

“说到戏台,原本明天要在后花园唱大戏的,可惜了了。”

“就是,每年天气回暖了都要在花园里隔水看大戏的,我媳妇儿脖子伸了老长就等明天呢 。啧、王嫂她们一个上午都在打扫望荷水榭,结果不就遇上这事儿了。这下好了,也不知道下 一回是什么时候。”

“哎说到王嫂,听说她突然病倒了,病的可奇怪了,没发烧,尽发抖。你说是不是在荷花 池边撞鬼了!我就说小夫人是大小姐拉下去的吧……”

蒋玉倾等那两个巡夜的走远了才站起来,身旁的花沫儿从脚边捡起一根细长的东西,“… …这是不是一把花锄?怎么扔在草丛里。”

这把花锄手柄细长,锄头只有成年人半个手掌那么大,拿在手里轻巧趁手,应该是给女子

用的东西。而放园林器具的小木屋就在后花园入口附近,这么看,花沬儿看见蒋知宥铃着花锄 往里走,应该是往荷花池这边走来。他拿着花锄来荷花池干什么?

蒋玉倾拿脚在一旁的地面上踢了踢,踢起一些浮土,弯下腰观察着那些泥土的碎块。 西边一座小院子里突然传来年轻女人的哭叫声。

“那边闹起来了。”花沬儿嘿嘿一笑,知道是自己撒的痒痒粉起效了,“叫你异想天看, 叫你们不劳而获!”

“其实我想问一下,花沬儿同志。”蒋玉傾抱起双臂看着他,“那个痒痒粉你哪儿来的?

花沫儿无声的笑了一会儿,附耳说了几句。

“……从桃子皮上刮的?”

“是啊,毛桃子。桃子毛可痒了,我还加了一点刺柏树的花粉,合起来功效更大,不但浑 身痒,还会出红疹子,流眼泪,喉咙痛,流II涕不止……”

“这么狠毒? ”蒋玉倾谨责的看着他,“还有吗?那痒痒粉。”

“……有一点,我回头就全扔了。”

“那倒不用,扔了多可惜。”蒋玉倾转头看了一眼望荷水榭,“回头把剩下的都给我。去 ,我们去停尸房看看。”

“怎么样?”

“就是淹死的,脖子上有被人掐过的淤痕,胸上,展上,下体有很多旧伤。啧,这个蒋知 宥真不是个东西。他是不是个阳痿啊,听说有很多变态杀人狂都是因为不能在床上雄风大振导 致心理阴暗。”

花沫儿自忖胆子属于大的,但是目前这个情形叫他再一次对蒋玉倾五体投地。面对着一具 散发着异味的水肿女尸,蒋玉倾表现得冷静沉着,拉开韩氏的衣物从头检查到脚,动作利落而 目的明确,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他鼓起勇气朝韩氏身上看了几眼,喉咙口发痒, 肠胃非常不舒服,下一刻就要呕吐出来。

蒋玉倾把人拉远点,“到窗口去吹风。”

“呃……好受点了。”花沬儿抹了一把冷汗,“老大,你的意思是韩氏是蒋知宥弄死的?

“下巴上的伤痕跟花锄的刃口一致,我猜蒋知宥拎着花锄去荷花池是想去把韩氏的尸体藏 起来,可是水里的尸体一旦浮起来就很难被按下水去。蒋知宥锦衣玉食,并不会游泳,他不敢 下水只能用花锄之类细长的工具去戳韩氏,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当时是下午,后花园里人来 人往,他不敢耽搁,于是慌慌张张的扔了花锄跑了。”

花沬儿道:“可是这样也只能说,蒋知宥想把韩氏的尸体藏起来。怎么才能证明是他把韩 氏推进水里的呢?”

蒋玉倾沉吟片刻,“去找找那个王嫂。嗯? ”把已经披上的白布重新拉开,仔细观察着那 双蜷缩在胸前的双手,那双手左手弯曲像鸡爪,右手握拳拇指微张,从虎口露出半截红线来。

花沫儿眯眼道:“里面捏着什么东西?”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东方已经微微露白,巧儿跟耀阳等了一宿眼皮子直打架。

“少爷,怎么样啊? ”巧儿打着哈欠从椅子上爬起来,拿起茶壶摸了摸,“我去烧壶热茶 过来,耀阳你去拿洗脸水。”

一番梳洗,蒋玉倾喝着热热的茶水,掂起一块米糕吃进嘴里,微微摇头,“我该怎么办呢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是我要是报了官,恐怕今后风波不断,大家都难以安生啊。”

巧儿听了这一夜调查的结果,眉头皱的死紧,想了想还是说:“少爷,别报官。说句实话 ,就算你报了官,大少爷也不会被砍头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老爷在这一带可是个大 人物,再加上少爷就要嫁给将军了,这种时候,谁不会见风使舵啊。知府大人现在都要给我们 蒋家三分面子呢,何况下面的小官小吏。不要到时候猫抓老鼠反被打……”

蒋玉倾明白,“我在想,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彻底断了蒋衡之夫妻想拿捏我的蠢主意。” “少爷你的意思是……”

“修整一下,等下我们一起去正院找蒋衡之谈这件事。”

蒋玉倾一行人到达正院的时候,蒋衡之正在接待知府邱天浩。看见蒋玉倾进门邱天浩有点 受宠若惊的意思,“哎呀,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个五品知府而已,竟然能让将军夫人亲自出来接 待,邱某真是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蒋玉倾嘴角抽搐,心说这可真的不能怪我,蒋衡之这运气可真够差的,“邱知府,大驾光 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啊?”

邱天浩今天来是因为刚接到礼部交代下来的任务,要在五月底护送蒋玉倾从江栖城到京城 。这个任务光荣而又简单,邱天浩大手一挥,把它交给了自己的妻弟。他今天来就是带着妻弟 来认个门,套套近乎,希望蒋玉倾能记住自己这份情,将来能给赫连齐吹吹枕头风,提携一下 自己。

蒋玉倾朝邱天浩的妻弟云强点点头,对蒋衡之叫了一声爹,“昨天大嫂被人推进荷花池丧 命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当啷”一声,蒋衡之手里的茶碗盖子掉落在茶碗上。

邱天浩跟妻弟互看一眼,站起来神色严肃,“居然有这种事?蒋衡之,这么大的事你居然 不报官!? ”

蒋衡之狠狠瞪了蒋玉倾一眼,上前拱手道歉,“事出突然,家中长媳不幸掉落水池丧命。 因为出事的时候周围无人看见,想来应当是失足落水,并没有什么凶手之说。唉……真是红颜 薄命啊!”

邱天浩闻言,表情比蒋衡之更加哀伤,“原来如此,蒋老板节哀顺变。”

“韩氏进门有两年之久,一直没有生养,听说她私下里也为这件事感到伤心自责……”

“原来如此,深闺女子多思多虑,一时间想不通有些厌世也是有的。”

“正是如此,可怜我的知宥,年纪轻轻已经成了鳏夫啊!”

“蒋老板不必为此发愁,说不定下一位夫人会更好呢……”

两个人一唱一和,转眼间就把一桩丧事说成了一桩难得的軎事,再聊下去说不定还要提一 提江栖城中哪家姑娘适合做蒋知宥的续弦了。看见这样的情形,蒋玉倾不得不同意巧儿的看法 ,就算是他一开始就报官,其结果也很难让人满意。

1邱知府,玉倾还有话要说。

蒋衡之蛮横的打断他的话,“我与邱知府还有些私事要说,你先下去吧。”拉着邱天浩就 往里面走。蒋玉倾负手而立,扬起下巴,“推人入水,导致韩氏死亡的人已经找到了。”

邱天浩哦了一声想转过头,却被蒋衡之扯的人都快飞起来了。蒋玉倾一个箭步上去把人拦 下,“邱知府,身在其位而不做其事,你是要做个昏官吗?”

邱天浩把蒋衡之的手一把甩开,气冲冲的坐到椅子上,“蒋衡之!蒋玉倾!你们这是在闹 什么,父子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非要在外人面前弄得如此难看。喷、罢了,今天虽然 是我沐休之日,我就听听你们到底在争些什么!”

他也不是个傻子,正经进士出身,学富五车,手里办过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蒋家这 样子,是蒋玉倾和蒋衡之之间出现了矛盾。那死在荷花池里的韩氏,说不定是被某个不能说的 人物给推下去的。现在蒋衡之要保这个人,蒋玉倾却要挑破了说……这个人究竞是谁呢?

“儿子昨夜经过一番查探,发现了一些端倪。请知府大人帮忙推敲,看看我的分析对还是 不对。”

蒋衡之面色铁育,他昨晚也想这件事情,其实他也不觉得花沫儿会是杀人凶手,但是他希 望是。蒋玉倾的人犯了人命落在他手里,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把柄。他本来打算带着人硬抢花沫 儿,给他来个屈打成招,弄一张按了手印的罪状在手再说。蒋玉倾十分看重他身边的人,肯定 会有奇效。

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蒋玉倾功夫不低,他很自然的认为那是在西南的时候赫连齐亲自教授 的武艺,心里是又吃惊又妒忌。赫连齐如此相待蒋玉倾,看来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很不一般啊。

蒋玉倾这可真是撞了大运了,居然被他真的勾上了这么大的靠山。这个事实让蒋衡之认i只 到,要想让蒋玉倾听自己的话,必须非常手段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刚死了老婆的蒋知宥跑来找李文静哭闹。蒋衡之听得头痛欲裂,这个儿子 ,还以为他是为了韩氏悲伤,侧耳一听气得笑了出来。原来蒋知宥来找李文静是要李文静给蒋 衡之吹风,去给罗婷含下聘。他要马上就迎娶罗婷含!

这小子,妻子前脚刚死,后脚就来求娶别家小姐,还是个官家小姐,这……

蒋衡之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蒋知宥向来行事不计后果,是个被李文静宠坏了的大少爷。要是他 真的……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明白这点,蒋衡之就开始慌张了。这件事不能闹起来啊,用它来威胁蒋玉倾的事情也得 关起门来仔细推敲,他开始希望蒋玉倾赶紧出门,只有这个人离开了江栖城,他才敢放开手脚 抹干净一切。

可是事与愿违。

蒋玉倾道:“杀死韩氏的正是蒋知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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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所谓备嫁(二更)

“事情就是这样的。”蒋玉倾把昨夜调查得到的线索一一例举,“经过验尸,韩氏是先被

人掐住脖颈导致晕厥,然后被扔进荷花池里淹死。午后韩氏的尸体泡水之后肿胀浮起,被杀死

他的人注意到之后,想用花锄把她再一次顶入水中,没想到站在水边操作不易,而浮尸不到散

气的时候是沉不下去的,只会在水面上继续腐烂发臭而已。或许这时候凶手有想过不如把尸体

打捞起来,埋起来比较稳当。因为在灌木丛中有一块地方有些被挖掘过的痕迹,然而花锄轻巧

,灌木丛的地面盘根错节比较坚硬,挖了几下就放弃了

“我们找到了昨天下午跟着大夫人和客居蒋宅的蒋珍珍小姐的几个小丫髮,她们可以证明

,昨天蒋知宥出现在后花园的时间离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很近。而且蒋知宥表现得焦虑不安,说

话前言不搭后语,一直在擦汗。听见荷花池淹死了人的报告后,脸色惨白,吓得路都走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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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衡之怒道:“昨天天气炎热,我也觉得脾胃不适,脸色不好。再说,听见死了人,谁会 神色如常?也只有你这样冷心冷肺的人才会无动于衷!”

蒋玉倾看了他一眼,“以上只是间接证据。我接下来想说的是人证,有人看见了蒋知宥施 暴的过程。”

蒋衡之站了起来,“谁!”

“这个人是谁我不能说,但是如果你非不信,我只能现在就向邱知府喊冤要求升堂审案子 ,到时候自然会把证人带上来。”

邱天浩道:“你先说下去。”

“这个人就是蒋家的一个下人。后花园当日上午正在打扫荷花池边的望荷水榭,这个人打 开窗子擦拭的时候,透过窗损看见荷花池边有两个人正在争吵。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少爷和韩 氏。大少爷神情凶恶,一把掐住了韩氏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韩氏在挣扎之间,渐渐失去动静 ……后来蒋知宥清醒过来,扔下韩氏走了十几步,又跑回来犹豫了一会儿,开始四面八方的看 ,那个下人急忙躲开,随后再去看,就看见蒋知宥把韩氏推入水中的瞬间。”

“一派胡言!”蒋衡之拍案而起,指着蒋玉倾声音都在发抖,“都是你编造出来的胡言乱 语。你立刻把那个下人给我带来,你要是不指出来是哪个敢诬陷主家的下人,我绝不会相信!

邱天浩劝道:“蒋老板,何必如此心烦气躁》三少爷愿意和盘托出,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为何不先听他说完呢?”

“邱知府,你怎么老是帮这小畜生说话,他是心怀不轨,存心制造这些巧合……”

“我还有物证,这个东西是我从韩氏卷曲的手心里挖出来的。”蒋玉倾拿出一块扇形玉佩 ,“这块玉佩爹很眼熟吧,凡是蒋家子孙,满月之后都会拿到这么一块。蒋知宥这块玉佩用料 最为讲究,洁白无瑕,正面一个蒋字,反面是‘传承光大’四个字,充分体现了爹对他的期望 啊。像我们拿到的玉佩,不过是边角料制成,正面一个蒋字,反面什么字都没有。想必这就是 差距吧,爹? ”

蒋衡之冷笑一声,“你是以女孩儿的名义出生,男女有别,自然差别对待,这有什么不对 !你要怪,就怪你那个多此一举的娘去吧!”

“若不是生了男孩养不活,我娘何必出此下策。这件事的根由在哪里你心里不清楚吗?你

的正妻把持后院,不允许别人生下男孩,你却风流成性,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带。李文静残害 幼子,你却睁只眼闭只眼,因为她是莲城巨贾的千金!”

“闭嘴! ”蒋衡之满脸涨红,对着邱天浩连连作揖,“实在是不好意思,让知府大人看见 蒋家这一副烂摊子。真是蒋某治家不善,导致幼子如此顽劣,出口不逊,污蔑主母,还请知府 大人看在我的份上,不要怪罪他口无遮拦啊!”

“这块玉佩蒋知宥每日佩戴,昨天早上他的一名侍妾为他挂在腰带上,可是到了下午就不 翼而飞了。究竞是什么时候跑到了韩氏的手心里去,想必在座各位都已经心里有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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