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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某个平常的星期三下午,严昔与同学们准时到达。严昔已经被“特殊关照”所致的负罪感弄得不难烦了,于是主动与站在一个角落的同班同学互换位置。那位仁兄表示十分乐意,爽快地答应了。
严昔被艾香与樟香包裹着,但她对这里反而没有别处的刺鼻而感到惊讶。每个一个月,各个班级就与其他班换一换,越来越往后走,到了头后又去左边一列,然后再往外轮,最后回到原地,周而复始,直至学期结束,就要往楼上搬了。现在,这个学期才没过半,因此他们班以前从来都没来过这一排书架。
她想:“或许原来就如此。”忽然,她低头瞟了一眼地板上复杂的斑纹。她的视野定格在墙角只有蚂蚁才能栖身的阴暗角落。那儿隐约可见的斑纹,像极了一条她儿时在纸上画出的大圆头、细脖子的小蛇。它刚从洞里钻出它的细脖子,就吓得瞠圆了眼睛,张大嘴露出一排齐正平整的白牙。原来是一道闪电穿过它的鼻尖,打得它哇哇直叫。
她觉得既亲切又有趣。她想用脚尖去蹭蹭这个可爱的斑纹,但是她的鞋头太圆润,被墙头卡住了。她把脚抽出来,又改用手指去触摸。她装着去看书架最下方的一小排藏书,好躲人奇怪的目光。于是,她把书放回原处,慢慢地蹲下身,扭头盯着那排书,然后伸出手指去抚摸那个角落。还未等她摸多久,安吉拉修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严小姐,东西掉了吗?要我帮你一起找吗?”
严昔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这才发觉她两脚的跨度太大了。她只好托辞道,自己不小心滑倒了。修女礼貌地退回原处。与别的学校不同,这儿的教士修女显得温和多了——因为这些学生是这个镇子乃至本国公认的最听话的学生。
严昔等她走后继续摸着那斑纹。安吉拉修女已经顾不到她了,她和其他修女正忙着照顾一个哮喘病发作的同学,让他坐在椅子上。别的同学沉浸在书海中未曾抬头。她现在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这时,她盯着书的双眼偶然碰到了异样之处。
最里边的五六本书上头稍稍向外倾斜,外侧的书却一律笔挺整齐地摆放着。通常不会出现这种反常情况的。严昔想在上面的一排书里找到验证。她抬头的一瞬间,却发现上排在视野中央的两本黑封面的书之间夹着一张薄薄的黑书签。严昔只在书架上看见过白书签,是学校统一制成的。是哪个捣蛋鬼塞进去的?严昔把它抽出来,发现是一张租房告示。明明动作有点猛,但为什么旁边的书纹丝未动呢?
于是她异想天开,认为最下面的书是因为缺了这书签做填补,才略有所倾斜的。因此她把书签塞入了最里侧的一本倾斜的书后面。咦?刚刚正好。她的脸庞展开淡淡笑颜。这是她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整理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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