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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立刻有另外的人附和:“是啊,我刚刚路过医务室的时候看见童禹了,被打得好可怜啊。”
“你说他平时装得那么柔弱,打人的时候怎么下得去手?”
“啧,真是恶心。”
荆兴替拧着衣袖的手缓缓垂了下去,那几个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学生打完热水,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安静的宿舍楼一楼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脚边汇聚着一小摊水迹。
其实荆兴替从没想过,白若风会觉得自己恶心。
“恶心”这个词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不会动摇他的心,唯独白若风。
不。
白若风说什么,他都会在意。
好的也罢,坏的也罢,夜深人静的时候,荆兴替都会把那份独一无二的心情拿出来反复咀嚼,像个偷吃糖的孩子。
滴答,滴答。
荆兴替身上不断滴着水,他却像忘记寒冷一般,面无表情地站着,回忆过去。
小O在回忆的同时,白若风躺在宿舍的床上心神不宁地望着窗外的雨。
片片当年生病,也是因为一场大雨。
那时白若风的年纪还小,从大人们的只言片语里,拼凑不出片片生病的真相,但是小A现在觉得,如果有一场雨能让荆兴替生病,那绝对跟今天的差不多。
窗外是雾蒙蒙的天,雨丝密集得如同浓雾,一波又一波,风一来,雨点子砸在玻璃上的咆哮声就震耳欲聋。
去打点热水吧。
烦躁的小A从床上坐起来,趿拉着拖鞋,一手拎着热水瓶,另一只手不断地用拇指磨蹭着手机屏幕。
解锁,再锁定。
白若风在犹豫要不要给荆兴替发消息,毕竟片片说了想要冷静。
可是冷静要冷静到什么时候呢?
片片到底在冷静什么呢?
明明只是一次考试成绩算错而已,为什么严重到要分手的地步呢?
白若风越想越头疼,心跳得也越发快,走了几层楼,无意间听到路过的学生说一楼有个omega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淋成落汤鸡了还不肯回宿舍,忽然没来由地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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