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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摇落露为霜。
赵家所在的街巷里,近日里颇为热闹。赵香枝与赵蕴迎来送往的,好不容易送走登门的访客,打发走热心的媒人,俱都心力憔悴。
赵蕴懒懒地趴在案上:“姐姐,好累。”
赵香枝也有些疲累,略靠着窗,拿着小豆子逗海东青。这鸟儿缩着脑袋,也不理会她。
听得赵蕴的话,只含笑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赵蕴却直起了身子,双眼晶亮:“姐姐,我定要好好读书,来日加官进爵。我要旁人说起你来,不是说定阳侯义女,而是我赵蕴的姐姐。”
赵香枝噗嗤一笑:“何来如此感慨?”
见赵蕴呐呐不言,方道:“蕴儿,且放宽心。旁人说我攀龙附凤,也由得他们说去。若拿那眼光瞧我,也由着他们看去。”
“姐姐。”
“只我并不反对你上进。到底赵家要交予你手,倘若有一日,你能当了官去,那是你自己挣来的,爹娘在天有灵,必然会欣慰。只,无需为我或为赵家勉强自己。”
“姐姐只盼你,从心所欲便是。”
赵蕴虽年纪小,到底见姐姐勉力支撑赵家至今,心中迫切想为她分忧。又旁人虽因温陵侯府而登门拜访,到底眼中的不屑实难掩藏,便又更让他格外敏感急躁。赵香枝知他心思,却也不愿他勉强自己。赵蕴聪慧,却心性难定。赵香枝只格外纵着他。
赵蕴看着她,脑中闪过各种念头,最终那一个愈发深刻,叫他的眼中都亮起光芒。
春琴被她打发去千芳斋送东西,瞧着时间也该回了。赵香枝正想着,见春琴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小姐,奴回来了。”
赵香枝打量她一番:“这般春风得意的,怎的,你阿娘为你觅了佳婿?”
春琴笑嘻嘻地道:“奴的佳婿还未见着,小姐的佳婿倒是上门啦。”
赵香枝往外瞧去,那人正抬起眼来望过来,海棠花垂坠枝条,猩红鹦绿衬着他白衣乌发。金桂簌簌留秋光,怀清冲着赵香枝露出温柔的笑容来——她便也跟着扬起了笑脸。
周青莲见二人眼中均无旁人,无奈地推了怀清一把:“国师,回神。”
赵香枝略微窘迫,离了窗,往门口走来。
怀清原带着周青莲去了千盛阁,恰见了春琴,便一起来了。
周青莲啜着茶,道:“我见千盛阁内,果然异香奇多。”
赵香枝只好奇地看着他。怀清倒有些不快,袍袖下的手覆着她的,修长的手指微微搔着赵香枝的手心。
赵香枝无奈,低声问他:“卫国将军府里的事,可是你搞的鬼?”
怀清一脸高深莫测:“与我何干。”
周青莲噗嗤一笑:“怀清啊怀清,坑了我一把,还要矢口否认,你这实在是......”
赵香枝听周青莲这般叫,便知这二人必是相识的。因而只拿一双剪水秋眸看着他。怀清被她瞧得有些窘意,略偏开了头去:“我救你一命,算你回报予我。”
周青莲点点头:“你认了就好。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
怀清心中实有些愧疚。他事先并未告知周青莲此事,只说带他往卫国将军府赴宴。周青莲虽是外族,然聪慧无比,必是知道他的目的,也在踏入陷阱时一力承担。他固然知道周青莲的人品,到底过不了心里那关,因此便站起来,恭敬地行礼:“是我错了。”
周青莲忙上前扶他,点了下他的额头:“你我之间,何来这些虚礼?我自然知道你想着摆脱那女子,漫说你于我有恩,况你将我设计进去,难道不是因为这是对我最为有利的?大衍朝的公主,其亲厚的兄弟极可能是未来的皇帝,于此刻,于往后,与她和亲都是极佳。”
他拍拍怀清的肩膀:“你啊,心思太重了。且试着放下心来,相信我们这些亲厚之人,如何?”
赵香枝在旁听着,心中大概知晓来龙去脉,便拉着怀清坐下来:“小厨房今儿做了些桂花糕,一起尝尝?”
见二人点头,便令春芜在庭院桂树下设席摆案。怀清问她为何不焚香,她只笑:“自有天香云外飘。”
便是说木樨馥郁,无需再点香了。
周青莲见她们提起香来,便有些起意:“我听怀清说,赵小姐有许多异香?连千盛阁里也没有的。”
赵香枝微笑:“异香便是因着稀少,才称得上异字。若有许多,那便是平淡无奇了。”
周青莲一怔:“果然如此。”又兴致勃勃地问,“我曾听闻,古有异香,名曰返魂?”
赵香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殿下懂得真多。”
周青莲爽朗一笑:“我母亲满腹奇闻异事,自小听着她说起,实在好奇真假。”
赵香枝点头:“返魂香,自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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