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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机没有回答，只是将在对方脖颈间的手收了回来。准备离开。他的心，乱了。

“你不敢承认吗？哈！

那当初你为什么答应救我照顾我？因为母亲的嘱托吗？这个理由你自己也不信吧。

你不喜欢高阳。你不喜欢女人。”

“我也不喜欢男人。我是一个僧人，男女对于我来说没有区别。”辩机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和尚，难道就不是男人？”外面的大雪依旧在下着，屋内却陷入了寂静。一时间，只能够听到屋外雪花飞舞的声音。

房遗爱伸出手环绕住对方，“既然要报复高阳，相信我，和我有了关系她会更痛苦。”

是啊，如果一个深深爱着的人，却和自己最讨厌的人有关系，不难想象以高阳公主那高傲的脾气会如何气愤。为什么不可以呢？这样做又不会打扰自己的计划，而且既然都是要破戒，为什么可以和高阳那个自己憎恨的女人可以，

自己真正想要的人，却要压抑呢？

他心里在不断劝说自己，给自己找合理的理由。对方确实花言巧语，轻易的几句话就动摇了自己的心意。

然而是自己给了他动摇自己的权力，在那天的生辰宴时，如果要推拒，那天就可以。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怀有怎样的心思，却又在他重病的时候救他，更是在此后一直照顾相处。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这边辩机在激烈的心理挣扎，而下方的房遗爱不再给他思考的机会。“你不敢吗？”对方的眼神是挑衅而不屑的，却又先是燎原的火焰，一下子就点燃了辩机的理智。

他所有的理智思绪都在对方的一个眼神下溃不成兵。

模糊间想到师傅曾经说过的话，桃花艳丽柔弱，却也有伤人之嫌。原来伤人的不是桃花，而是它身边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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