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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惜摆脱开那两个女孩子,上前去扶贺霖。
他手里死死捏着一根棍子,虎口都发了白。短短这几分钟的时间,地上已经躺了五个华英的学生,而他自己脸上、胳膊上也挂了几处伤。
他站直了身子,把棍子丢到一旁草丛里,擦了擦嘴角的血,望向武山时,依旧满脸杀气:“谁要你出手了?”
方韵琪此时也抱着自己的右手走过来,目眦欲裂:“贺霖,你本事了,自己打不过,叫家大人来?”
“你也可以叫。”武山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方韵琪:“打电话。”
方韵琪咬了咬唇,伸手想打掉他的手机,可在望见手机屏幕的一瞬间,动作僵在空中。顾言惜也低头看去,见那手机屏幕里,是一个正在播放的视频。
视频中,一群学生在殴打一个女孩子。为首的好像就是方韵琪。她手里拿了一把小刀,看样子应只是想在女孩子脸上划两下。可女孩子一挣扎,直接一刀戳中了眼睛,顿时血流如注。
顾言惜看得心都揪了起来,立刻退了两步,躲到贺霖身后。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方韵琪眼睛瞪得老大,抬起头望向武山。
“我也正想把这个给你家大人看看呢。”武山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早点让家大人知道,早点替你运作运作。你还未成年,不会判太久。”
方韵琪眸光闪烁了一瞬,自我安慰似地笑了:“你别逗了。只是一个视频,不是完整的证据链,说明不了什么。”
“再加上受害人的证词和诊断证明呢?”
方韵琪依旧振振有词:“她不会去告我的。”
“你认为她不会告你,就像你认为这视频已经毁了一样。”武山转过身,来到贺霖面前,不再看她:“有话,跟该交代的人解释吧。”
贺霖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转身要走。
武山跟在他后面:“不想转学,就别惹这么多事儿。”
贺霖停下脚步转身一把抓住武山昂贵的西装衣领:“你威胁我?”
“我是帮你,按照你爸的吩咐。贺总说,他只帮你这一次。你要是想继续留在这,以后就得记住,身边还有人得靠你护着。”武山偏头看了顾言惜一眼,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贺霖是“行侠仗义”。
贺霖一直不跟在贺总身边,因而武山从前很少看见他。只听说贺总的大儿子顽劣得很,跟文质彬彬的贺嘉完全不同,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贺总让他来处理贺霖的事情,他也有很多不情愿。
但是那天,这个又瘦又小的小女孩,居然站出来说,贺霖还会“行侠仗义”。他花了点时间去了解,才发现真的是这么回事。
也许是从前从贺总口中听了太多关于贺霖难管教的事情,让他先入为主了。
不仅如此,他还意外发现了两件事,一件是关于这个方韵琪的,他如实报告给了贺总,这样处理,也是贺总的意思。
但另一件事,他却没有说。
他猜想,贺霖也不愿意让他说。
此时,贺霖也松了手:“我爸——”
“贺总都知道了。”武山顿了顿,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少年:“除了一件事儿。你第二次打人进去,是帮贺嘉背了锅吧。”
闻言,贺霖和顾言惜皆是一怔。
原文里写过,贺霖曾经“进去”过两次。第一次是为了救弟弟,第二次是为什么,却没有提。顾言惜也没仔细想。
但她没想到,这第二次,他居然是为了弟弟背锅。
“你怎么知道的?”贺霖紧锁眉头:“没告诉我爸吧。”
“他身边就贺嘉一个儿子了,他一直以贺嘉为荣,所以你不想让他失望。”真相得到证实,武山点点头:“那天他差点打断了你的腿,你都没说。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他。”
“反正我都进去一次了,多一次也没什么。但是贺嘉不一样,我不能让那件事儿毁了他。”贺霖收敛了对武山的一切敌意,干巴巴地丢下一句,“你又是多管什么闲事。”
武山扯开嘴角,少见地露出一丝笑容:“听说,你不是倒数第一了,还给别人补上课了?”
顾言惜站在旁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可听到这话,不禁羞愧得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贺总说了,要教,就好好教人家。你今天教的这算哪一门?体育?”武山回头朝几个善后的下属招了招手,又对贺霖说道:“有空给贺总打个电话。”
贺霖看着几个人上了车扬长而去,回头对顾言惜撇嘴一笑,说不出是自嘲还是苦涩:“看来我是不用转学了,你也不用担心得去找我了。”
她摆手:“我没有……”
“走,回家。”
一周后,华英给十几个男孩子记了处分的事,传到了一中里。
大家兴致勃勃地八卦着,说华英总拿学生都当小祖宗一样,这回终于重拳整治校园暴力了。前段时间华英的人老欺负一中的孩子,后来欺负人的十几个被贺霖收拾得鼻青脸肿的,他却只受了点轻伤。也不知华英的处分跟他有没有关系。
具体的前因后果,除了顾言惜跟贺霖之外,没人清楚。所以这事情传来传去,完全变了味道。
不过,贺霖的名声倒是因此忽然好了起来。
但他的脾气在那摆着,成天我行我素的,除了晚上总是腻在三班给顾言惜补习功课以外,每天都冷着一张脸不理别人。
一来二去,大家还是对他敬而远之的。
这天,林姝坐在食堂里跟顾言惜八卦:“诶诶,我上午大课间做操时,听隔壁班的女生说,华英那个校花方韵琪也出事儿了,好久没来上学了。”
顾言惜都没想到还会有后续,问她:“什么事儿?”
“不知道。她干的坏事儿还少?哪一桩都够拉出来枪毙五分钟的。”林姝撅着嘴吐槽:“咱们学校受华英欺负够久的了。你看看咱跟华英,再看看人家三中跟实验中学,同样是对门,人家是比着学习,咱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啊?要不是你们家贺霖,这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了。”
这时,又有个女孩子坐到她们俩旁边:“怎么,说方韵琪的事儿呢?”
这个女生叫冯路遥,是一开始顾言惜跟林姝去KTV时,一直坐在点歌台帮她点歌的那位。她跟林姝是初中同学,到高中没分到一个班,也丝毫不影响感情好。
林姝拉着她点点头:“是啊,我一直替言惜提心吊胆呢。方韵琪不是一直喜欢贺霖吗?见着一个跟贺霖凑合的,准把人家整得特惨。她要是知道贺霖在追我们言惜,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呢。”
“说的也是。”冯路遥一转身,拉住顾言惜的手:“言惜,下学期一开学有个十月歌咏比赛,你唱歌那么好听,你来合唱团,一块参加吧。”
顾言惜想起对贺霖“只唱歌给他听”的承诺,赶紧摇头:“不了,我不太会的。”
冯路遥不依不饶:“哎呀,高三几个学长马上毕业了,合唱团空了一半呢,一下子招那么多高一新生又很难,你就过来充个数嘛。”
林姝也在一旁敲边鼓:“言惜你就去嘛,你进了合唱团,我还能打着找你的旗号,顺道看看聂渊。他不是合唱团的团长嘛。”
顾言惜有些疑惑了:“你不是喜欢高三四班那个打篮球的学长……”
“可是人家快毕业了,”林姝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相思无人寄,只好寄托在聂渊身上。”
两个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顾言惜实在没办法便同意了。
合唱团的练习在每周三晚上,会一直持续到十月。
顾言惜态度很端正地跟贺霖商量,以后周三的补课就取消了,她放学得去唱歌。
她唱歌那么好听,贺霖本来就不愿意让别人听见。再加上合唱团团长是那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聂渊,他更是沉着脸,说什么也不同意。
顾言惜没办法,红着眼圈跟他撒娇,说实在是冯路遥跟林姝的盛情难却,如果她这点小事都不帮忙,就太不够意思了。歌咏比赛就算一路挺近决赛,十月中旬也比完了,到时候社团招新,她就可以退出来了。
贺霖虽还沉着个脸,可一见她这样,立即就心软得不行,只好答应了。还给她定下了一大堆规矩:不准看聂渊,不准跟聂渊讲话,退团以后就再也不准见他。
顾言惜哭笑不得:一起训练,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讲?再说,大家都在一层楼上课,哪有说不见就真见不着了的道理?
但为了哄这个刺儿头,她还是满口好好好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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