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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那些鞑靼兵还在坚持着。
战争的确是促使武器进步的最快方法,自从陈巧加入兵器营之后,战争兵器就开始大规模地改良,时间太过紧凑,她也没有空慢慢来,现在最主要就是击退那些鞑靼兵,还要狠狠地威吓对方,让他们不敢再兴起侵略的野心。
她将震天手雷放大了数十倍,做成男子两手都握不住的大小,算好点燃火线至爆炸的时间,利用投掷机甩到鞑靼乓的阵营中,那爆炸声比起手雷还要响数十倍,鞑靼兵的马全被如天雷般的声响给吓坏了,在草原上胡乱窜逃。
陈巧又将手雷加长了火线绑在箭矢上,充当手雷的延伸,一样也是精算时间后射到对方的盾队中,手雷经过她的改造,里面放了许多碎裂的铁片,就算挡住了爆炸,也挡不住四散的铁片。
再加上断关石已经归回原位,那些鞑靼兵眼见迟迟攻不下镇北关,一个月后就开始后退了,鞑靼兵一退,轩辕奉便领着骑兵追上去,换他们开始进攻。
等到骑兵出关追击的时候,就代表这场战争是大丰赢了。
镇北关已经将近十几年都没有发生过如此规模的战争,当追击的号角声响起时,全镇北关的百姓都高兴地呐喊着,这场战事终是他们赢了!
再等上十日,追击的军队也回来了,也带回了不少的俘虏和很久以前被抓去当奴隶的大丰子民。
陈巧在军营中待了那么久,早就换上了一套由袁家希友情提供的软甲劲装,也学会了骑马。
现在她正随着大队人马在镇北关的隘口等待着追击的军队回营,远远地就听到了军士的呼喊声,慢慢地感染了所有人的情绪,众人都忍不住张嘴欢呼着。
陈巧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个领头骑在最前面的男人,那道伟岸的身子还有俊朗的五官,唇边绽放的笑比阳光还要闪耀。
那个人由远至近,慢慢地策马来到她的面前,晒黑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向她伸手。
“巧巧,我回来了。”轩辕奉的声音低沉混柔,看着她的目光也是掩不住的深情。
陈巧哭红了眼,豪不犹豫地伸手覆在他的手上,轩辕秦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到自己的马背上,她直直扑进他怀中,伸手紧紧地抱着他。
“好!”
啪啪啪啪啪——
叫好声跟掌声响个不停,所有人都很激动。
轩辕奉难得对这些下属露出温和的笑,伸手同四方挥挥手,引起更大的欢呼声之后,脚下轻踢,马匹驮着他跟陈巧慢慢地回到镇北关内,回到李王府。
战事结束之后便是两方的和谈,这事朝廷自会派人来处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处理前齐宝藏这东西。
轩辕奉还是留在军营中处理事务,而陈巧却要先一步回到机关谷去,那一日她请银宝送信给师父,事后银宝只带回来一封信,上头写着要她即刻带着那本《天机密语》还有金丝楠木盒子回到机关谷。
因为战事的关系,陈巧一拖再拖,如今见轩辕奉平安归来,她不回去不行了,不然大师兄要出来抓她了。
分离了那么长的时间,才相聚又要分开,轩辕奉当然很舍不得,他很想亲自陪陈巧回去,但是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加上李王府中的寿王爷等人都拖着他的脚步,让他走不开。
“景略哥,你放心吧,这一次我可以安全地回到机关谷,到时候你要记得来接我,还有见见我师父跟师娘。”陈巧觉得回到机关谷后,她应该会被师父狠狠地打一顿,因为她居然连师娘的生辰都没有回去,虽然很对不起师娘,可是她没见到景略哥安全,她真的无法离开。
“好,我一样让王豪送你回去吧?”他说道。
陈巧眨眨眼,抿着嘴巴,“这次……让别人吧。”任禹现在虽然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是伤根本还没好全,自然不可能让他护送,再加上在军营待了那么久,对王豪那乌鸦嘴的名号她可是一清二楚,她觉得还是让其他人护送较为妥当。
轩辕奉知晓她的意思,呵呵一笑,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你说,你师父他们会赞成我们在一块吗?”他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他肯娶,就算对方是个男子,他的家人都会很高兴。
她皱起秀气的眉想了想,“其实,我师父跟我师娘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大师兄。”
“不会的,我与郁唯是多年的朋友,我的人品他还信不过吗?傻丫头。”
你才傻哩,朋友跟要娶妹妹的人能相比吗?
“呵呵……”她只能默默地为他祈祷,最好是像他所说的那样。
两人正是情感最浓烈的时候,十分难分难舍,但是再怎么难舍,两天后,陈巧还是收拾了包袱上路了。
她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至于小白嘛,她就让它先留在这里,反正等她和轩辕奉成亲了,她还是要回到北疆的。
陈巧回到机关谷,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只是离开了几个月而已,却好像离开了很久很久。
由于谷主夫人的生辰早就过去许久,机关谷里已恢复了原本的宁静,她很乖巧地一回到家就去找师父跟师娘忏悔。
机关谷谷主郁韩的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冷冰冰的,只有在面对妻子田甜时才会笑得有些温度。果不其然,因为陈巧没有赶回来参加谷主夫人的生辰,他用毒舌狠狠的削了她一顿——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小人……她的罪恶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陈巧被骂得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田甜赶紧把正在发怒的丈夫给轰出门外,拉着从小视若闺女的小弟子轻声细语地关心着。
她看着小弟子双眸含水、脸颊含春,这妥妥的是红鸾星动,而且这一抹胭红中还带着紫色的贵气,代表小弟子的对象可不是普通人。
陈巧被师娘追问,红着脸把她与轩辕奉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了还害羞地埋首在师娘怀中不肯起来。
田甜笑咪咪地轻抚着她的背。“好好好,还是我们巧儿厉害,李王这就让你给拐上手啦?”
“师娘,你怎么这么说人家!”陈巧不高兴地嘟起嘴,什么拐,真难听,他们是两情相悦好吗?
田甜摸摸她的脸,笑得温柔至极。“师娘说笑的,师娘看了相,你与他会是双栖双宿的命,好好珍惜这段缘分。”养了十几年的姑娘,就这样被人给摘走了,唉……
老头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更难受。
别看郁韩方才骂陈巧骂得难听,身为他枕边人的田甜知道,其实丈夫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弟子,补足了他们夫妻没有女儿的缺憾,看样子那位王爷到时候要娶小弟子可有得磨了。
陈巧在房子里跟田甜聊天谈心,将这几个月出去发生的事都跟她说了,让田甜不由得感叹,孩子还是得放出去飞一飞,瞧瞧,这丫头出门了一趟,不但娇气给磨得少了,还懂事了不少。
“你师父应该还在书房等你,你快点过去吧,当心他又生气。”田甜见说得也差不多了,催促道。
陈巧点点头,再跟师娘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往书房而去。
等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正想探头偷看一下,里头就传出郁耗冷冷的嗓音——
“进来,贼吗你?”
陈巧吐吐舌,大方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极尽所能喊得甜腻,“师父——”先撒娇为强。
郁韩才不吃她这一套,白了她一眼之后道:“将那本《天机密语》给我吧。”
“喔。”不敢再作怪,陈巧赶紧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掏出一个木盒,这是放在书房中的那个木盒,打开里面就放着那本《天机密语》。
郁韩先是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木盒许久,伸手轻轻地在那个木盒上抚过,细细地描绘上面的花纹。
他沉静许久之后才开口,“怎么会给你碰上这事。”语气有些沉重。
“师父?”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师父的脸色都那么难看?
郁韩不理会她,拿出里面的《天机密语》看了看,又将它放了回去,想了想之后,他转身走到书房的某一个角落,拿出一个仅有巴掌大的木盒踅了回来。
“这是另一本册子。”他将木盒递给她。
陈巧接过手,果然看见那个木盒也是一模一样的徽章,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取出来摊开后,她不由得瞪大了眼,“这是……地宫的地图?!”
羊皮纸摊开来足足有半张桌子大,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一个建筑,看过李王府地下那个粗糙的地宫后,她一眼就可以认出来这也是同样设计的地宫地图,而且规模可不是李王府底下那座可以比拟的。
“这是我们机关……不,是天机谷一脉相传许久的东西,是几百年前老祖宗的一个承诺,很久以前他就预言了,这个东西总有一天会有天机一脉的弟子来完成它的任务。”
天机、天机,就是堪破天机的意思,很久以前天机谷谷主就是医、相、星、卜都擅长,堪舆风水、打探天机、傀儡机关之术都精,每一代几乎都是如此,就算有几代能力比较差的,后代都会再出现如星光般闪耀的后脉。
他原本以为这个东西会印证在机关谷谷主传人身上,没想到却是应在了他这个小弟子身上,也许这就是她自己的缘法吧。
“师父,我不仅你的意思。”陈巧难掩困惑。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张羊皮纸画的是前齐宝藏藏匿的地宫,至于地宫在哪里我并不知道,不过,若是知道地方的话,就是你要去了。”若是可以,郁韩很不愿意让她去,这地宫建得非常复杂,虚虚实实,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这小弟子不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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