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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的寿宴十分热闹,当日来的都是亲朋至交,露了真颜的梅公子夹在中间,居然没人认出来,老太太只觉得面熟,却没想起这位清俊的公子到底是谁,倒叫小侯爷提心吊胆。
“玄云,这是何人?”
孟玄云还记着他爹的劝,只道这是朋友,得了梅公子一记白眼。小侯爷笑得露了一排牙,心里却道,祖母,这其实是你孙媳妇!
老太太和孙子一样对书生很有好感,孙子的朋友就是小辈,老太太不住地念叨:“今年多大了,有没有成家,要不要老身给你牵个线?”
嫡孙的婚事叫人忧愁,老太太保媒拉纤的心还在,闲着也是闲着。
梅公子翘起唇角道:“一十七了,家中已有娇妻,温柔贤淑,天香国色。”
小侯爷身子一歪,老太太满意地拍板:“下次把她也一并带过来!”
梅公子得意地瞥了一眼小侯爷,其实他就在你面前。
宴席才开始没多久,府外便报宫中来了赏赐,原来皇上也听说了老太太寿辰,特意赏了黄花梨木嵌金丝的百寿杖并寿桃若干。皇上近来对逍遥侯府尤为关注,老太太才露出一点忧色,孟侯便不动声色拿话岔了开去。
小侯爷不敢再让梅公子在老太太面前晃悠,拉着梅公子刻意寻了人不多、较为偏远的一桌坐下,碰巧沐远与苟不理也坐在这一桌。
梅公子已把小尾巴苟状元忘得精光,一见苟不理竟和情敌沐远坐在一处,梅公子诧异道:“不理,你与他很熟吗?”
苟不理满脸通红,状元爷是被气的。他和这位沐公子根本一点也不熟,可沐公子却整整缠了他一个晚上,用尽各种幼稚无礼的法子,只为博他一怒,但凡他生了气,沐公子便会很高兴,仿佛能惹他生气是多么值得庆贺。
当他念起圣人书,沐远便大声朗读风月话本,当他躲进屋里堵住耳朵,沐远便翻他家窗户,坐到他对面。他决定不理这人直接睡觉,谁知沐远的脸皮宛如城墙,居然跑到床上来与他一起睡,而且还不脱鞋!
苟不理觉得,都是男子光明正大,没什么可避讳,可是沐公子一大清早哭嚎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了,硬是说被他欺负,怀上了一个月的身孕,苟不理七窍生烟,当场发誓:“苍天在上,我压根没碰过你!!”
沐远却捂着肚子,得逞一般大笑:“又错了书呆子,男人不能怀孕!”
苟状元不畏权贵坚如磐石的一颗心,硬是被沐公子磨得成了渣。
这才认识了拢共一日,沐公子已起了无数个幺蛾子,心情好时管他叫苟郎,心情不好就管他叫狼狗。
苟状元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他早早去世的爹娘估计都要被气得活过来。
苟状元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只能对胆大包天的沐远怒目而视,大声呵斥,然后竭力当对方不存在。
沐远撑着下巴笑嘻嘻道:“不理,你理理我呗!”
苟不理含恨扭过脸去,就如同被恶霸调戏了的良家妇。
孟玄云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沐远,你是不是有些过了?”
做戏也该有个限度。
沐远无辜地道:“我又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逗逗他而已,你不觉得他生气起来特别傻吗?”
孟玄云:“……”
孟小侯爷一点也不觉得,今科状元,当朝御史,连简亲王都能怼得哑口无言,如何到沐远这里,就成了傻了?
沐远不缠云儿了,梅公子再高兴不过,意味深长道:“不理,辛苦你了。”
苟状元眼中饱含热泪,差点给梅公子跪下了,呜呜呜果然还是皇上最了解他……
沐远望了一眼梅公子,若有所思。
“玄云,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中秋夜,我爽约那次。”沐远笑道,“我不是出了岔子,提前给你送了信吗?后来想了想,事情仿佛有些蹊跷。”
小侯爷这边,许姨娘下药乃是家丑,未对沐远透露半句,只道另有奇遇,结识了梅公子。沐远所言的蹊跷,应当不是指的许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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