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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凝月叹口气:“好吧。”
她报出自己的地址,没过五分钟,就听得了有人在敲门。
云凝月一脸讶异:“你办事效率这么高的吗?”
顾兰节也有点懵:“连光那小子速度还挺快,该不会是拿现成的给你送过来的吧?”
云凝月趿拉着拖鞋打开门。
进来的人穿着侍者服,戴着帽子和口罩,声音听起来有些生硬:“打扫房间,女士。”
云凝月说:“谢谢,但我现在并不需——”
她尚未说出来,就被那侍者一手砍在脖颈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她终于看到了侍者的眼睛,与顾居稳如出一辙。
顾韫。
裴柔所找寻的那个替身。
云凝月尚未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酒气。
气味浓郁到让她险些以为自己掉进了酒池子里。
她睁开眼睛,瞧见的是粗糙不平的水泥墙,一个漆黑的吊灯,歪歪扭扭地垂着。
云凝月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认清了自己的现状。
手脚皆被捆缚,脚上的绳子与背后的桌子捆在一起,让她几乎没有可活动的范围。
另一边堆着如山高的酒,简陋的包装,间或有破碎的,地上积了一滩酒水,湿漉漉的一大片,那股子酒气就是从这里而来的。
瞧上去,像是个……仓库。
云凝月闭了闭眼睛,想起了看到的那双眼睛。
又是裴柔。
也是她大意了,以为是顾兰节让人送的东西到了……想想也不可能,除非楼上楼下,否则怎么在那么短时间送上来。
果然是感冒把脑子都给弄糊涂了。
云凝月想起了电视剧里的场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量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割断绳子的尖锐的物品。
——没有。
她身边,可接触范围内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水泥地。
身上也没有手机,应该是掉在酒店中了。
云凝月心想,老天爷真是会给她出难题啊。
可惜云凝月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性子,她尝试着将身体尽量往桌子旁边靠,试图在桌腿上磨断绳索。
刚磨了两下,就听见那个极其生硬的声音:“别费力气。”
阴影笼罩过来,一身黑衣的顾韫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失去帽子遮盖的长发竟然是卷曲的。
他说:“夫人知道你在调查波哥。”
云凝月猜测,他所说的波哥,应该就是那个偷渡的越南人。
她问:“你叫顾韫,对吗?”
顾韫沉默不语。
这是默认了。
云凝月继续问:“是裴柔给你起的?”
顾韫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丝裂痕:“和你有什么关系。”
哪怕在中国居住了这么长时间,他讲起中文来,还是有些生涩。
奇怪的语调。
“那你知不知她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
顾韫皱起来眉,他扬了扬拳头:“闭嘴,我这里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云凝月笑了笑:“那换个话题,你把我抓过来做什么?”
顾韫硬邦邦地回答:“不知道。”
他惊讶于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姑娘,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够笑的出来。
过了一阵子,他又说:“要拿你换点东西。”
云凝月抿了抿唇。
她想,既然是要“交换东西”,那势必是要找上方讯了。
恐怕是想和方讯换取证据,拿她来做挟持。
那就说明,云凝月现在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顾韫哪里也没去,就蹲在她身边;良久,他问:“波哥是你杀的?”
云凝月说:“他是自杀。”
顾韫脑子似乎一根筋,转不过来,固执地说:“那也是因为你们。”
云凝月感到好气又好笑:“裴柔没和你说吗?她指使人撞死我母亲,怎么到了你口中,全成了我们的错?”
“如果你母亲没有破坏夫人的家庭,夫人也不会被你们逼到这一步上来,”顾韫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你也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是你那夫人的好丈夫,欺骗我母亲,说自己未婚,”云凝月听到顾韫这一番言论,冷笑,“为什么你们不去骂那个造成今日祸端的男人,偏偏来指责被蒙蔽的女人?还有你,你与裴柔的关系又算什么?你不过是她豢养的一只狗,再怎么摇尾乞怜——”
“够了!”
顾韫愤怒地站起来,他咬牙看着云凝月,重复一遍:“闭嘴,不然我打你。”
他喘着粗气,觉着和云凝月继续待下去迟早会被气的动手。
但夫人说了,要让云凝月完完整整的,不能打她。
不然,会激怒到某些人。
顾韫咬着牙,暂时离开了仓库。
左右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又远离陆林市,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把顾韫气走之后,云凝月又开始专心致志地磨绳子事业。
不知过了多久,那坚韧的绳子依旧没什么变化,倒是桌子腿,被磨下来不少漆。
——电视剧中的果真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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