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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边的桃木盒,轻微的咯吱一下,自己开启了!
再没听见其他的声音,然而,一股若有若无的尿骚味飘入了我的鼻息。
大脑一片空白,我琢磨着......这桃木盒子里,怎么会有尿骚味?里面是什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尿骚味变淡,霉腥味更加浓烈了!就算我闭上眼睛,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眼皮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悬在我的面门上!
这滋味儿...真不好受!我捏紧手机,等着二叔给我的解脱。
“唰唰唰,”耳边传来不可捉摸的擦动声,十分的诡异,我脑子快炸了!这究竟他妈是啥?
又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桃木盒子好像闭住了,空气中的霉腥已经变成了一种刺鼻的辛辣,呛的我好想打喷嚏。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华为手机的铃声响起,我手哆嗦着一划,静谧的房间里,话筒中传了二叔很小的声音:“小雨,没事了!”
听见这话,我一个猛子坐起来赶紧开灯......
床头枕头边儿上,我看见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凌乱的虫子触手和碎皮,还有黄褐色的脓斑!
这...这他妈是啥?像蜈蚣的残体,却又不像,蜈蚣没有那么多的触手!阵阵刺鼻的辛辣味儿,正是从那儿飘来的!
这是一个虫子,个头不小,却像被什么东西给咬的稀碎!令人恶心的是,残体没有死透,触手还微微的来回勾着......像不甘心似的!
“小雨!小雨!”手机里,二叔在叫我。
“二叔!”我紧张的捧起手机回应道。
“拿着桃木盒出来,记住,不要打开!”二叔叮嘱道。
我咽了口吐沫,颤巍巍的拿过了桃木盒,那盒子上还沾着虫子的断肢和星点的脓液。
我用湿巾擦干净,然后紧张的离开了房间。
楼门口的车里,二叔在等我,我的心咚咚直跳,此时已经明白过来了,是这虫子要咬我!我的天!哪儿来这么大的虫子,条环状,足有半截儿筷子长!
这东西很像老家农村的“钱串子”,学名蚰蜒,我记得小时候住平房,家里有这东西,后来,搬到了县城楼房住,再没见过。可是,蚰蜒能有这么大?不可能吧!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只能请教二叔了。
上了车,二叔收好桃木盒,一路带着我离开了小区,往来时的路上开。
“二叔,我们去哪儿?”
“回店里,今晚你就在那住下,”二叔点着一根烟,幽幽的抽着。
我抽抽鼻息眨了眨眼,问道:“二叔,这到底咋回事啊?我看见了一只被咬碎的大虫子,像那种钱串子。”
二叔笑了笑:“是啊,钱串子,还是只发了情的钱串子。”
“发了情的钱串子?”我吃惊的睁大眼。
二叔点点头:“不错,今天你一上车我就闻见了,一股子虫臊味,就知道你小子被啥盯上了。”
我去!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难道...那钱串子,就是二叔所说的,我的“女朋友”?我的天!好恶心啊!
“二叔,那钱串子是公是母?”我哆嗦着嘴唇问。
二叔哈哈大笑:“傻孩子,你想哪儿去了?哦对了,明天你请一天假,给我看店,我要出去办点事儿。”
“二叔,那钱串子哪儿来的?它要干啥?它到底......”
我的话没问完,二叔打断了我:“小雨啊,等二叔明天回来再告你,你先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我脑子一片茫然,虽然心里乱糟糟的,但可以明确的是,现在没危险了。
半地下室里出现钱串子,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阴暗潮湿,可那么大的家伙就稀奇了,难道,北京的蚰蜒都成精了吗?只有那么一只,还是很多?会不会伤害其他人?
那奇怪的烧香味儿是哪儿来的?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我还隐约闻见了些,那霉腥味,正是蚰蜒身上的潮味儿,而辛辣的气息,应该来自于蚰蜒体内的脓......
我擦,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我们所住的小区楼房下,会不会是一座古墓,古墓里的虫子爬出来了?以前我老家齐齐哈尔,一个楼盘地下集中供热改造时,就挖掘出了一个金代的古墓。北京这地方,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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