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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傻了疯了，对不起，可是晚了

男人无力地躺在床上，疼痛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咬着牙告诉自己，这样的疼痛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段段时间他已经汗流浃背，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气 力他几次觉得无法支持下去，可是

他隐约感觉有双眼睛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像是透过他穿着的衣服，看清楚他身上每一个地方连肌肉扭

曲的程度也看得真切。

他果然还是不想认输。

早就知道历云谨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这个男人尝试了所有办法，顾念全都一一熬了过来。有时候顾念觉得，自己其实不是在装

他是真的疯了、傻了

半个小时后，“没有任何作用。”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并且告诉历云谨，这种情况下很少有装疯的可能，“正常人根本无法忍受这些。”

历云谨的目光透过眼前的医生，不断地朝着床上的人打量。他看见了顾念苍白的面容透着痛苦，可那个男人 的眼神依旧懵懂

不可能

即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历云谨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男人冷沉的面容上充满疲惫，站得笔直的身躯似乎在 微微发抖。可他已经不想再展露出一点狼狈不堪

直至医生离开之后，历云谨才大口大口喘着气，慢慢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只会用那种充斥着懵懂和恐惧的眼 神看他，却连“抗拒”这种反应都做不出。

当历云谨朝着男人伸出手，男人面无表情，苍白的脸始终低沉着，他并不在乎历云谨会对他做什么，他的身 体里像是已经失去了灵魂

一开始的时候历云谨不愿意相信，他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将顾念压在身下，不断羞辱他，睡弃他，用冷嘲热讽 的冰冷字眼刺穿他，可是

什么也没有。

好像一瞬间万籁倶寂，一个声音告诉他。

结束了，所有的一切竟然就这样结束了，他和他彻底结束了。

可怎么会呢？这个人明明还在自己的面前，只不过是不会爱也不会恨，看他的眼神永远像是陌生人，就连那 种恐惧，也不过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渐渐地

历云谨不再愿意触碰眼前的这个男人。

光是打量他消瘦且苍白的面容，他就觉得害怕 他的心在不断地颤抖。

189.傻了疯了，对不起，可是晚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能自已。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像他真的已经失去了顾念

一闭上眼睛，历云谨回想着过往的一切，他感觉心好痛好痛

他又一次本能地朝着顾念伸出手，可滚烫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这个已经疯了傻了的男人的时候，历云谨又收回 了手。

“对不起，念念”

“我不会这样碰你了，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

“对不起。”

男人在不断地忏悔，可惜，听他述说悔意的人不会原谅他。因为这个人已经疯了、傻了，成了一个没有感情 的机器。

历云谨很想要摸一摸顾念的脸颊，很想要将男人抱在自己怀中，很想要给他一些温暖。

可是他不敢了。

连触碰他都不敢。

只要一看见顾念，他就悔不当初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历云谨很消沉，那张好看的面容少了一些自以为是和恣意张狂，便多了一种让人心疼的脆弱。这个男人长得 那样好看，大概没有人会不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可熟悉他恶魔本性的顾念，已经不会再对这个男人生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即便现在的历云谨看上去那么狼狈不堪，那么失魂落魄。

顾念继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当男人离开这个房间，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可他又不敢那样做

顾念不知道，尽头在什么地方。

他像是走进了一条看不见前方的隧道，身边一片漆黑，他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踩到什么

他已经是光着脚的，或者说浑身赤裸的。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踩到破碎的玻璃渣子，或者被人捅上一刀

如果被历云谨发现真相，他应该会死的更惨

他只知道，这条路或者没有尽头。

“你以为顾念现在能帮你吗？他啊，已经成了一个傻子。”沈容辰的挂着讽刺的一抹笑，说到顾念已经变成傻 子，沈容辰的眼底闪过一抹恶毒。

坐在病床上的沈沐辰瞬间愣住了，“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

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189.傻了疯了，对不起，可是晚了

沈沐辰心底一颤，突然想到了什么

“跟我走吧。”沈容辰看着沈沐辰，语气里却没有什么询问的意思，而是如同命令一样，男人的语气冰冷的可 怕，“我和麟龙要了五个亿。”

“你说什么？ ”沈沐辰怔住，他简直不懂沈容辰在说什么。

“当然是你的补偿费啊。这是他心甘情愿给的。”沈容辰说，“你放心，钱在你卡里。”

“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沈沐辰的脸色变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怎么突然这样对我说话？ ”在这之前，沈沐辰还没有和沈容辰撕破脸皮，所以沈容辰有些意外沈沐辰此时的 态度，“我是好心帮你。沈沐辰，你不会那么傻，真的什么都不要吧？还是”

男人顿了顿，脸上的神情更加讽刺。

“你以为顾念会管你一辈子，却不知道他自身难保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要依附历云谨活下来的狗罢

了，历云谨一个不高兴，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沐辰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在他开口之前，沈容辰又说，“还是你将希望寄托在麟龙的身上，你真是可笑 啊，因为他说愿意娶你，你就什么都相信了？沈沐辰，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沈容辰，闭嘴！”沈沐辰的怒意已经无法压制，“你说清楚，为什么他会打钱给你。”

“那是你的账户，你在担心什么？ ”沈容辰淡淡一笑，“用你的身份证，委托一些关系，开了一个新的账 号。”虽然是沈沐辰的账号，可是所有资料都掌握在沈容辰的手上

也就是说，钱是他的，可却已经变相地被沈容辰掌控起来了。

沈沐辰其实可以直接去找麟龙，但是他不会去

他哪里也不会去，也不想去。

他是一个真正的废人，他能去哪里？

沈容辰对这个最清楚不过，沈沐辰现在根本不想见任何人，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锁在家里，因为不知 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出现突发的大小便失、禁的状况，丟尽脸面

这些还是护士告诉他的，说那天带沈沐辰去医院的花园散步，就遇见了这样的情况。但沈沐辰感觉身体的不 适，已经晚了，他已经尿在了身上

那种事情，沈容辰知道，根本不需要自己说出口，沈沐辰自己就不可能忘记。

“沈沐辰，你要知道这年头不是有钱就能行得通。你自己请私人的看护，人家看你一个残废，会那么认真照顾 你吗？养老院那些无子无女又没有亲人的孤寡老人要是没钱根本住不进养老院，你可知道他们无子无女亲人也没 有，身体也不好，被看护欺负也是常有的事情。”

沈沐辰当然知道

这几天他甚至亲眼目的一个医护人员对一个孤寡病人习难冷落。不管是什么职位，总有这种人看你孑然

一身好欺负罢了。

沈沐辰在这个世界上的确只有沈容辰一个亲人

可是

沈容辰以为他就会相信他吗？

189.傻了疯了，对不起，可是晚了

“好了，你休息吧。过几天我来给你办出院手续。你也知道医院不是开给谁的，现在病床紧缺，要不是我动用 以前沈家的关系，你以为你还能住那么久。顾念管不了你，麟龙根本不会管你。沈沐辰，我劝你想清楚你到底可 以依靠谁”

沈容辰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病房里马上只剩下一片死寂。

沈沐辰依旧坐在床上，感觉浑身都在发抖，已经分不出是因为气愤还是其他

护工走进来问他，“沈先生，你想去散步吗。”

“不用了。”

“哦，有事叫我。”

房间马上再次空无一人，沈沐辰透过窗户看着外边的天空，觉得所有的一切距离自己很远很远。

顾念真的出事了吗？

沈沐辰还是放心不下，可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呢？

他无力地闭上双眼，犹豫着，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打给了麟龙。

他是经过很长一番建设，才做出这个决定。

却不是为了自己。

如果只是为了那笔钱，他还没有决定好。

但是他果然还是放不下顾念的事情。

沈沐辰其实很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大概就是这个世界上，虽然他还有一个亲哥哥，可那个人不是能和自 己相依为命的人，他对顾念更有同理心，能理解对方的痛苦，而顾念也是如此。

可是……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沐辰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多次尝试，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个男人如人间蒸发了一样。

190.明明应该恨他

“我要结婚了”

“你就是来和我说这件事？”

男人的声音，如同一片寂静中，忽然在他心口扎了一根针。

结婚？

“对不起，沈沐辰”

沈沐辰怔楞在原处，只是淡淡一句，“你要结婚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想要知道顾念的事情，才和麟龙联

系.…"

没曾想听到这样的消息。

麟龙说顾念傻了的消息是真的，“你不用担心他，历云谨不会亏待他。我还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说。”然后他说 了，他要结婚了。

说要弥补他要对他负责，要和他结婚的人，一转头要和别人结婚。

阿，真是可笑，将他当玩具戏耍吗？

可为什么他的心口那么痛？为什么

“对不起”男人突然跪在了他的面前，“他是我喜欢了很久的人我其实没想到可以和他在一起。所以我

不能和你结婚但是我可以”

“不要和我解释这些。”

沈沐辰只是冷笑一声。

没想过可以和他在一起，所以和我在一起也无所谓了，是这个意思吗？

他假装平静，看都不看麟龙一眼。

这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说了很多。

沈沐辰不曾回答，直至那个男人毫不留情地离开，沈沐辰才感觉一股气血上涌，像是要喷涌而出。

他抑制不住浑身发抖。

原来他会心痛，原来他会因为麟龙的事情心痛

怎么会有那么可笑的感情

沈沐辰捂着心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顾念的事情已经让他疲惫不堪，而麟龙简直就像是在他背后刺了一刀，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羞辱他

他闭上眼，回想起那张脸

明明他该恨他，可是

为什么那个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沈沐辰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想要就这样沉沉睡去。可他根本就睡不着

他醒来的时候，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却听见了门外传来的两个护工的对话。 “之前麟少爷和那个沈沐辰求婚了呢。”

“当初不答应，现在可好了，听说麟少爷现在要和别人结婚呢”

“很显然，这种豪门阔少，怎么可能看得上嗯”

沈沐辰楞了一下。

是啊，这不是谁都看得透彻的事情吗？

“他今天怎么样？”

“顾先生和往常一样”

“饭吃了吗，医生做过检查吗。”

历云谨将顾念的事情一一问过，不自觉便已经走到了顾念房门前，想推门进去，却忽然顿住。

“厉总，不进去看看吗？ ”佣人询问历云谨。

历云谨没有说话，站在门口许久，才说，“你可以下去了。”

佣人都知道历云谨不喜欢别人多话，新来的这个佣人，性格开朗，年岁和顾念差不多。历云谨原本是想找些 和顾念年岁差不多，性格又开朗的人陪他说说话。

只是顾念似乎和从前一样，仍旧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佣人都走了之后，历云谨站在门口，轻轻推开了门，只开一道门缝，站在门口往里面看。

顾念躺在床上，却能清楚感觉到那一道刺眼的视线。

历云谨总是如此，这样的事情多了，顾念已经习惯。尽管如此，他还是厌恶那个人的视线，厌恶被那个人看 着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偏偏，那个人流露出的眼神那样

令人作呕。

顾念闭上眼，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安静的可怕。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习惯这样伪装，习惯了活在战战兢兢之中。

历云谨每次都要在门口站很久，其实那个男人可以进来，他不是一贯那样吗，自以为是，想做什么就是什

么。

顾念心想自己干脆睡一觉才好。可偏偏无法就这样如睡大概是白天睡了太久了。

突然，远处传来了腾腾的脚步声。

男人在不断地靠近他。

他能感觉到历云谨已经站在了床边。

下一刻，一只手轻轻摸着顾念的发梢。

历云谨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在触碰到顾念的瞬间，历云谨的心口一痛。

“念念，出去走走吗。”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像是水，不像以往的冰冷

顾念觉得可笑。只是当没有听见

历云谨并不指望顾念回答，自己走过去作势要将顾念抱起。

顾念心情不好的时候，便要疯疯癫癫闹一通，若是心情尚可，便也就由着他。当然，也或许是他实在累

了……

历云谨将顾念抱在怀中，男人只是将脑袋压得更低，历云谨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将人抱到院中，佣人们立刻将轮椅送上。

历云谨说，“没事，我就这么抱着他。”

顾念虽然瘦弱，但到底是个大活人，历云谨抱着他却是轻巧的很。

历云谨独自将人抱在院子里，怀中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有历云谨自说自话。

“念念，心心和安安都想见你。上次见过你之后，他们回去说很想你。”

顾心心和顾安安来看过顾念几次，每一次都只逗留很短的时间。历云谨不希望孩子发现顾念的异样，可每一 次孩子们见了顾念，顾念都很古怪，整个人眼神木楞，更不和两个孩子说话，历云谨只能说顾念身体不适。

两个孩子对历云谨又是踹又是踢，看他的眼神恨透了。

历云谨很快让人把孩子带下去，这期间顾念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还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历云谨越想越觉 得心口难受。只是带着顾念在外边转了没多久，便将人送了回去，盼咐佣人要好好地照顾他。

不多久，佣人告诉顾念历云谨出门了。

佣人们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地告诉顾念历云谨的事情。

“厉总出门了。”

“厉总今天可能不会回来。”

“厉总今天一直关心您厉总”

他们无时无刻都透露着历云谨对顾念的关心。

但是背对着顾念，他们在长廊上说些窃窃私语的小话，便截然不同了。

“这个顾念到底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厉总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厉总喜欢谁那不是我们能管的，少说几句，前几个佣人为什么被辞退，你们不清楚？”

“天天守着那么一个傻子又有什么意思呢。真是没劲。”

“小声点”

“怎么了，就算是被那个傻子听见又如何。”

“我们只管照顾好那个傻子，那傻子平时不哭不闹，照顾他也轻松，这样一份工作还有什么不好的。”

190.明明应该恨他

佣人们话锋一转又悄悄聊起了别的事情。

“麟龙少爷要结婚的事情是真的吗？”

“厉总并不同意这件事，也不知道这门婚事能不能成”

婚事？

顾念心底一颤。

麟龙不是向沈沐辰求婚吗？所以是历云谨不同意麟龙和沈沐辰结婚的事情吗？

“你和谁结婚我都不介意。”历云谨目光冰冷，“但是，这门婚事不允许。”

“哥”麟龙也是第一次忤逆历云谨，“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和他在一起”

“那沈沐辰呢？ ”历云谨反问他。

“听说你给了好几个亿给沈容辰。”历云谨冷冷扫了麟龙一眼，“你以为那笔钱会在沈沐辰的手上吗？”

“那的确是沈沐辰的账户”麟龙其实也有其他想法总觉得不管怎么样，能借着那个法子帮到沈沐辰的

话……

“我并不希望你和凌家的人有所牵扯。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

“我”麟龙的脸色瞬间变了，随后还是坚定地说，“哥，婚姻大事，我可以自己做决定吗？”

“你在这个世上，只剩下我一个哥哥，我父亲母亲也是你睢一的长辈。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你连他们的话 也不听吗？”

麟龙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很久才说，“我会努力征求他们的同意”

历云谨不再说话，他捂着额头，头疼得很，“说实话，我没什么心情管你的事情。”

“厉总。”敲门声响起，助理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说，“您要我们联系的医生已经联系好了。飞机后天到。” “嗯。”历云谨不知道如果这一次又失败

麟龙说，“哥，顾念他现在没有好转一些吗。”

历云谨只是叹了 口气。

“厉总，齐先生来了。他现在就在外面。”齐如玉不是第一次来找历云谨。

“接下来还要什么行程。”

“没有。”

“那就让他进来吧。”

“哥，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

历云谨叫住了麟龙，然后随便打开了办工桌上的一份文件，取出一张纸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麟龙结果之后，怔住了。

“他现在就住在这里。”历云谨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话。

190.明明应该恨他

麟龙怔在原地，看着那张纸很久时间。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个男人冷漠的神情。 他该去见他吗？

他有那个资格吗？

如果他出现

最后，历云谨看着麟龙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总觉得像看见了曾经自己和曾经的顾念。

此时。齐如玉已经到了。

191.你愿为我做任何事情，对吗？

他双眼没有任何以往的光彩，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样痴痴呆呆，坐在那儿很安静，很落寞。

男人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他一直这样吗？”

躺在床上的顾念隐约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其实也算不上有多熟悉

但姑且还能认出来，是齐如玉。

历云谨不曾回答齐如玉的问题，片刻后两人一起离开。

齐如玉心中还是刚才看见的场景，始终忘不掉顾念一个人坐在那儿，痴痴傻傻的模样。

“历云谨，我来照顾他吧。”齐如玉终于还是开了口，张嘴问历云谨要人，“将他留在你身边，他永远也不会 好，他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你”

历云谨心口一颤，已下意识反驳，“齐如玉，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 ”他不觉得将顾念交给别人情况就会有 所好转。

更何况，他怎么舍得

只要一想到要和顾念分离，历云谨就觉得像是有人在自己心口狠狠地扎了自己一刀。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齐如玉之前多次来找历云谨，都是想要见一见顾念，如今终于见到了人，却是心痛不已，一时间终于无法忍 耐下去，重重一拳头直接朝着历云谨砸了过去，“你将人照顾成这样，历云谨你还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齐如玉 就算拼尽全部力气，也会将他从你这里接走！ ”他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每一个每一句话，都是愤恨到了极点。 历云谨躲开齐如玉那一拳头，冷冷看着那个男人，却是一言不发，半晌才对佣人说，“送齐先生出去。”

“历云谨，你会遭报应的！”齐如玉站在那儿，浑身的气场异常可怕。

历云谨只是冷冷一笑。

他怕吗？

他什么都不怕

他只怕顾念一辈子如此。

“历云谨，把他交给我试试看，也许我可以让他恢复再不济，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疯疯傻傻”

“你有什么办法？ ”历云谨请的专家少吗？他不觉得齐如玉就会有什么办法。

他也不可能将这样的顾念交到任何人手中！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你就没有试试看，他对其他人的反应吗？顾念现在最在乎的人是谁”

“他连看见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毫无反应，你觉得他还能对谁有反应呢？！ ”历云谨心口又是一痛。

“沈沐辰呢？顾念最放心不下的应该是他吧”

191.你愿为我做任何事情，对吗？

深夜。

疼痛的感觉让床上的男人皱紧了眉头。

他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为什么又做梦梦见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可那天的事情，他从没有忘记。在那个男人站在他面 前告诉他一切的“真相”

“沈沐辰，我一开始时真的想要和你结婚，想要对你负责”

“可我果然还是不能那样做如果他没有回来，如果他没有答应，我还能骗骗自己。可是对不起”

沈沐辰捂着心口，突然感觉胃里一阵恶心。

他的手在摸到床床前柜的台灯。刺眼的光芒让他下意识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慢慢地坐起身。

在掀开被子的时候，他嗅到了身上的恶臭

沈沐辰以为自己已经习惯，那一瞬间却还是有要哭出来的感觉。

分明看着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可是……

他自嘲地笑了一句。

感觉到身体的不舒服，沈沐辰叫了护工的名字，他可能需要医生过来一下。

可是……

沈沐辰叫了护工很多次，没有任何人应声。

整个房间安静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他走出房间，果然如此，房子空空荡荡，的确只有他。

从医院离开，沈沐辰换了一个新的环境，目前一个人住，只是没想到没多久他就被沈家的人找到，他的那些 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他的消息

沈沐辰在看见那一群人吧的时候，整个怔住，随后只是面无表情，对待陌生人一样。

他的几个弟弟妹妹对他住的公寓惊叹不已，“这里的环境真不错诶。”

“房子好大啊，地理位置也好好”

“这里距离中心商城超级近的，我们现在就可以搬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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