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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不说了,待会聊。”
“好。”
K不再回复。
课上到一半。
李牧眺望窗外,天空干净得有些异常,像是得了洁癖症。
“佛洛依德知道?”金高恩的额头抵在桌上,凝视地板上交构的两只苍蝇。
“听过名字。”
“所以我单身到现在,母胎单身。”
“佛洛依德的错?”李牧转动中性笔,用上唇摩擦鼻头。
“对,要是没这个人,也不会如此烦恼。”
“他死了。”
“我妈妈说,要原谅死去的人。”
“是吗?”李牧说。
“对,我发现她很会骗人。”
“没有谎言,真话可能一文不值。”
“只是有些人太爱说谎了。”
“嗯。”
“你呢?”
“偶尔说谎。”李牧盯着教授的脸,他眼角的皱纹很清晰,就像公鸡的尾巴。
“我也想说一次。”
“可以试试。”
“但觉得没有意义。”
“那就没必要。”
“我也这么觉得。”金高恩抬头,浅栗色发丝印在泛红的额头上。
下课,教授布置作业,离去。
李牧收拾书包,准备去工作。
“有没有兴趣看那种电影?”
“那种?”李牧转头。
“凌晨,据说很多男人喜欢看。”
“我要睡觉。”
“可以陪你睡觉。”
“喜欢一个人睡。”
“那算了,其实我也喜欢一个人睡。”
“再见。”李牧从裤兜内拿出一块咖啡糖,扔到金高恩身前的木桌上。
“嗯。”
地铁上。
李牧坐在银白色座位上,头靠在玻璃窗上,抬头注视闪烁的荧光灯柱。
地铁的车厢震颤,他感觉整个世界在震动。
人很少。
车厢角落的老年人专用座上,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发呆,他旁边是一位老婆婆,花花绿绿的上衣,手中有一根拐杖。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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