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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破晓。
周潇洒是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起床的。昨晚上他回来都是零点朝后,后面又折腾到后半夜,她阖上眼睛不久他就走了。
她也没有心情再睡。
开着飘窗透着风,黏稠的夜被白光一点点地浸润渗透,女人整个人蜷缩在桃心木的椅子里,漂亮如云雾般的蜂蜜茶色的浓密卷发在背后散开,衬得她原本就偏瘦的身材更显单薄。
门再一次地被推开,隔几秒衣物温暖的触感落到肩头来,她全程没有转身也没有抬头,“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老板也有放假的自由。”姜慎远垂眸凝着她安静眉目,俯下身时有竹盐的清新味道,“早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诡异的平静,与诡异的讨好。
她闻声未动,直至他直起身体要走时才叫住他,“老公。”
益发平静的语调,像是日日夜夜叫惯了般的熟稔。
然而事实上她几乎没有这么叫过。
男人如愿地回过身走到她跟前,执着她的手单膝跪下,于是此时此刻俯视着的人变成了她,轻而易举地居高临下。
他看着她眼底涌动着不分明的情绪,“再叫一遍,潇洒。”
她纤细的指触上他侧脸,素白的手忽而扬起,而他亦不闪不避,像是要直直地接下那一耳光。
最终那只手却只是轻轻地落在了他脸上。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这一声老公,现在这巴掌该结结实实地打在你脸上。”
他挑唇,“昨晚是我混蛋借着醉酒强要你,你打我也是应该。”
“人贵有自知之明。”
“嗯,”他吻了吻她的无名指,冰凉的触感忽而爬了上来。周潇洒低眸去看:那是一枚戒指。
那天她付不起全价的对戒的其中一只。他没多说话,只是替她戴好又过来亲一口她的脸颊,“我去做早饭。”
然后手腕就被她眼疾手快地拽住,“老公。”她舒了口气言辞淡淡,“我们谈谈吧。”
“好,”他看着她,“你想谈什么。”
周潇洒瞧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失神了几秒:其实比起生气或者是发脾气她更加想不明白的是……昨天为什么他突然一下就情绪失控。
特别在她被他软磨硬泡得差不多要点头的时候。
……是因为她提到了分手?她说分手一定是他的错?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老公,我受惊脑袋想不起从前的事情。你能告诉我五年前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他看着她眉目未动,“很重要?”
她点头,“昨晚是我武断,如果不是你的错,我跟你道歉。”她顿了一下,“但如果是你的错,昨天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就跟混球没有差别。我会原谅你第一次但是——”
姜慎远平淡地打断她,“当年是我的问题。”
她视线静静落在他面上不发话,于是男人又徐徐地说了下去,“那时候你家道中落,是最需要人关心照顾的时候,我没认真关心你也没照顾好你,你大概对我很失望所以就走了。”
这话乍听有理,仔细去探却又像是什么都没说。周潇洒闷了两秒,“我可以理解。姜奶奶那个时候经常住院……dk那时候的经营状况也不好。”
知道他忙所以她那时候也不常跟他联系的。开心当然是不怎么开心,但是事分轻重缓急,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他的眸底掠过一丝诧异。
可以理解?她说她可以理解?
刚刚那话其实也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毕竟那会儿她是个小姑娘,家庭遭到这么大的变故难免忧心害怕,偏偏那小半年姜奶奶因为肾衰竭住进ICU紧接着dk股价震荡高层人心浮动……那段时间他白天在公司晚上在医院,忙起来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
诚然姜家对周家的收购也在进行,但是没那么立竿见影,这些周家的上层应该都是知情的。
周家上层知情的东西,她身为周家独门独户的姑娘自然也不会不知情。
她的确是遭遇了变故,但那完全是有退路的变故,而她的人生轨迹也不会有分毫改变:前二十年在周家是周大小姐,再往后嫁给了他那就是姜太太。
方才那样的说法也只是给心爱的女人也给自己留个脸面。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下还会不告而别……可能性就无非只有那一种而已。
不爱他,借机甩掉这个联姻对象。
用不爱大概都不怎么准确,因为在他是唯一稻草的前提下还想甩掉……那大概真的就只是纯粹的厌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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