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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受刑
陆开桓是被一盆彻骨的冷水给泼醒的。
“三弟好是悠闲,在地牢里竟然还盖着被褥,睡得这么熟?”
随侍为陆博容搬来一张竹椅,陆博容掀袍坐下,冷眼看着他手下的人将陆开桓架起来,绑在行刑的木架之上。
“……臣弟愚钝,敢问皇兄,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过得连日子都不知道了?”陆博容冷笑一声,“是该让你清醒清醒。”
底下人见了他眼色,从一旁的刑具之中抽出一根皮鞭,恭敬地呈给陆博容。陆博容将身上披的大氅脱了,拿着鞭子踱到陆开桓身边,扬手便是狠狠地抽了下去。那鞭子上带着倒钩,抽在身上,钩入肉内,在掀离之时,便会带下血淋淋的皮肉,是个极狠的刑具。陆博容手下没有留情,不过几鞭下去,陆开桓的身上的衣服被扯碎,布料也已经被血浸红了。
陆博容将沾满鲜血的鞭子抵在陆开桓脸上,靠近他,端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你不是未来天子,九五之尊么,连金鹰都选择了你,三弟现在怎么倒是一副窝囊样?”
陆开桓咬了咬牙,咽下一口血沫,敛了神色,故意摆出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皇兄,皇兄饶命!……我,我也不知道那鹰在是犯了什么糊涂,竟然会飞到我桌上。此等不长眼睛的畜生,就应该杀之后快……”
“你不知道?”陆博容越想越气,一扬手又是狠狠地在陆开桓腰腹之间抽下去,“那你的意思是,天意如此了?”
陆开桓心底暗暗磨牙,心想天意倒是真的如此,最后皇位只能由我来坐。
“皇兄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皇兄真信那些鬼神之说?你我都明白,什么金鹰,都只不过是些献媚的小把戏罢了!皇兄怎么能把这事放在心上,这岂不是让兄弟间生了间隙么!”陆开桓顿了顿,神色之间一片诚恳,“皇兄又不是不知道,臣弟愚钝,自知才学疏浅,担不起国之重任,所以你也知道,臣弟从前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别的心思,只愿为身为储君的哥哥鞍前马后!若说真要是有什么花花肠子,心怀叵测之人,那可不是臣弟……”
陆开桓话里暗指二皇子,陆博容听懂了,拿着鞭子的手不由一僵。
确实,自从那道封他为太子的旨意一下,陆远达便千万个不服,从来和他都是不对付的,千方百计,处处作对,无非就是为了拉他下马。倒是陆开桓,才是那个没有争抢的人。陆博容脑中回想着这些年陆远达设计陷害他的事情,对陆开桓的气便渐渐便消了。
“皇兄打我出出气也不是不可,但是皇兄若是消气了,不如听我一言……”
陆博容右手举起挥了挥,他的随侍便立刻会意,带着一干人等匆匆离开,给他们二人留下私密的空间。
陆开桓眼见着那些人走远了,费力地喘了几口气,抬起被冷汗打湿的睫毛,一字一句对陆博容道:
“皇兄,你想不想扳倒二皇兄?”
太子眯着眼看他,一时之间没有看透陆开桓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若是皇兄肯信我,那么不妨去差人查一查姬遥在上京的凤竹馆,那里一定能查到让二皇兄能吃到苦头的东西。”
凤竹馆,是姬遥开的一家酒馆,以独家酿制的竹叶青最负盛名。而姬遥,谁都知道他常常出入燕王府,和燕王陆远达的关系着实不一般,自然是陆远达的入幕之宾。
上辈子陆开桓偶然间撞破了姬遥与陆远达的亲密关系,心中起疑,便着人仔细盯着姬遥,不多日果然发现姬遥将一些账簿私藏于凤竹馆之中。那些账簿上,自然记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尽是一些不光明的钱财,且上面还有与大臣钱财来往的实账,是确凿的结党营私的证据,而陆开桓当年正是靠这些账簿扳倒了他的好皇兄,将陆远达彻底踢出争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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