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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硬的盔甲也会有弱点，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弱点。

“在我更年轻的时候, 我爱过一个人，然而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没有回应。我承认，我忍受不了一直的拒绝。”威廉缓缓诉说这样一段话，在透过色彩斑斓的窗户照射而来的阳光下，他的面容依旧是精致美丽的仿若不真实，然而他的语气却是温柔而怀念的。

再也没有了之前那些诡异的艳色，眉目间缭绕不去的忧郁。

“她让我知道了世界不仅仅是夏尔郡这一个地方，纵使它再好，可是它也不属于我。安娜怀孕了，父亲。”最后的这一句话好像是一句恶毒的咒语，让伯爵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您会有真正的继承人。”

这个时候他的嘴角牵起刻薄的弧度，有了一丝过去的影子。那个乖奕的，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少爷，您要走了吗？”长生跟随在威廉的背后问道。他知道威廉爱上了一个卑贱的戏子，为此不惜和家族决裂，整个别墅都传遍了。

“也许，你要和我一起吗？”那双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翠绿色的眸子注视着自己，像是猎手对于猎物的目光。“留在这，也许你的母亲要成为伯爵府女主人了。”

然而他不甘心作为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猎物。“我会在这永远等少爷回来。”

“哈。”他听到对方笑了一声，却不知道是笑谁，笑什么。

“凯瑟琳是一个好女人，我找到了心中的宁静。”最后一次见面他看到威廉嘴角那一抹温柔的微笑。

说真的，温柔的完全都不像他。

他突然该死的嫉妒那个女人，得到这样一个人的爱，哪怕只有短暂的时光，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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