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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凝月捂着额头,心力交瘁。
“哥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也真的没有丝毫玷污你的意思,”她再三向顾兰节保证,解释,“昨晚上真的是你逼我叫你老公,不然就——”
剩下的话,她羞于出口。
云凝月停顿了一下,眼巴巴地瞧着顾兰节:“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荒谬。”
顾兰节坐在离床两步远的地方,衣服整整齐齐,不带丝毫褶皱,表面上看起来挺镇定,但耳根通红,如同被热水烫过一样。
他皱着眉:“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云凝月惆怅了:“你看我像是会骗你的人吗?”
顾兰节毫不犹豫:“像。”
要不是伤了脚,云凝月真想重重地朝他屁股上来一下。
而现实中,她只能苦笑:“我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点证据也没有,顾兰节又是摆明了不相信她,甚至觉着她是在做梦。
云凝月企图从事实上和他分析:“你想想看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会突然跑到我房间里?难道是我强制把你扛出来的吗?”
云凝月动了动自己的脚腕:“我现在可是伤员哎。”
哪怕摆出了如此具有说服性的证据,顾兰节也只认可她的一部分话:“梦游应该是真的,但让你叫老公什么,是你臆想出来的。”
“要真是臆想,也应该是你跪下来叫我爸爸。”
顾兰节想拍她脑袋瓜,手伸出去,又缩回来,轻斥:“没大没小的。”
云凝月小声嘀咕:“那我能臆想你什么啊,难道还觊觎你肉、体吗……”
顾兰节面无表情地说:“是啊,反正已经到手了,也不值得惦记。”
云凝月叫他:“哥。”
“嗯?”
她吸了口气:“你刚刚说话的语气,好像一个深闺怨妇啊。”
“……”
最后,云凝月与顾兰节决定开诚布公,面对面坐下来,坦诚情况,好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还像模像样地拉钩,发誓接下来说的话全部都是真实的,绝无半点虚假;同时,两人也会诚恳地回应对方的质疑,不得捏造、美化,以及对对方进行语言或者人身上的攻击。
“梦游症状大概有两年多了,”顾兰节说,“第一次发现的人是赵姨,她看到我晚上会去书房,也能正常和她说话,只是我醒来后,对此毫无印象。”
这么长时间了啊。
“不过我并不经常梦游,”顾兰节补充说明,“一两个月也就那么一次吧。”
“……这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围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梦游过呢。”
“你前天刚梦游过,”顾兰节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只是你自己不曾发觉而已。”
一想起那天拍到的东西,云凝月不免有些心虚:“……说的也是。”
回归正题,她说:“其实我回到顾家的第一天,你不是拉着我表演胸口碎大石,而是要那个啥。”
顾兰节下意识想问那个啥是什么,反应过来之后,他一言不发,只是将交叠的腿换了一下。
他往后靠了靠椅背。
云凝月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拿东西砸了你的头。”
“你做的很对,”顾兰节有些坐不住了,他颇为不自然地说,“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砸,别心软。”
……喂喂喂,那是在打你哎大佬,你对自己这么狠心的吗?
“刚到镇上的第一晚也是,你先骗我解开绳子,然后就要求那啥,”云凝月一脸的不忍,“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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