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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他就判断了自己应该依附于哪一边，如果自己没有办法的话。

“也许是该重新介绍一下了, ”玄羽率先打破了沉默。

“在下玄羽，不才是妖族十二王者之一，当然也是目前妖族的统领者, 新一任的妖王。至于你，”他的目光移向一直静默在旁边的王者李乾，

“南朝的太子殿下，人族之光，”他语气不带嘲讽，慢条斯理的说出那些被加注在李乾身上的荣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母亲，十二王者之一的阮红棉。”

李天然诧异的注视，哪怕心中早就有了猜测，可是如今被确认却还是难以掩盖震惊。

南朝的太子，北朝的玄衣，竟然都和妖魔有牵扯不断的联系。

“至于你嘛，”玄羽转向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小家伙，我还看不出你的来历，不过人身却入魔，生平仅见，有趣，”他殷红的唇挑起，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这一趟旅程，果然有趣。”

李乾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等到玄羽将彼此身份都说破也没有神色变化。

哪怕他和李斐然的面貌有五分相似，也绝对不会让人认错。他像是一块千年玄冰，永不融化，不动容。

而李斐然则是像春风一般和煦。

他伸手抚过怀中幼猫白色顺滑的皮毛，陡然一转，“既然是神殿，神像前为何没有跪拜的蒲团？”语气淡淡，似乎只是单纯的疑惑。

李天然在旁边急切，内心想到，太子表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一个千年前的神庙，难道跪拜就能够拯救自己吗？

出乎意料，李斐然神色温柔的看向伫立在神殿中间的白玉神像，哪怕是这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殿内，都压制不住神像的光华。

不同于一般神像面带悲悯之色，这一座雕像莹白如玉的面颊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双眼含情。然而仔细看去，却发现那只是自己的错觉，那双碧色的眸子中是不变的漠然。

李天然一开始只是被这神像的美色所迷惑，如今仔细看去，却觉得这神像半分没有宝相庄严之感，相反，反而带着一丝迷惑人心的力量。

这哪里是一座神像！

“不，这就是一座神像，”耳畔突然传来回答的声音，原来是自己激动之下将心声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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