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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凝月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终于挤出来一丝微笑:“哥哥,你能过来,真是太好了。”
顾兰节宽和地笑了:“哪里好?”
“哪里都好,”云凝月飞快地扯着慌,“我很害怕那个人,这才躲了出来……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到……梦到那个晚上。”
她说的可怜巴巴,要不是怕的厉害,甚至能立刻给他挤出来几滴眼泪来。
而顾兰节却无动于衷。
他朝云凝月伸出手:“乖,过来。”
云凝月其实并不想过去。
那个野兽,流露出真实面目后,能将她拆吃入腹,连骨头都啃的渣都不剩。
可这也由不得她选。
她腿上的血管在跳动,一下又一下。
顾兰节笑的一派温和。
——她好怕。
可是别无选择。
要么,是云凝月今日想的太多,哥哥的确是没什么意思,都是她戴了有色眼镜去瞧。才处处觉着可怖;要么,就是他伪装的实在太好,他——
真的是个恶魔。
阳光透过窗子落进来,一片昏黄温暖的光芒。
顾兰节恰好坐在了光芒与黑暗的边缘处。
半边身体是暖融融的暮阳,半边身体是寂静的暗。这让他整个人瞧起来,都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笑的温和,一如之前。
此时若是激怒了他,会怎么样?他会放过自己吗?
云凝月颤抖着往前迈了一步。
心脏跳动的几乎要坏掉。
顾兰节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问:“怎么这么凉?”
是了,云凝月的手冰冰凉凉,几乎没什么温度。
摸着就像是摸冰块。
而顾兰节的手要糙一些,指尖有薄茧,温暖有力。
云凝月没有能够反抗他的力气。
他给她揉着手:“你很冷吗?”
云凝月刻意提醒:“我发烧了。”
——你总不能对病人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我知道。”
顾兰节笑了笑,捏捏她的脸颊,面色如常:“病人需要静养,你想现在休息?不吃点东西可不行,晚上打算吃什么?”
语气和善到让云凝月险些以为刚刚其实都是自己的臆想。
“我想喝红枣莲子羹,”云凝月说,“可以吗?”
顾兰节不疑有它,松开了抱住她的手:“那你在家里乖乖的待着,我去超市里买些东西回来。”
他重复了一遍:“记得要乖哦,别乱跑。”
平日里极为普通的话,此时云凝月听着,也仿佛是一种威胁。
——如果不乖的话会怎么样?他要做什么?
云凝月都不敢想。
她出了一身的汗。
自嘲地想,对她来说,哥哥现在比退烧药管用多了。
云凝月原来是打算和顾兰节直接了当地谈一谈。
可惜临时又退缩了。
她的那股怨气,早在泰迪身上发泄了出来;如今面对着哥哥,云凝月心里又多了些惧怕。
朝夕相处那么久的人原来是个恶魔,怎能不让她害怕。
——哥哥连那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之后还伪装成救世主来安慰她,照顾她。
他和泰迪完全不同。
泰迪要什么,都是堂堂正正的去抢,而他,是默不作声的偷,是一点点的侵袭。
万一真的惹怒他了,云凝月不清楚会再发生什么事情。
至少,现在,她尚在病中,两人独处的时候,不要激怒他。
晚上的顾兰节倒是很规矩,做了饭之后就自觉地去了次卧。
没有要求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一如以前那个温和良善的好哥哥。
云凝月松了口气。
要是他真的要求同床共枕……云凝月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次日,苗晶起了一个大早,早早地就过来接云凝月,瞧见云凝月气色很不好,担忧地问:“云姐,你这是怎么了?”
云凝月摆摆手:“小感冒而已。”
苗晶见到顾兰节时,也吓了一跳——只听华影姐说两人闹别扭了,没期想这么快就和好了。
天气渐渐的转凉,这次录制的地点又被安排在了南方,某个正准备外迁的山下小镇上,人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当地原居民。
单单是看到这个地点说明,云凝月就觉着寒意阵阵。
这次的主题是《生存中的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要把野外探险和恋爱结合在一起。
——当然,也没有那么险。毕竟平时都是养尊处优的,条件太差了,人也不愿意来啊。
说是山下小镇,其实也就是传统的南方小山林,风景优美,这小镇要迁走,也是因为准备在这里大力开发旅游,重新开发。
云凝月与顾兰节分到的房子,虽然有些旧了,却也是有工作人员专门打扫过的,倒也干净整洁。
这次依旧是竞赛主题,山上早有工作人员放好了各种各样的香囊;而他们这三组,则要在保证生存的同时,尽量多的寻找香囊。游戏结束后,拿到香囊多的一组获胜。
如今云凝月已经不考虑什么获胜不获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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