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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频繁的欢爱下来,她也不记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抑或是究竟睡还是没睡。记忆和困意都很寡淡,可倦意却像是久雨后的山体湿软而松滑渐渐地支撑不住。
而后突兀地崩塌。
虽然感官已经被厮磨得过于敏锐濒临崩溃,她却也隐隐约约地知道他一直在逼问着自己什么。
快乐吗。
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和我做……快乐吗。
她愈是不回答,他便愈是不罢休。她到此刻才模糊地明白,在那样一下接着一下的猛烈热情面前,人的意志真的会被慢慢地冲垮。
然后说出清醒时候羞于启齿的话。
……快乐。
他的五官原本就英俊而轮廓分明,此时除了浓重的欲色就只覆着薄而细腻的汗珠,那眉梢眼角便益发透着股说不出的邪肆与勾人。
色中哪有人,色中就只会有饿鬼。
然后她忽然就想起,唔,这只色中饿鬼是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失神很快又被快感冲得粉碎。他垂下眸子,如愿地看到她焦距涣散着再也不能分心,俯身去吻他盯了很久的白皙的脖颈。
这是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
而在那落空的五年白白地失去之后,执念便愈是深重起来,过往他不过是想要她这个人,如今他想要得更多了。
要她挣扎,要她无奈,要她屈服,要她沉溺。
也要她无法自拔,在他身下。
他重重地啃咬上她的耳朵,力道不轻,口中低哑地问,“还跑不跑了。”
“我……什么时候……”
跑过。
然而他并不理会她的问话,只是一遍一遍如入了魔般地质问她,红着眼睛问着话,“还想跑?”
她摇头,全然地否定了,却又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否定什么。
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
做了五年老母亲,周潇洒的生物钟很准,一般都是早晨六点上下,迟一点六点半也醒了。然而这天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摸手机一看:已经是八点半了。
于是便倏然地爬起来,又是一阵怔忡:为什么八点半了……就一定要起来?
记忆虽然丢失,身体却很诚实。平时八点半她都已经把慕姜送到了幼儿园,春夏秋冬,只要不拍戏便是日日如此。
和自家崽崽相依为命了这样久,虽然脑袋忘记了曾怀过养过的崽崽,心却还是固执地揣着对她的爱不放开。
爱也是一种习惯。
她有片刻的茫然,而后眼风扫到了沙发上端坐的男人,长腿交叠,西裤熨烫得笔挺,衬衫颗颗纽扣系得严谨,整个人显得矜贵而一尘不染。十足的贵公子做派,跟昨晚急色的样子相比……
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
“慕慕已经送到幼儿园了。”
他冷不丁地道。于是那颗在胸腔略微躁动的心脏稍稍平复下来,虽然她并不明白这样的安心感是因为什么,却还是点了头有些懵懵地答了,“……哦。”
四下一时间默契地静了下来。她想到了什么,启齿时面有难色,“你……有没有药?”
猜到她要说些什么的男人语气立时冷寂下来,“什么药。”
“嗯……”这时候的周大小姐到底心智太年轻,被他这样一问脸腾地就红了,嗯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就是……事后的那种药……”
“周潇洒。”姜慎远低低地开腔,长腿迈开朝她走过来。床在男人的体重压上来的时候发出了沉重的吱呀一声,他那张脸阴郁得宛如能滴下水来,俯下身手撑在床上,把她小巧的身子完全地箍在双臂间的狭小空间里。
那……姜总他会不会床咚啊?
她略微地晃神,耳边忽然回响起了女孩子嬉笑着的问话,她好像是被人这样问过。
但她也同样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姜总他会床咚的……嗯。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情有点儿无辜,猝不及防就被他低下头吻住了,吻着吻着就又被压进了床里,炙热的气息贴上来无孔不入,轻而易举地剥夺了她的思考。
有窗帘遮蔽,室内被无边的黑暗笼罩,同样昏沉的还有她的大脑。
因为缺氧而无法思考。
“睡完就不认账了?”他声音沉沉在她耳际响起,“周潇洒,你是当我是鸭子还是昨晚你是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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