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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幅《松溪钓隐图》落到郁家至今已有半年,这其中一件事接着一件事,郁家上下始终陷在一种焦躁的情绪中,现在终于能把这个锅甩出去了,不管是郁文还是郁远,都觉得如释重负,感觉久违的安宁悠闲的生活马上就又能重新回到他们身边了。
“舆图的事,我们听裴三老爷的就行了。”郁文高兴地对郁远道,“家里可以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宜了。”
郁远面色通红。
他和相小姐已经下了聘,过年的时候就得往相家送年节礼,商量婚期了。而且长兴街那边的铺子也得开张了。
郁文就叮嘱他:“相小姐的情况特殊,我等会让你婶婶去卫家问问,看相小姐是在卫家过年还是回相家过年。若是相小姐留在卫家过年,这年节礼你恐怕要一模一样的送两份才是。”
一边是养恩一边是生恩,哪边都不好怠慢。
郁远连连点头。
郁文让陈氏去卫家拜访。
陈氏素来少与人应酬,家中的事也多是郁文当家,虽然觉得卫太太人很好,也投缘,可这样的事她心里却没什么底,特别是这段时间郁棠表现地非常出彩,连郁文都开始听她的意见,在心理上她也渐渐开始依赖起自己的女儿来,见郁文这么说,就拉上了郁棠:“你陪我一道过去,正好给你卫姨妈问个安。”
自裴家一别,郁棠忙着舆图的事,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卫家的人了,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也应该去卫家给卫太太等人问声好,遂高高兴兴地应下了。
陈氏见状,索性把她又拉去了裴家的金楼,给郁棠打了几件适合小姑娘戴的金银首饰,并道:“我估摸着过了正月十五就能把你阿兄和相小姐的婚期定下来了,过年的时候家里肯定有很多客人,你到时候得打扮得漂亮一点才行。”
这个时候,也正是让各家太太都认识郁棠的时候,也正是请各家太太帮着郁棠说亲的好时机。
郁棠倒没有多想,她这几天都在琢磨裴宴的事。
那人自己穿着打扮都那样讲究,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朴素的模样来,简直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还喜欢姑娘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点都不符合他给人的印象。
这个人私底下肯定有很多花样子。
快过年了,拍卖的事还没有音讯,之后是和谁家合作也还需要他帮着拿主意,并且介绍合伙人给自家,郁家怎么也得送个合他心意的年节礼才好。
要是临安城买不到,那就让阿兄去趟杭州城。
还有顾家那边。
顾曦和她胞兄顾昶关系最好,李端家闹得和李家分了宗,,她还得探探顾家对这件事会怎么看的。
再就是李家宗房为什么要和李端家分宗也得打听清楚。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着……
郁棠想起来就觉得一大堆事。
但现在没有了性命之忧,心情不再像从前那样急切,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她反而不觉得是麻烦了,等定好首饰的样子,就怂恿着陈氏去古玩店看看:“得给裴三老爷选件能当年节礼的东西。”
陈氏摸了摸荷包,道:“要不你和你爹来逛?”
郁棠笑道:“裴三老爷什么东西没有?送他年节礼,得花心思去淘,花银子就能轻易买到的东西,他未必喜欢。贵重倒在其次,要紧的是有趣。”
陈氏想想也对,道:“那也跟你阿兄说一声,他在外面的时候,兴许能遇上什么合适的。”
郁棠笑盈盈地点头,和陈氏进了不远处的古玩铺子。
陈氏看到有个荷花池的笔洗,想到刚才新定的的几件首饰,不由道:“你从前不是喜欢那些简单明快的样式吗?现在怎么净选些花啊朵啊的?”
郁棠笑道:“不好看吗?”
“好看。”陈氏笑望着女儿,真心实意地道,“我们家囡囡明眸皓齿的,戴那些花啊朵啊的才好看。只是你从前倔,嫌麻烦。现在难道是长大了?”
不是。
是怕下次裴宴还要她穿得“规规矩矩”地。
只是这话她不好跟母亲说,笑着指了旁边的一个汝窑梅瓶道:“姆妈,您看!漂不漂亮?”
陈氏道:“当然漂亮。可这梅瓶?”
他们家就是不给郁远定了婚期也买不起。
郁棠抿了嘴笑,道:“我就是让你看看。”
总有一天,她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
陈氏松了口气。
郁棠看到旁边有个青铜的兽形铺首门环,看不出铸得是什么神兽,但神兽的样子看上去古朴粗犷,还带着几分厚重感。
她不由笑着对陪同的小伙计道:“你们铺子里还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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