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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但到底还是给了赵湛面子冲对方略微点了一下头作为招呼。“云山，云岚。”

“北冥。”对方比他更冷淡，直接说出名字后就扭头和赵湛说话了。赵湛看出了他们之间的排斥，只是笑着说道“对了，师兄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先到住处等我吧。”

轻轻松松的就打破了僵局。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不顾及他的感受，直接询问他，大声的，不顾一切的，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听你的！

然而事实是他冷着脸对他略微点点头就转身走了。是啊，凭什么，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自己愿意，他知道，自己也知道。

临走前，他听到对方和那个北冥交谈的声音，从中能够明显听出他的欢乐。是在面对自己时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快乐。

“那么，希望到时候能够在婚礼上看到阁下的身影了。”赵湛对北冥说道，“我和师兄还有事，就不打扰教主了。”

“那座位下的这些人呢？”北冥询问。

“这些人，”赵湛嘴角勾起笑意，是温和的，也是高高在上的。“今晚我真正的客人就只有你而已。”话语是一如既往的的和煦，却是在北冥面前，第一次显露出他的高傲来，那双不笑也含情的桃花眼，和北冥直直注视。褪去那一直的温和笑意，他看清了，那笑容掩盖下的是一片冷漠。

就像是初遇那天云山上漫天的风雪。北冥没由来的想到。看起来柔和，其实是凛冽。

面对这样的赵湛，北冥却笑出了声，从面见开始到现在，除了在云岚出现的那一刻对方的惊讶，恐怕就只有这一刻他才真正对自己表现了真正的自己吧。

“伪君子。”他低声道，刚刚进门来的南宫凌没有听清他的话语，忍不住询问“什么？”

北冥起身道，“只是在感慨而已。卿本佳人，奈何作贼。”说完，从窗口朝楼下俯视，这些群情激动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宴会的主人从来都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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