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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泥泞山路上,杨东一行人正深一脚浅一脚的顶着暴雨往山下走去。
“东子,你觉得柴哥这时候要去见二骆驼,是准备跟他谈什么?”林天驰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杨东身后,皱眉问道。
“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太怪了!”杨东撩开雨衣,在兜里把套着防水袋的手机拿出来解锁,随后拨通了巩辉的电话号码。
“喂,小东?”电话另外一端,巩辉喘着粗气开口。
“辉哥,柴哥找你了吗?”杨东说话间,脚下被泥地一滑,险些栽倒,随后又被罗汉扶住。
“大哥给我打电话了,他正往我这边走。”巩辉直言回应。
“柴哥怎么说?”杨东听见这话,心神稳定了不少。
“他说要见二骆驼,然后跟我一起走。”
“呼——”
杨东听见巩辉的回答与柴华南说的一致,终于放下心来:“注意安全。”
“你也是。”巩辉应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怎么样?”林天驰见杨东挂断电话,快速追问道。
“没事,老柴确实是准备从他那边下山。”杨东回话间,再次翻找着通话记录。
“今天晚上这个事,有点太怪了,先是老柴安排人伏击吴坤,随后又是警察上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林天驰听着山中仍旧响起的零星枪声,满脸不解。
杨东听着林天驰的话,一时间也没有头绪,拨通了一个号码:“龙哥,怎么样?”
“我跟着柴华南呢,放心。”张晓龙言简意赅。
“顺着山神庙右侧下山,我们这边有船,我等你!”杨东快速回应。
“别管我,走你的,我有办法撤出去。”张晓龙直接拒绝。
“你能有……”
“听我的!”张晓龙语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
山脚下。
孙建勋和派出所的一名辅警守在小路尽头,目光盯着山路不曾移开,雨滴落在两人的雨衣上,不断传出哗啦啦的声响。
“孙队,你们大案队的人,是不是经常得参与这些危险的行动啊?”辅警站在雨中,被冻得直跺脚,却有些羡慕的张嘴问了一句。
“还行吧,我们这个大案队,是局里自己成立的,没有行政编制,主要是代表局领导,配合刑警队处理一些特殊案件,或者在刑警队人手不足,以及他们不方便参与案件的时候,给帮帮忙。”孙建勋笑着回应了一句,看着已经快三十岁的辅警:“看你的样子,年龄也不小了吧,干辅警几年了?”
“九年,我是在部队退伍的时候,分配到派出所的。”辅警咧嘴一笑。
“干了九年辅警,就没想过考个公务员啊?”孙建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怎么没想过呢,原来想过,但是现在不想了。”辅警听见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抹黯淡。
“为什么?”孙建勋闲聊般的问道。
“心灰意冷,放弃了。”辅警长吁一口气:“刚开始专业的时候,我年纪小,就光想着玩,也不在乎这些东西,等干辅警的年头长了我才发现,正式警察和辅警,区别挺大的,很多人民群众,都拿我们这些辅警当狗腿子,很瞧不起我们,所以我就想考编制,我是个大专学历,很多警种都不能考,最近五年,市里招警十一次,我有资格参加的,只有五次。”
“然后呢,全没考上?”孙建勋听完辅警的一番话,侧目问了一句,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他确实对辅警的一番话深有体会,在公安系统中,作为临时工的辅警与正式警察,完全就是两个圈子的人,不仅待遇不一样,就连社会地位也天差地别,市局、分局那些有保险的辅警还好一些,至于一些基层派出所,很多辅警的工资都是两三个月才发一次,而且保险、体检这些常规项目,和各种隐性福利,更是完全没有的。
“前四次没考上,第五次考上了,也就是上个月的狱警招考,一共招十个人,二百四十多人报名,我笔试排在第七名。”辅警咧嘴一笑,眼中随即便被辛酸的目光充斥:“但最后我还是没选上。”
“面试淘汰了?”孙建勋微微蹙眉,按理说,一个笔试能拿到第七的人,即使面试综合分差一些,也就是往下滑一两个名次左右,绝对不可能综合到十名以外,而且这个小青年的口才、面貌以及工作经历,都是加分项,按理说是没理由被淘汰的。
“对。”辅警颓然的坐在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他妈的,笔试第七,加上面试综合分,却排在了十一名,再过一个月,我就满三十周岁了,年龄超限,这辈子,都跟警察这个职业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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