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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的顾兰节,有些亢奋啊。
不对,或者说,从刚开始爬山,顾兰节的表现就很奇怪。
“没有,”顾兰节回答的倒是痛快,只是那不再清亮的眼睛出卖了他,“你就点头,点个头,我把这碗全部吃光,好不好?”
“……”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啊。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怎么还学会耍赖了呢?
云凝月原本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可看顾兰节真的作势要去拿那香菜,急了,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你还真吃啊?”
这一爪子下去,云凝月明显感受到了顾兰节滚烫的体温。
差距十分明显,像是滚烫的火炉,似乎马上就回燃烧起来。
他的确是发烧了。
云凝月愣愣地瞧着顾兰节:“你没感觉到不舒服吗?”
顾兰节不回答,捏了两棵香菜,放在了嘴里。
嚼下去的第一口,他紧皱着眉,但继而又舒展开了。
云凝月知道硬吃讨厌的食物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她极其讨厌榴莲的味道,闻到就受不了,更何况是吃;顾兰节对香菜,也是这样——
但他面色坦然地生嚼下去了那两棵香菜。
云凝月捂着脸悲叹:“哥哥,你差不多就得了。”
有话好好说,您别自残呀!
顾兰节想要去捏她的手腕,手都伸出去了,又缩了回来。
不想再被她讨厌了,只能生生地把想要触碰她的渴望压了下去。
理智渐渐回转,他又开始学会忍耐。
“凝月,”顾兰节哑声叫着她的名字,“可以原谅我了吗?”
云凝月说:“我都说过了,咱们俩的恩怨一笔勾销,谁都不欠谁的了。”
多么官方正式的回答啊。
香菜的气味实在太重,顾兰节的胃不适应,在强烈地向着主人抗议。
他在忍,忍着难受。
或许发烧能够让人自控力降低,顾兰节抓住了云凝月的衣角,恳切地说:“那你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
“……”
见云凝月沉默了,他晃晃手,像只求主人爱抚的猫咪一样,向她卖着乖:“凝月。”
云凝月扶额。
啊,果然是发烧了。
平时的顾兰节,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来。
打死都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和语气。
要么一本正经,要么冷冰冰不近人情。
云凝月仍试图安抚他:“哥哥,别的先不说,你冷静一下。”
顾兰节脑子似乎一根筋地和她杠上了:“那你先同意让我追你。”
“……行吧。”
云凝月刚刚应承下来,顾兰节就又凑上来,问:“那我是不是可以吻你了?”
次奥。
“滚犊子。”
云凝月伸出手指,抵住他的眉心——温度高的能烫熟鸡蛋。
她不让顾兰节再靠近,微眯双眼:“再闹,就别想再和我说话。”
顾兰节立刻换了问题,目不转睛地瞧着她:“那我能送你玫瑰花吗?”
娘哎。
发烧后的顾兰节简直像极了猫——会卖萌还黏人的那种。
云凝月突然发觉,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瞧见他那冷冰冰壳子下的少女心?
这也太傲娇了吧。
说不管他完全不可能——别的且不论,他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若不是因为顾兰节,只怕云凝月和苗晶两人今天晚上都得去挤那些所谓的休息室。
现在他发了烧,云凝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她安抚地拍了拍顾兰节的背:“先把这事放一放,明天再说。你歇着,我去给你找些退烧药。”
顾兰节一动不动:“你走了还会回来吗?”
……有些可怜啊。
云凝月摸摸他的脑袋,保证:“我一会就回来。”
顾兰节重复了一遍:“你别骗我啊,别再骗我了。”
“不骗你。”
云凝月低头,将顾兰节抓住她衣角的手指慢慢掰开;顾兰节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她,仿佛只能瞧得见她。
云凝月走出房间,临关门前回了一下头,看见顾兰节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手里空荡荡,眼巴巴地与她对视。
差点心就软了。
她不忍再看,反复提醒自己他做过的混账事,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是个恶魔,不能再对他心软;她披上了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山上面没有药店,酒店老板住在这里,一定是有备用药箱的。
云凝月几乎是找遍了酒店,终于在后院屋檐下找到了翘着二郎腿抽烟的老板。
老板一听她的来意,扔掉烟头,拿脚碾灭:“走,跟我去拿。”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云凝月没有跟着他进房间,而是站在老板的房门外面守着。
老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拿了两包瑞芝清出来,犹犹豫豫:“哎,我这药找是找到了,但一瞧过期了……昨天刚过期的,还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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