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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熟的、晶莹剔透的黏稠淀粉在白净的瓷勺里滑动,纯白软糯的糯米小团团浮在上面,满满一勺嚼在嘴里,又能尝到脆甜金桔丝中一丝丝渗出的汁水。略显米色的酒酿被悄悄吸吮着融化在舌尖。
闻着金色桂花的香气,其中又带有天然糖果似的甜味,严昔忆起了自己的外婆。不过,她也没再深入追忆了。现在是幸福的时刻。白瓷碗的旁边,摆着造型精美的桂花糕——又是这种糖香气呀。
“怎么样,喜欢吗?我可是特地去除了您不喜欢的“补即”(荸荠)哟!”无心一边望着已经把碗端起来要吃干净底的严昔,一边温和地笑道。
严昔一听是新自下厨的无心从厨房里转回来了,赶忙放下碗,用一旁的湿巾矜持地擦擦嘴。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的贝丽像看到一个小婴儿第一次爬行失败一样笑了。
“真没想到无心你还会说明州话啊?”严昔整顿了一下仪态,一本正经地说。
“在下可是听出了您的口音呢。不巧,在下也曾居于明州。”
“看来小东西恢复得很快嘛,果然是王族的补品,效果真好。”贝丽突然插了进来,在很远距离的手假装挡着嘴高声笑道。
“什……什么?公主殿下来送东西时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她本人亲自登门的吗?”
“她每次都是同她的奶妈一起来的,也就只有她两。她拿的东西比她奶妈的还要多,哎呀哎呀,这公主真不简单。她从来都只是在门口,当我们请她进来坐坐时,她总是说:‘严小姐一定是在床上休息,我就不叨扰了。’然后就拉着奶妈回去了。大概觉得她的探望会让你不知所措,怕你紧张,加重病情可就糟了。”
“不好——”严昔顾不得桌上的桂花糕,一手抄起椅背上的狐裘大衣,披上就走向房门口。结果被无心挡在了前面。后者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堆遮风保暖的斗篷围巾手套之类的。贝丽也从后夹击,立马动手把严昔包裹起来。严昔也只好乖乖接受了。上次在二楼开个窗都能得风寒,那时还刚入秋呢。
无心和贝丽很快把严昔带到了今天伊尔妮丝参加的聚会场所里。严昔一眼就看到了她。这次这家伙居然也只混在一群各自交谈的人们中间,自顾自地端着一杯朗姆酒,明摆着就是在等我的。
伊尔妮丝也看见了严昔,将高脚酒杯向前端出一些,以表问候。严昔一口气迈着大步走了上去,行了个合适的礼节后,在对方含笑中,努力使话语里没有任何喘息的痕迹——该死的辐射!让我变得容易骨折不说,还把我的肺弄成这样!严昔一边愤愤地想着,一边检查着自己的脸色神态是否正常。
“你应该是有什么事等着我吧?”
“我是那么功利的人吗?”伊尔妮丝啜了一口酒。
之后两人一阵沉默。
“你不会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吧?”
她连这个都会啊?虽然惊讶,但严昔仍保持缄默。
“那好吧,其实是有一件事的。我偶尔通过我父王的一个朋友认识了一位富商。喏,就是在你左边角落的那个男人。”伊尔妮丝向左边一瞥。
严昔朝她所示的方向看去——
“什……什么?桑提先生?”严昔已经掩饰不住了。
“你认识他?那你能说说他的家世吗?我才认识他几天,他也没怎么说起过,我又不好意思问。”
“那他有跟你说起过他原来是哪里人吗?”
“并没有。”
严昔心头升起一丝不详。到底是那天桑提,更应该说是他的幕后操纵者,心血来潮直说了自己来自哪里,还是早有预谋?不,恐怕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或许当初“桑提”这个姓氏就是对自己的试探。我真后悔那天的口无遮拦。但是,这样一来,是不是“桑提”这个姓氏的真假有些问题?
“嗯……你父王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姓可赛?”
“是的。原来你也认识。桑提先生和他关系很好。”
这会是巧合吗?他们两个联系得也太紧密了吧?而且我对可赛先生的姓氏也提出了那样古怪的问题。难道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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