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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呢？”他突然询问了一句。清楚的看到对方身子猛然一阵，又很快的回复自然。

“早就死啦。师兄你问他做什么？我记得你只是见了他一面吧。”赵湛轻笑。

云岚却没有笑，认真道，“我一直想着能打败他，见到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彼此却都明白，云岚的武功资质撑不上顶尖，和赵湛北冥这样的天之骄子差距明显，获得如今的成就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他可以想象的到。

赵湛抿着唇没有说话。

感受到双手被对方握住也没有挣开，他听到对方的叹息，“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太上忘情，不是无情。需要一情来牵引七情六欲，北冥是你选择的那个人吧，”

耳畔出来对方清浅的呼吸声，“既然他可以，为什么不是我。”只是简单的陈述句，却能够听出感伤。

赵湛没有挣开他的手，也没有握住对方。只是转身注视相握两双手，骨节鲜明，莹白如玉。“我不会挣开，也不会回应。你明白吗？”

一语双关，云岚明白他的意思。“我不会让你放弃武功，这样就好。”说着他紧紧握住了对方，再次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夜风徐徐，也微凉。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赵湛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云岚没有回答，赵湛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的道。

“我很害怕啊师兄。

言不语而众生听令，身不动而天下俯首。

太上忘情决的最高点，真的有人能成功吗？”

云岚默默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揽他入怀。赵湛接着道，“我一定可以。”脆弱不过是转瞬，终究他是那个谈笑自若的赵氏大公子，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在按照这个青年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推进。

云岚又默默的放下手。

终究是连一个拥抱都没有。他恪守默认的规矩，就这样不远不近。任凭心里嫉妒的火焰燃烧，如果有一天他的自制不在了呢？

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赵湛没有选择他这个最熟悉的人也最有把握的人成为情引，就是对他的答案。

他不舍自己，却也注定了自己不会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烈焰灼烧后的是灰烬，他只是萤火，微弱却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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