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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史密斯先生那里回来时,已经有些晚了。
一打开房门,就撞见小客厅茶几上热气腾腾的茶水与精致的晚餐。肯定是西丽斯准备的。
早餐和中饭是各个学院里的正规生同学在教学区的大厅堂里享用的。晚上的时间是属于个人的,晚餐由减费生同一送到各自负责的正规生房里。
减费生是不可以同正规生一起吃饭的,他们进食另有地点,就像上课也不会坐在一起一样。可怜的减费生们总是比正规生们晚些吃饭。
忽地,弥浴雪感到心里一紧,她通过暗流告诉贝丽:
“之后所有的食物,我与你一同进食。你负责在我吃进去之前把所有的毒物,或者过敏源、病原体之类的分解出来。我想这对你也有好处吧?——不可以改变食物的原样。做得到吧?”
“当然,这小菜一碟。”贝丽自豪地说。弥浴雪得意地笑笑,笑容只持续了一秒。
“我真蠢,”她悻悻地说,“虽然是跟大家一起吃,但我的那份仍有可能被下毒。真是失算。”
“主人,到目前为止,您的菜肴里没有一丁点毒素一类的。”贝丽这段时间又恢复了原来对她的称呼。弥浴雪也是见怪不怪了。
“而且,”贝丽又补充道,“我不认为仆从有评判主人的资格。”
“说的是呢。”弥浴雪傲慢地笑了起来,“你先歇息吧。”
接着,她又用暗流与无心取得联系:
“怎么样,我不在的这几天,公主殿下和国王怎么样了?宫中或者贵族那边有什么事发生?
“还有,打听到国王那位‘故人’是谁了吗?我可不希望无缘无故地卷入不必要的麻烦里。来是已经来了,总要有些准备。”
无心告诉她说:“莱尔斯公爵的母亲刚病逝,国王陛下与他情同手足——他们是这么说的,亲自赶到莱尔斯郡赴丧,现在已经回来了。”
“伊尔妮丝殿下也去了吗?”
“是的。因为在下现在是公主的骑士,一般只听公主的命令。她也带在下去了,以便随时保护她。陛下没怎么管我们,他很是悲痛,心思全在葬礼上。殿下也暂时无碍。”
“你能查出死因吗?”
“公开死因是气胸加上急性脑膜炎,病情发展突然。但是在下觉得这就是慢性砷中毒。”
“什么?”
“对,公开死因和贝丽那次伪造的一模一样。”
弥浴雪深吸一口气:大事不妙啊。不过也肯定了一点,这件事跟莱尔斯公爵有关。没准他就是哈尔斯陛下口中的“故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有可能公爵本人知道了自己与国王交涉的内容。但这又是谁泄密的呢?那个小仆从?不可能,人家站得老远。那么就是隔墙有耳了。
然而,他用得着毒死自己的母亲吗?他和母亲之间当真有着那样的矛盾吗?可他应该事先来阻止我呀?
对,这种公开的病因可以震慑我,如果让我以为叔父会死掉的话,那么我很有可能会收手回家奔丧。前提是他知道我家里的情况。
一般人的反应是这样,但他果真毒死了自己的母亲,没有道理不怀疑我也不重亲人生命——这可是著名的“投射”心理。他能断定我就会罢手回家吗?
——不对!我是以弥浴雪这个完全不相关的身份潜入这个学校的,那个假的“我”可是好好地待在自己家里,以贝丽的水平,普通人类是不可能发现有假的,公爵只可能把泄露机密的人大骂一顿,或者认为我和国王的交易泡汤了,就不可能再来阻止我。
唯有一种可能,一手策划这些事的,就是那个刺杀公主的“她”!
公爵可能的确是国王口中的“故人”。但是按照国王的说法,他应该是想帮公爵一把。况且他在葬礼上是真的碎了心,应该对公爵真的是情同手足。
这样一来,就算公爵知道了,就算他不想让国王伤心,也不可能用这种异常残忍的方式来阻止。而真正想阻止我的,必定是那个嗜血如命的丧心病狂。
不——也有可能不是这样。公爵够聪明的话,可能足以猜到我下的这步棋。派人验证而不得,这时得到了非人之物的指引——不管是我的敌人,还是恶魔们的敌人——得知这一秘密,因此利用自己母亲的死,或直接谋害她,来威胁我。
可有贝丽在,骑士大人很难被弄死。除非……
特鲁斯亲自出面?
“贝丽,你还在吗?骑士大人如何了?”弥浴雪心一紧,寻觅着贝丽的踪迹。
“放心,主人。我察觉到了您的担忧,已经把阿西福特先生悄悄转移到安全的异空间,那里是低阶天使的领地。
“特鲁斯是不敢轻易动的,他与上帝有个盟约,不会攻击天使。阿西福特是一般人,天使都会保护他的。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是谁送进来的。床上的那个用仿真人代替了,不会有人察觉的。事成之后,我会把他悄悄拿回来的。”
“那就好。”弥浴雪松了一口气,继续刚才的想法。这一想就有很多种可能了。
如果公爵与我的敌人联手,那么他也就想和国王作对。他们之间应该也有像这样的一个协约。很可能他是国王故人的仇敌,不让国王查出他迫害人的真相。
他母亲怎么死的,可能有他份,可能没有,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不,他应该也是同意的。真是可怕。
国王呢,毕竟母亲与儿子不同。仇视杀人犯的普通父母是不理智的冲动,国王不可能是这种偏激的人。或许二者的关系非比寻常。
看来,我还真是卷入了私人或政治的斗争中。不过,我就静观其变吧,到时候再拉拢哪个对我更有利的人的就是了。
“无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也盯紧国王和公爵,可以办得到吗?公主殿下一定也得保护好。”
“当然,主人也只是叫在下看着别的人吧?在下自然能够做到。
“——不过,主人不想知道公主的目的吗?”
弥浴雪微微一笑。
与此同时,葬礼上一片悲戚,国王陛下尤其憔悴。德西伍德坐在一边泣不成声,看不出他是装出来的。或许他还真被蒙在鼓里。
一位夫人哽咽着说,老公爵夫人生前最喜欢的一只猫已经随她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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