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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降到了冰点。方才的人声鼎沸成了此时的鸦雀无声。
蕾蕾委屈着红了眼,泪珠儿在眼眶打着转到底也不敢落下来。脚步像黏在了地毯,动弹不得无法抽身。
明明也是楚楚可怜的美人,却激发不了眼前这个男人半点怜香惜玉的本能。
姜慎远声音益发清冷,带着笑却不带温度,“还不滚?”
“是、是,我现在就、就滚……”蕾蕾唯唯诺诺地点头,下意识往后退,膝盖打着软,退了几步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很快又狼狈地爬起来逃命般跑出门外。
方制片何其乖觉,立刻扭脸扫过一圈公主,“没听到姜总吩咐?”
“你也一起。”沙发上端坐着的男人神态自若地淡淡补充。
方制片人一愣,而后识时务者为俊杰,迅速站起来直欲抽身,“是,姜总。我这就滚,这就滚……您慢慢儿玩啊。”
在他的威压下,那些公主就是想走也是没那个胆儿,生怕行差踏错像刚才的蕾蕾一样得罪了这个大人物。如是等此刻方制片走在了前头,一堆刚刚还花枝乱颤的女人此刻噤若寒蝉,一个二个连包的都等不及收就鱼贯着出去了。
“站住。”
身后的男人发了话,没人敢再往前挪一步。
这位爷,您有什么嘱咐倒是一次性说清楚啊!方制片内心叫苦不迭,偏偏这里面也就他跟“这位爷”利害牵扯最深,于是回头又挂了一脸谄媚,“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手一抬指向台面上的洋酒,声线淡漠得听不出情绪,“都喝光了再走。”在对方不置信的停顿里,那张俊脸沉得如能滴出水来,嗓子却是温温淡淡的喜怒不明,“怎么,有胆量灌人,没胆量喝?”
……
方制片最后是被安保人员抬出去的。包厢近乎要走空,周潇洒瞥一眼沙发座上阖着眸似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温雅清贵,活像头刚结束捕猎的豹子,懒懒散散的一点攻击性也无,好似刚才的伏击嗜血都是一场梦般。梦过后又是翩翩的京城贵公子。
似梦非梦。
似真实,又非真实。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跟当年没什么分别。
她转身欲走。男人惫懒的声音在她身后悠悠地响起,“被救了连声谢谢也没有,周小姐,做人最基本的礼貌你有没有?”
周潇洒头也不回,“谢谢。”
然而他显然没放过她的意思,“一句谢谢就了事?”
“……”
依她对姜慎远的了解,对方并不是吹毛求疵的人,现在这样明显是在没事找事。
“那姜公子你说我该怎么办?”虽然是尊称,语气里却没半点低三下四的意思。她声音缥缈像从云中来,像是她整个人都并不活在现在,“或者我也该陪你喝一杯?”
冷冷清清似是自嘲的一句话,一瞬间就把他的怒火勾得冲天。
过了整整五年,这个女人还是学不来乖。见了他就跑,是脚底抹了油还是觉得他是豹子她是羚羊,见了他不跑小命就要丢掉。
他半眯着眸目光隐晦,“既然周小姐有此美意,我不接受倒显得很不客气了。”
竟是毫不客气地答应下来,他以前没这么……不要脸的。她微微诧异地回头,唇动了动,“我……”
“怎么,一杯酒而已,”他打量着她低笑出声,“周小姐这就要告诉我后悔了吗?”
周潇洒抿抿唇没回答,那酒度数高,方才方制片喝到人晕过去也没解决完两瓶。剩下三三两两的都是未开封的,她走到茶几边拿走瓶子和干净的酒杯,目光巡回着找开酒器。找到时却略愣了愣。
——开酒器就在他腿边的位置,小夜灯下闪烁着迷离的银色。大概是刚刚哪个公主走得匆忙扔下来的。
她咬着唇,一步步地向雅座上的男人走过去。拾起开酒器的时候听见他低喃着唤她的名字,“潇洒。”
然后手臂一挡,失去重心的她就这样被打捞进他怀里。周身是烟草混合着薄荷的气味,那味道周潇洒很熟悉。他心烦头疼的时候会搽薄荷油,从前都是她在买,偶尔也亲力亲为地上手帮他涂。
不知道现在换了谁。
她蹙了蹙眉尖,再启唇时已带了冷淡的嘲讽意味,“姜公子这么急色的哦?喝个酒都要抱着女人坐大腿。”
他没恼,语气很平淡,“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她温温软软地咬着这几个字,望着抱住自己不放的男人杏眸弯起,“我没权没势好像确实为难不了姜公子,那能怎么办呢?”她发着愁般拿着开酒器轻敲了一下他下巴,凝着神想了半晌,眼珠转了转,“那我也只能坐在姜公子腿上陪你……唔。”
陪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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