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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风自嘲地摇摇头认输，叹了口气，复将手中的酒又饮了几口，燕齐知道有些人的一些话是同他人说不出的，心里的杂绪也只得掺入酒中饮下喉。

他也便没有多说，打开自己手中的酒壶，安静地同饮起来。

"这明月真是不懂得察言观色，在我心情如此烦闷的时刻却独好。"

"毕竟明月不曾动过凡心，它哪能明白云兄心中的相思之苦。"

刚要送到嘴边的酒壶，却因为燕齐的这番话，让云清风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他。

"自白兄不见的那日，我就已是知晓，云兄的心早已不在你自己身上。"燕齐顿了顿，"只是……我听家父说，白兄他……是狂宫的人，此事可是当真？"

"若我说是呢？"

燕齐微愣，他没想过云清风会如此反问，转过头，看见云清风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若我告诉你，白渊他确实是狂宫之人，你打算怎么做？"

"那敢问云兄此行是前去除掉他，还是夺回他？"

"救他。"

燕齐没有及时答话，而是移开视线，眺望了下无垠远方。

"那我自当同你一起去救他。"

"……为何？"

"白兄失踪，我也有责任，若是当时我不答应偷带他去武林大会，他也不会独自离场而消失不见。"

"他可是狂宫的人，你想清楚了？"

"我燕齐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与白兄相交的这段时间，自是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们正派人士要做的从来都是除恶扬善，而非赶尽杀绝。况且，云兄为当今武林盟主，自是不会做背叛武林之事，所以，我相信白兄断断不会威胁到武林。他不过是个武功平平，爱动点小心思的普通人罢了。"

"哈，燕齐，我云清风果真没看错你这个朋友，看来，御门以后若是有你这般的掌门，复兴之事指日可待。"

"那到时候还要有劳盟主多指教了。"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大笑起来，各自举起手中的酒壶，皆豪饮至尽。

月下树梢，枝上友人，两壶酒，一席话。腰间的剑指向着前山，尚不知路途有几分坎坷，但今夕之言已落定于心。

酒过半时，两人已有些微醺，本以为静谧良夜会持续到朝阳升起。忽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草叶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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