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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节身体一僵。
她说:“哥哥,我好怕啊。”
这是把他当成那个野男人了吗?
自从回来之后,他就强迫凝月改口,不许叫他哥哥。
而这个称呼,如今应该也是属于另一个的。
顾兰节慢慢地坐在了她身旁,手指轻柔地摸上她的脸颊。
“是我,”他轻声开口,“哥哥在呢。”
49、疑心...
云凝月烧的迷迷糊糊,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顾兰节抬起她的胳膊,哄着她,让她夹好温度计。
她始终叫着“哥哥”,哪怕神志不清了,心里还惦记着那个野男人。
顾兰节自欺欺人地想,他也是她哥哥,不是么?
只有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才能够稍微好受一些。
五分钟后,取出温度计,顾兰节捏着瞧了一眼,银色的小线已经爬过了三十九的刻度。
属于高烧。
医生很快便赶了过来,为云凝月挂吊瓶。
顾兰节也没闲着,给她冲了包退烧药。
云凝月烧的眼皮都是热的,脑袋也疼得厉害。
不想思考,也不想动。
但云凝月能清楚地感知到,现在这个围着她忙来忙去的人,其实不是她的哥哥。
这是故作温柔的恶魔。
不顾她意愿,对她实施暴行的恶魔。
细细的针头刺破皮肤,插进了青色的纤细血管中。
云凝月脸色发白,憔悴不堪,疼的哆嗦了一下。
顾兰节搂着她的胳膊收紧。
医生感慨:“这血管都烧细了。”
给她掖好被子,顾兰节问:“想不想吃些水果?我听赵姨说今天送来了白玉枇杷。”
云凝月闭着眼睛摇头。
不受控制的,她的身体在抗拒着顾兰节的接触。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云凝月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是假的,是她讨厌的恶魔。
现在的柔情蜜意……都当不了真。他看自己,只怕是和看玩具一样的吧。
顾兰节坐在她旁边,忽然说:“我记得你之前很讨厌打针。”
云凝月沉默着,不发一言。
她没有力气,也不想说话。
高烧使她头疼欲裂,仿佛有人拿着锥子,在一下下地敲击着她的大脑。
无法言喻的疼。
这个恶魔说什么,她都不想听,可也不想再和他起争执。
云凝月甚至连让他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精神都被疾病所抽空。
顾兰节还陷在回忆之中:“你那时候只肯吃退烧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了你。你那时候直挺挺地伸出左手,右手捂着眼睛,胆子小的不行……也是那时候,我发现,原来你这么怕疼。”
云凝月一直都怕疼。
也或许是神经太过敏感,稍微一点疼痛,都能让她心情沉到低谷。
但她一直在尽力掩饰,调整,不想被人说娇气。
……明明知道她怕疼,却还是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
云凝月闭上眼睛,眼皮都是烫的。
为什么现在又要扮成哥哥来欺骗她?恶魔都喜欢耍弄别人的感情来玩吗。
强烈的不适感传来,云凝月咳了两声,
震的胸腔发颤。
好难受。
顾兰节立刻站起来:“我去给你切一些梨。”
云凝月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明明这么相像,怎么……怎么内里完全不一样呢?
亏得她之前还觉着其实顾兰节的另一个人格也不是多么坏,有时候好到让她分不清他与哥哥。
而现在,彻底分清了。
他永远都不是哥哥。
厨房里有今早晨刚送来的丰水梨,刚离开树没多长时间,茎都是新鲜的,顾兰节削去皮,耐心地切成小块,安置在盘子里,端上了楼。
旁边的丁婶替凝月感到高兴。
顾兰节是真的疼她啊。
顾兰节倒没有其他想法,他只惦记着凝月现在发烧了,胃口不佳;她平时又独爱这些甜凉的东西,以前夏天还总因为贪吃而闹肚子。
思及往昔,顾兰节心里面又暖,又感到怅然。
那时候,顾兰节还真的以为能一直照顾着这个小姑娘,尽自己所能,让她过的自由快活。
她幼时其实吃了不少苦头,跟着年迈的外婆生活,自幼没有父亲,母亲也很少回家。
刚到顾家的时候,她那么瘦小,细细的杨树枝丫一样,伶伶的叫人瞧着可怜。
喂云凝月吃了几口梨,她便摇头说吃不下去,很困,想要睡觉。
塑料管中,慢吞吞滴着液体。
这样冰凉的药打入到身体中,再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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